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就是帶小魚出去玩兒,別擔心不會有什麼的。Google搜索
小魚跟彪子在一處,安全得很。」
看顏卿明顯是不想在吃飯的樣子,姚氏縱然有再多顧忌也得為大兒子說兩句了,可不能讓顏卿氣得吃不下飯。
「是,老爺不出門,沒風沒雪的冷不到小少爺,夫人不必擔心。」
順著姚氏的話,劉氏也勸了一句,小少爺都已經跟著去了,也不能現在又去抱回來吧,只能等晚上老爺回來。
主人家不高興,他們下頭做事的人更難,況且她還是覺得不是什麼大事。
當爹的哪能讓兒子受罪?反正她是這樣想的。
她們哪知道男人這就是跟她耍心眼,背著她帶兒子出去的,還是明知道她不會同意的情況下。
看著她們的神色,顏卿也知道她們是在安撫勸慰自己,她剛才情緒上來,就有點控制不住的感覺。
瞧一眼桌上的早飯,很豐富,還都冒著熱氣,顏卿縱然是不想吃,還是又拿起了筷子來。
她沒說話,但能繼續吃就已經是讓姚氏她們安心下來。
「嘔……」
剛吃了一會兒,顏卿胃裡就開始翻江倒海的難受,忍不住把早飯都吐了個乾淨,人也是難受得很。
吐完之後被劉氏扶著回房裡去歇著,就算是漱了口嘴裡還是一股子不好的味道。
都躺下了還是覺得天旋地轉,胃裡也痙攣著。
難受得說不出話,顏卿將手放在還平坦的小腹上,心道:莫非真實閨女,跟懷小魚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懷小魚的時候哪有著陣仗?就是吃有腥味的東西也不會吐,更是吃什麼都香,胃口大開漲了不少的肉。
劉氏看她這般難受,便撿些安慰的話說與她聽。
「我們村里也有婦人懷孕想這樣的,大多數都是前頭這幾個月難受,後面也就好了,吃什麼都香。」
「希望如此吧。」顏卿有氣無力的應著,也是給自己一個祈禱,希望是這樣。
看她實在難受,劉氏也不再多言,只讓她好生休息。
當然,也有從上身就這樣,一直到生的,但這話她現在可不敢說。
廚房裡,姚氏和萬婆子在煮湯,都是為了能讓顏卿能多吃兩口,但兩人的神色都挺緊張的。
她們是過來人,這種事自然看的多,這才剛開始就反應厲害,後面多半是要受罪。
「這才剛上身,怎麼就這麼大的反應呢?往後可還得了?」
「哎,希望就這前頭幾個月吧,下午我出打聽打聽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
萬婆子伺候的婦人多,認識這方面的人也多,去跟老姐妹們打聽打聽,萬一能成呢。
「那好,一會兒你就去,家裡我們在呢。」
聽她這麼說,姚氏連連帶你頭,巴不得辦法就在眼前。
萬婆子懷念起夫人懷小少爺的時候,真真是一次都沒有吐過,小少爺知道心疼娘親。
但是這話她可不敢說,怕老夫人聽了還以為她說夫人肚子裡的這個不知道心疼娘呢。
也可能真是要如了老爺的願,是個閨女。
兩次反應相差這般的大,還真有可能。
因為顏卿突然起了反應,劉氏的事也沒有來得急跟她說,姚氏把單子收了起來,打算等大兒子回來,跟大兒子說也是一樣的,就不去打擾兒媳婦了,她養身子更重要。
她是看明白了的,也不怕這時候大兒子出個什麼事兒,劉氏就是站在大兒子面前他也不會多看兩眼。
還有她們看著呢,不會出事的。
她自覺是小地方來的,但她也知道一點,家裡亂七八糟的人少事端才少。
那些什麼亂七八遭的玩意兒,領了家裡來都是攪家精,現在他們家這樣就是最好的。
劉氏本來也是正經人,有她看著不會出那種事。
當然,如果大兒子真要從外頭領人回來,她也是制止不住的,但家裡的她肯定能看住。
姚氏每天都要給丈夫上香,每次上香也都要跟他說兩句話。
得知大兒媳婦兒有孕的時候她歡天喜地的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丈夫,現在又上香請丈夫一定要保佑兒媳婦和孩子都平安。
宋彪帶著兒子在賭坊里待了半天,又到鋪子裡去待了半天。
家裡一群女人擔心的事兒都沒有發生,小魚不知道玩兒得有多開心。
看著叔叔們揍人他還拍手叫好,就沒有怕的。
宋彪還搬了張椅子,抱著兒子坐在那上頭看。
一邊看一邊跟兒子解釋,那人為什麼挨打,說的慢條斯理雲淡風輕。
小魚能聽懂?明顯是說不能當,歪著小腦袋瓜兒看著親爹,又看正挨打哇哇亂叫求饒的人,再看大堂里正賭得熱火朝天的人,根本不懂。
現在不懂無所謂,以後自然會懂。
下午跟著親爹去鋪子裡,鋪子比賭坊大,而且沒有那些烏煙瘴氣,可是能撒歡兒的玩了,樓上樓下的躥。
小崽子腿短,上樓都費勁,但也不能妨礙他手腳並用的爬。
宋彪可不敢讓他自己在樓梯上爬上爬下的,找了個人專門跟著,他自個人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看來明天還是要把劉氏帶著才行,得有個看孩子的。」
傍晚,宋彪帶著玩得跟個花猴子的兒子回去,在回去之前他還特意打水給小崽子洗了把臉,但他又能洗得多乾淨呢?
進門的時候尤其忐忑,就怕一進門就對上小媳婦兒生氣的臉。
特特將騎在他脖子上的兒子放下來抱著叮囑,「進去見了你娘放乖點知道不?不然明天爹就不能帶你出去玩兒了,知道不知道?」
說別的小魚不一定能明白,但要說不能出去玩兒,他可是太明白了。
趕緊點頭,「嗯。」
父子倆說好了,宋彪這才抬腿進去。
結果,並沒有他想的場景。
而且,在堂屋裡轉一圈也沒見著小媳婦兒。
這明顯不要正常,平日這個時候小媳婦兒都是在堂屋或者院子裡等他回來的。
「夫人呢?」
宋彪面上不顯,但心頭多少是有點虛。
莫非是小媳婦兒被他氣得狠了,這才不來迎接他?
今兒晚上,還能進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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