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還給你臉了!
宋彪只看著他們,不說話,但意思已經很明顯。
顏卿絕對有看到陳家婆子被她男人嚇得面上的肉都抖了三抖,然後就成了鵪鶉,不敢怒不敢言。
「搬,天黑之前肯定搬完。」
老頭子橫了自家不省心的老婆子一眼,然後斬釘截鐵跟宋彪做了保證。
宋彪能看不出來,他剛才就是故意放那老婆子說話的麼?
還想讓這個老娘們兒來試探他的底線,真當老子是躺了?
顏卿借著喝茶來遮擋自己忍不住上揚的唇角,她覺得家裡有個惡霸真真是太省事了。
面對這種胡攪蠻纏的老婆子,還有連憤怒神色都還收不住的老三媳婦兒,就是要她男人這樣的惡霸來壓制。
但凡是換個人來,恐怕還真不能就這麼三言兩語的把他們壓製得不敢言語。
畢竟,這半個月來顏卿可是見識了他們的功力,真不是她能夠應付的。
沒讓他們等多久萬婆子就回來的,已經穿兩件單衣的天氣,萬婆子還能出一頭的密汗,看來是來去都走得急。
在這些細節上,顏卿還是看得到,也記在心裡的。
當然,能這麼快就辦完了事兒回來,與宋彪的面子也有關。
到了衙門裡,文書一看契書上寫的名字位置,還能不給快速辦的?
契書拿回來,顏卿給了銀子,隔壁的房子就算是徹底歸他們了。
顏卿想現在就過去瞧瞧,但又不想去與陳家的人擠,也不想讓人看出來她著急。
是以,只能在一牆之隔的自家院子裡聽隔壁搬家的動靜。
宋彪也還在院子裡躺著,既然是出來了,那就透透氣。
牽著小媳婦兒站在牆根兒下聽的樣子,宋彪笑罵一句,「就不能長點兒出息?
想過去瞧就過去,不想過去,老子現在就把牆砸了,你直接跨過去。」
當然,說砸牆是玩笑話。
他現在這樣,就算是他非要砸,顏卿也不可能讓他砸的。
再一個,砸也是要等到規劃好了之後才砸啊。
一砸之後就滿院子灰了,家裡好些東西還要收拾的。
就是靠著隔壁這邊牆的花,也是要好生想想怎麼才能護住不被傷到。
顏卿回頭覷他一眼,「您老就安心躺著喝茶吧。」
然後繼續聽隔壁的情況,然後開始琢磨牆根兒下一溜兒的花。
搬的話,顏卿是不想挪動它們的。
都是去年才種下去的,現在又挪,顏卿怕挪死了去。
顏卿甚至已經想過了,到時候推牆就從他們這邊往對面推,大不了現在牆根兒這個位置就擴開了做個大些的花圃。
兩個院子合併成一個大院子,中間壘個大花圃,看起來也大氣,更不存在什麼擋著了路的情況。
魚缸到時候要挪個地方,不然就是搭個花架子,再把魚缸放在邊上。
陽光強的時候還能遮一遮,也好讓魚兒喘口氣。
被小媳婦兒哼哼了,宋彪癟嘴呵呵兩聲,真就不開腔了,繼續喝茶。
他其實也沒有閒著,心頭琢磨的跟他媳婦兒差不多。
瞧著媳婦兒在牆根兒那站著,眼珠子在花圃里溜過去轉回來的,便知道他的小媳婦兒在想什麼了。
等老子能走了,就找幾個人先推了這堵牆,省得他媳婦兒想看還得出個門兒。
再把那邊的大門封了,以後進出就這一個門。
宋彪還在考慮的,要不要在那邊靠後的地方開個小門兒,也能方便進去?
再一想,如今家裡沒幾個人,多開一個門兒也沒守,那也就沒有必要了。
那邊的動靜一直沒有停過,銀子是如何分不知道,但兄弟幾個齊心協力搬家是聽出來了的。
他們家裡本來就有馬車,老大老二又拉了兩輛來,一車一車的往外拉東西。
聽他們的意思,是往客棧里搬,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房子,老大老二也不同意他們過去暫住,便只能咬牙去住客棧。
為此,老太婆和老三媳婦兒還把那邊兄弟妯娌兩狠狠懟了一番,但老大一句話。
「天黑之前就得交房子。」
這話之後,誰也不敢再多浪費時間,一心撲在搬家上。
主人家沒去,讓萬婆子過去瞧著的,搬東西歸搬東西,這個他們管不著,但房子不能有損傷。
給了銀子可不是要個破房子爛瓦,就連扇窗戶都不能損壞。
趕在天黑之前,宋家正在吃晚飯的時候,陳家老三過來交房子。
「宋大爺過去瞧瞧?」
宋彪要是能去,還能讓萬婆子過去瞧?
「東西都搬完了,除了門窗有些舊,都還好。」
萬婆子都不用老爺開口問,主動說清楚了隔壁的情況。
她說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真真的搬空了,就連門鎖都是下了帶走的。
宋彪能想他們那點兒的物件?搬空了更好,還省了他找人去丟。
對陳老三點點頭,放他去了。
這麼個人杵在他跟前兒,還影響他吃飯的心情。
人走了,萬婆子這才說,「那邊連大門鎖都是下了帶走的。」
宋彪也生氣,只讓萬婆子趁早出去買把鎖回來,直接將那邊鎖了就是。
要不是天色眼見著就黑透下來,顏卿想現在就過去看看。
「等過了節吧。」
小媳婦兒一門心思都撲在那邊,宋彪覺得該給她找點兒事兒想。
「嗯,那就等過了年。
等相公身體好了再說,我不著急。」
應了男人之後,顏卿想了想又說,終究還是顧及著男人的。
哼!不著急?老子就沒看出來。
宋彪也不笑她了,又說起仲秋節的事。
「過節咱們就不回你娘家去了,明兒我讓人送了節禮回去。」
他這樣,就是他這不說,顏卿也不可能回去的。
「看著備些就行,別備得太多。」
顏卿不是跟他客氣,就是這麼的這樣想,男人每次給的禮都厚重,還每個節禮都是這樣,次數多了之後他們只會覺得理所當然。
也不想想,村里那些回娘家的姑爺,哪個是像她男人一樣往娘家搬東西的。
若是他們記著情也就罷了,但他們從頭至今都沒有說過一句客氣,根本就是認為理所應當。
當然,該肯定是應該的,但他們一邊受著,還一邊看不起她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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