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媳婦兒喊了兩次疼,宋彪也跟著心疼了。
「你說。」
壓著的手鬆了些力道,給了顏卿掙扎伸手的機會。
掙扎著,顏卿終於摸到了男人的腰。
一摸上,摟緊。
再扭著扭著蹭過去,蹭得艱難,好歹是讓男人又鬆了些力道。
一邊蹭,一邊軟軟的叫人。
「相公,唔…人家都疼死了。」
看著小媳婦兒從他手裡掙脫,宋彪就把不住手,被自個兒打紅了顫巍巍的,心疼了。
剛才還打人的大掌,捂住,也不知道是他掌心燙,還是被他打紅了的地方燙。
或許,是他們互相都燙。
一直看著小媳婦兒蹭啊蹭,小臉兒貼到了他肚子上。
仰著頭,巴巴的望著他,鳳眸中盈著霧水。
紅唇輕啟,又喚他,「好相公。」
軟軟綿綿,喚得他心神恍惚。
「人家好疼,要相公揉揉。」
顏卿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先保證不受皮肉之苦吧,就這麼大點兒的願望。
宋彪哪就真捨得打她,可是他的心肝兒肉,拍那兩下都是收著力道,逗她來著。
都紅了,他還能再動手?
小媳婦兒求著他揉,他還能拒絕?
才起的床,這下好了,起不來了。
在房裡消磨了一上午的時光,又是求又是哄的,才終於是聽到了他想聽的話。
「是相公說,相公是卿卿的。
嗯…卿卿是相公的。」
小媳婦兒啞著聲兒,眼角掛著淚兒,話從紅腫的唇瓣里出來,宋彪眼珠子都綠了。
原來是這個,宋彪不覺得這話會是他說的,肯定是小媳婦兒不好意思,讓他背鍋。
罷了,老子說的就老子說的。
又沒說錯,本來就是。
但問題是,現在小媳婦兒生氣了,不理他了。
因為,「相公打我。」
怎麼了就叫打了?老子都沒用力。
老子冤不冤!
要說沒打,他又真的動了手,百口莫辯。
「好卿卿,都是為夫不對,為夫不該打你。
相公的卿卿寶貝兒,別生氣了。
你打了還回來好不好,相公肯定不還手,任你打。」
心滿意足後的男人,哄哄生氣撒嬌的小媳婦兒,這不是天經地義麼。
兩口子關著門,被窩裡摟著哄,天王老子也管不著。
懷裡的小嬌嬌噘著紅唇,哼哼,「相公還要動家法。」
呵…跟老子秋後算帳呢這是。
低頭先親一口再哄,誰讓她勾老子的。
「放屁,哪來的什麼狗屁家法?
咱家裡就沒這玩意兒,反正祖上沒傳。
要有的話,那也是從你這起的,你來定。」
為了哄小媳婦兒,宋大爺也是豁出去了。
他都怕小媳婦兒真狠心,一開口就給他定個幾十條的。
最多,最多就是約法三章了,多了他不干。
這回真是宋大爺想多了,顏卿腦子還沒轉得這麼快。
畢竟是剛累過的,都還沒有緩過神兒呢,她能想到把家法這事兒給囫圇過去就不錯了。
雖然知道男人是嘴上說著嚇唬她的,不會真捨得打她,但顏卿還是覺得要一次就壓住。
不然,下回男人還能用這個來唬她。
現在是不疼了,但當時還是有些疼的。
而且,太羞恥了。
她都是孩子娘了,怎麼能被男人扒了打屁股呢。
平日裡玩笑著也就罷了,今天,他竟然扒了。
「相公就知道欺負我,壞人。」
「相公怎會捨得欺負卿卿,疼你都不夠。
乖,不生氣,都是相公錯了,好不好?」
哼哼著,又被男人輕輕拍著哄著,不知不覺顏卿竟睡了過去。
看著懷裡睡著了還噘嘴委屈的人兒,宋彪忍不住親了又親,用拇指輕輕擦去小媳婦兒眼角的淚水。
動作極輕,怕弄醒了她,也怕自己指腹上的繭弄疼了她。
就算是這樣,懷裡的人兒還是覺得不舒服,蹭著他的胸膛哼哼著。
嘟囔著,「討厭。」
「呵…」
她哪兒知道,還有更討厭的呢。
宋彪一手摟著人兒,一手輕輕給她掖被子。
嬌軀軟玉在懷,他哪兒捨得起?
摟著小媳婦兒睡個回籠覺,下午再去吧。
大哥不到堂子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經常的事兒,在家陪嫂子和侄兒多正經。
是以,這半天宋彪沒去,沒有一個人意外。
不意外歸不意外,但也不是沒有人望著。
老四他們就望著的,蹲在門口都快成望夫石了。
夫也不是他們的夫,他們是望著大哥來,好問問,嫂子去說了沒?
上午沒等到,吃過了午飯,繼續望。
那丈出來一人給了一腳,「滾遠點兒去,丟人現眼。」
三個麻利兒滾遠,給自己找事情做。
有事兒做,也就能分散注意力,時間也能過得快些。
結果,這天下午宋彪也沒去,讓他們空等了一天。
睡醒了,起來吃飯。
然後,宋彪不想出門兒了。
沒特別的原因,就是單純的不想出門而已。
好巧不巧的,家裡的兔子,在這天下午就生了。
一隻只棕紅色的,沒毛的小東西,小小的耳朵壓在頭上,不注意都看不出來。
顏卿都不知道,母兔子不多大一隻,生的小兔子可不少,足足有十隻。
「算是多的了,一般是七八隻的,咱家這隻都生超了呢。」
萬婆子一邊把小兔子們弄到棉布墊子裡,一邊解釋。
「現在還看不出來顏色,等過上幾天毛出來就能看到了。」
顏卿要去摸,被男人拍了手背。
「等長毛了再摸。」
宋彪是覺得剛生的,不乾淨,他媳婦兒愛乾淨。
顏卿也不跟他爭,不讓摸就不摸了,她也怕兔子太小,摸壞了。
至於小魚,可不敢讓他見著,等兔子長大些的吧。
「下雪了。」
劉氏原本是在院子裡逗小魚,牽著他學走路,突然有小小的一片雪花落在小魚臉蛋兒上。
剛落上便化了,就算是如此她也不敢大意,趕緊抱了小魚進廊下去。
也提醒大家,今年的第一場雪來了。
聽聞下雪了,顏卿也不看兔子了,出來看雪。
才開始下,並不大,偶爾一小片。
「相公,我忘了扯油布。」
下雪了,有些花兒嬌氣,經不住。
去年的那點兒油布,哪能遮得住今年這麼多的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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