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還真就當他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一副任人宰割的魚肉模樣。
宋彪是破罐子破摔了,放棄掙扎,趴平了讓債主實為。
還主動的配合,「撩了衣裳就能看到了。」
意思是,別瞎脫老子褲子,老子還要養傷呢。
撩開男人的衣裳,顏卿總算是見到了男人的傷。
準確來說也不能是見到,男人後腰上裹著傷藥,用布纏著的。
幸得是布上沒有浸血,只有些淡黃色的藥漬。
整個腰都纏著布,根本看不到傷口究竟在哪裡,也不知道傷口有多大。
顏卿仔細的看了看一圈的布,最後只能以藥漬浸出的範圍來估摸傷口的位置和大小。
在腰右側,她巴掌大的藥漬痕跡。
她心疼男人,不捨得現在翻動折騰男人,只能等換藥的時候才能看。
要不是有布擋著,宋彪定然能夠感受到他的小媳婦兒落在他後腰上的淚水。
「到底是怎麼傷的?」
這是男人回來後,顏卿對男人說的第一句話,帶著哽咽。
「也是大意了,一時沒有察覺,這才受的暗算。
這都不算什麼,等過個幾天老子還是一條好漢。
嘿嘿寶貝兒,你男人這個窟窿可是給你掙了千把兩銀子,你看看那包袱里。」
顏卿作勢要打他的手已經抬起來了,最終也沒有落下,她哪裡捨得讓男人傷上加痛?
但罵他是憋不住的,「我不要銀子,我要你好好的,頭髮絲都不能少。」
連頭髮絲都不能少,更何況是身上多出來一個窟窿了。
正是因為知道他的小媳婦兒是這樣想的,所以宋彪才思考了一路,要如何才能哄著小媳婦兒不這麼傷心。
結果就是,他根本想不到辦法。
他的小媳婦兒滿心裡都裝的自己,連他一根頭髮絲都稀罕,更何況是他的身子呢?
辦法是沒有了,宋彪只能一聲一句的哄著人。
「放心,過幾日我就好了,保證還生龍活虎。
其實已經是好得差不多了,差不多都結疤了,一點兒血都沒有是不是?
乖,不哭了啊,可要心疼死老子了。
我這都受傷了,你好歹心疼心疼你男人,嗯?
來,讓老子好好瞧瞧看,老子沒在的時候,我的寶貝兒卿卿瘦沒瘦,想沒想我?」
宋彪反手來拉顏卿的手,看他那辛苦的模樣顏卿又怎麼捨得讓他受累?
主動握上男人的粗糙大手,順著男人的牽引來到男人面前。
顏卿坐在腳踏板上,與男人面對面,看著他笑得沒心沒肺。
還追問她,「卿卿想不想我?」
人家問他正經的,他就只會耍無賴轉移。
顏卿不想理他,但又真的想男人。
是以,輕點了頭,說道:「想。」
聞言,宋彪笑得後牙槽都露了出來。
「寶貝兒,老子也想你。
來,讓老子親一口,解解饞。」
男人才回來,風塵僕僕,顏卿定是嫌棄男人的。
但,面對現在這樣的男人,顏卿真不能狠下心拒絕。
說是親一口,親上了就不撒嘴,跟狼一般狠。
也是許久不曾嘗過肉滋味,一時情難自禁還是可以理解的。
好在宋彪還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懂得適可而止。
不然,受傷的肯定還是他自己。
到時候,可就是傷上加傷。
這次,顏卿存了心要問清楚,不打算就這麼讓男人搪塞過去。
「相公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傷的?傷得多重?傷口大不大?癒合得還好?」
顏卿神色嚴肅,眼睛盯著男人的眼睛,他不老實交代絕對不挪開。
如此,宋彪只得老實交代。
「真是一時不察,這回跟著小王爺出去,救小王爺的時候的注意,就挨了一下。
傷口不太大,刀尖兒那麼點兒的,能有多大?
若真是一刀捅穿了話,老子豈不是漏風了?
還能回來親你?
你把心放在肚子裡,你男人沒從容易死。
就是為了親你,老子也會活著回來。
老子媳婦兒嬌嫩可口,老子還沒親夠,怎麼捨得就死了。」
「呸,胡說什麼?這種話豈是能胡亂說的?
相公定然是會長命百歲身體康健,相公說好了要陪我一輩子,不能食言而肥。」
被男人一口一個死字說的來了氣,顏卿一把捂住男人的嘴,直到手心兒里被男人弄濕她才瞪男人一眼,收回了手。
而男人卻是一點兒反省的意思都沒有,還扯著嘴角挑著眉跟他扯皮。
「老子哪兒肥了?老子渾身上下都沒有肥肉,卿卿又不是不知道。
卿卿也不肥,還差點兒肉。」
顏卿又嗔他一眼,她心中憋著氣的。
按照男人剛才說的,他這傷豈不是為那小王爺受的?
什麼前程大義,在男人的性命年前顏卿都不想要。
男人好好的,他們一家人在一起,就是吃糠咽菜她也願意。
「相公之後別做這種事了,我只要相公平安,別的什麼,都不如相公重要。
相公要知道,有你在,我們的家才在。
否則,就算是有再多的銀子,也沒有意義。」
顏卿甚至想說,咱們不要再跟著那個什么小王爺了,咱們安安穩穩過日子。
最終這話顏卿沒有能說出口,因為男人在這之前說,「這條船是下不來了。
不過,以後我肯定小心再小心。」
男人都這樣說了,還不是第一次說不能下船這話,顏卿心中知曉,並不可能有她說的簡單。
這個話題到這兒就停了了,算是暫時結束。
顏卿問他,「相公餓不餓?」
宋彪皺皺眉頭,好像是在思考這個問題。
其實他在路上有吃午飯,但現在小媳婦兒問他,他又覺得好像是有點兒餓的。
於是,在得到男人點頭之後,顏卿出去端了剛出鍋的飯菜進來。
男人自己吃不方便,自然是顏卿一口一口的餵。
給他填飽了肚子,顏卿又端水來給他仔細的擦了神。
之前沒有脫掉的褲子,這回還是沒能逃得掉。
若不是身上有傷,男人這時候不應該在床上,應該在浴桶里泡著。
他的卿卿小媳婦兒,親自給他搓背,又搓出一桶黢黑的泥條子。
「寶貝兒,咱就是說,用得著這樣嗎?
你好歹給老子留些,禿了不習慣。」
【如果您喜歡本小說,希望您動動小手分享到臉書Facebook,作者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