「哎。Google搜索」
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情況的時候,宋回已經跟頭熊崽子一樣衝到了孫俊面前。
一手揪著孫俊的髮髻提得他只能勉強腳尖落地,一手捏拳迅速砸到孫俊面門上,只「砰」的一聲悶響,孫俊便暈乎,根本分不清南北。
隨著黃氏一聲尖利的驚呼,孫俊小腿骨也發出一聲清脆的響。
是宋回踢斷他小腿骨的發出的聲響,宋回這一腳可是發了狠的,得他親哥親自教導,眾位哥哥親自演示,他可是學到了其中精髓。
乾脆利落,絕不拖泥帶水。
黃氏哭喊著撲過去趴在孫俊大腿上,又不敢去碰他的小腿,只能幹嚎著問兒子痛不痛。
她那男人也差不多的反應,跪坐在兒子身邊詢問。
只是,再看宋彪兄弟倆的眼神中,爬上了怨毒仇恨。
只有孫俊的媳婦兒還呆愣愣的立著,雙手捧著肚子,驚恐的看著宋回瞠目結舌,之後仿佛是有些回神,還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沒站穩,跌坐在地,也不敢動彈。
「宋彪,你幹什麼?
孫俊好歹是你兄弟,做什麼就要下這麼重的手?
你這是要他的命啊。」
突然的,黃氏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這麼快的速度和力,蹭的就起來往宋彪這邊沖。
宋回離得她近,下意識就要上山去擋,被成麥拉著才沒擋上去。
宋回長得身強力壯的,成麥要拉住他可不容易,還是兩隻手一起上才堪堪拉住了他。
「她這麼全力撞上來,你還不得斷根肋骨?傻不傻!」
可是……
宋回想說要是他不攔,那婆子就沖他哥去了。
話都沒有說出口,就叫黃氏一個沒穩住撲在了地上,砸出「通」一聲悶響。
而他哥,不過的微微側身躲開,黃氏根本就沒有挨著他半片衣角。
「哎喲,你個挨千刀的混帳玩意兒,你是要我的命啊。」
黃氏這一撲實屬用力過猛,她自個兒也摔得不輕,撐了好幾下都沒有爬的起來。
瞪緩過了氣之後就破口大罵,誰都知道是罵的宋彪。
所有人冷眼看著發生的這一切,都沒有出聲,更不存在議論。
對於黃氏這種人,他們誰又能看得起。
但凡當初她能把話說明了,她自個兒養不起兩個孩子,他們族裡懵伸把手肯定會伸手。
好歹是他們宋家的孩子,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餓死不管?
亦或者,她打定了主意要改嫁,能帶著兩個孩子,不至於讓他們沒爹沒娘,將他們養大。
如今他們就是看在她養大兩個孩子的份上,也不會不管她。
偏偏,她是一點都沒有做到。
當初她丟了兩個孩子走了,何曾顧過兩個孩子?又何曾盡到了做母親的職責?
如今她帶著姦夫和後面的孩子找上門來,還頤指氣使理直氣壯,不僅要彪子給她養老,還要彪子做冤大頭養她那姦夫和兒子兒媳。
呵,簡直做夢。
真真是覥著好大一張臉!
只有黃氏一人的聲音,便顯得格外突兀,但她明顯沒有要停的意思。
「老娘好歹是生了你養了你,你再狠的心也該有點兒人情味兒吧,恨不得老娘死了乾淨啊?
你這是謀殺親娘,殺人了啊。
早知道你是這樣狼心狗肺,老娘當初就不該生你一場,活給自己生了個孽喲。」
黃氏撐起來坐在地上,一邊拍著大腿一邊罵,不知道是疼的還是真的被兒子傷了心,一邊罵還一邊哭。
這回是真哭了,眼淚糊在臉上,打濕了剛才沾上的灰塵,再摸一把,更髒了。
「孫俊好歹是你親兄弟啊,你讓那雜種下這般狠的手,你這不是要你兄弟的命麼。
他媳婦兒肚子還懷著你親侄子呢,你要他們怎麼活?
娘當年是對不住你,但那不也是沒法子麼,我能怎麼辦?
啊,你要我怎麼辦?
都怪你那死了的爹,都是他造的孽,丟下我們孤兒寡母活受罪。
如今你是好了,你們姐弟兩都有好日子過了,就不管我們了啊。
真跟你那狼心狗肺的爹一個德性,我這是養了個白眼狼啊。
宋老二,你瞧瞧你乾的什麼禍,你怎麼不把這兩個孽障帶走?
你走了就走了,死了就死了,你倒是死乾淨啊,老娘跟你吃苦受罪那麼些年,你就是這麼待我的?
你一走三年,丟下我們孤兒寡母的,我給你養兒養女,你倒好,出去找了野女人,你管過我的死活沒。
現在還要我受你那野種的欺凌,你活該短命。」
「砰…吱呀…」
「你胡說!」
剛關上的大門被打力打開,姚氏站在門中間,怒不可揭的瞪著黃氏。
所有人都看著她憤怒的模樣,還有不斷顫抖的唇說明了她現在激動的心情。
宋回趕緊跑回去攙扶著她,實在是她現在的模樣看起來被氣得不輕,都要站不住了。
姚氏確實是激動,被氣得狠了,就連手都在發抖。
「你胡說,休要污衊相公。
當初相公身受重傷還牽掛著你和兩個孩子,時刻想著要回來找你們。
我雖是與相公相處一年多,但一直清清白白,並不曾越距。
後來相公被流言逼得沒法,又不肯看我名聲盡毀,便寫了信回來說明,還把所有的積蓄也都送回來。
之後一等大半年沒有音訊,相公生怕回來再拖累了你,這才不敢回。」
回想起相公那些年嘆過的氣,午夜夢回那些次驚醒,夢囈,姚氏忍不住落下淚來。
她自知自己的身份,也知道這種場景沒有她說話的份,但她如何能忍受這人污衊詛咒她的相公。
讓他死了也不得安寧。
不用誰介紹,只那一聲聲相公,黃氏便知道這人是誰了。
見到姚氏後她的情緒更加激動,猛地從地上爬起來就往門口衝去。
就是這個女人,才讓她過了半輩子的苦日子。
「你個不要臉的賤人,老娘打死你,讓你再勾引男人。」
「攔住她。」
族長怒喝著,手中拐杖也在地上杵出了坑來,可見他是有多憤怒。
黃氏被兩名族人架著,還在掙扎著踢打。
「啊!」
短促熟悉的痛呼聲拉回了黃氏的理智,她回頭便看到宋彪一隻腳踩在她兒子頭上。
黃俊半張臉在宋彪鞋底,半張年緊貼著地面,已經被擠壓得變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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