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著老子捨不得收拾你,你就要翻天了是不是?
是你的,老子整個人都是你的,滿意不?
還敢跟老子大小聲,還跟兒子吃醋,出息得很吶。閱讀��
「人家錯了,真的錯了,相公饒了我吧,真的不會了。」
「晚了,認錯也晚了。
老子不讓你滿意了,你下回還敢。
是不是?嗯?
寶貝兒,你是要了老子命了。
給你,喜歡不喜歡?夠不夠?」
昨晚兒上沒撒得了的酒瘋,都在這早上補了個齊全,比平日裡還瘋。
顏卿癱軟在被窩裡,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張緋紅的小臉兒望著男人。
宋彪站在床邊上,背著光,從顏卿這個角度看去,男人光著,被又沐浴在光裡面,耀著她的眼。
宋彪自個兒找了衣裳穿,還不忘得意的覷他媳婦兒一眼,「想洗被子了?再裹嚴實點吧。」
想到自己渾身都髒了,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混蛋。
顏卿也不客氣的橫他一眼,「我樂意洗。」
但是,她這一眼對宋彪來說是一點兒殺傷力都沒有,反而是勾得宋彪心潮澎湃,想再收拾她一頓,好讓她記得剛才還是怎麼跟他求饒的。
小娘們兒,這會兒又敢呲他了。
宋彪哼一聲,又給小媳婦兒取了乾淨衣裳,好讓她趕緊的換了,別著涼。
「過來。」
「我要擦擦再換。」
男人一手那些衣裳,一手對她招手,是打算親自給她換了。
但顏卿才不要,身上黏糊糊的,都沾到被子上了,不擦乾淨還不是又要沾到衣裳上?
而且,才不要男人給她換,盡會欺負她。
「老子慣的你。」
嘴上罵罵咧咧,還是放了衣裳在床頭,自個兒出門去打水。
男人出去之後,顏卿這才撩開了被子看,簡直不堪入目。
「壞人。」
一會兒,宋彪端了水進來。
「還不出來?」
「相公先去洗漱吃飯吧,我自己來就好。
今兒堂子裡不忙嗎?相公自去忙,不用管我。」
這是要支男人走了,意思太明顯。
宋彪今兒沒大事兒,不打算出門。
況且,這小媳婦兒實在氣人。
「老子哪兒沒見過?遮什麼?有哪兒不能給老子看的?
娘的,麻溜給老子過來,水要涼了。」
宋彪已經絞了帕子站在床頭,結果小媳婦兒還裹在被子裡,在那兒一動不動,簡直討打。
男人一吼,顏卿只能認命的挪過去。
被子被男人大手一扯,整顆剝了殼的白嫩嫩的雞蛋,就露在了男人面前。
那上面,都是他的傑作,刺眼,還滿意。
顏卿跪坐著,後腦勺被男人一隻大掌捧著,臉上是熱騰騰的帕子,在男人大手下,蹭她的臉。
說實話,熱帕子落在臉上的時候,很舒服。
顏卿就這麼仰著臉,任由男人施為,也不覺得冷。
滿腦子都是男人剛才話,對呢,又不是沒看過。
只要她不睜眼睛,就當不知道了,看不見。
將小媳婦兒伺候得乾乾淨淨,又換了乾淨衣裳。
宋彪端著水盆出去,臨走的時候還哼了一聲,滿腔的控訴。
「在你心裡,老子就是混帳流氓。」
這話可不是她說的,是他自己說的呢。
哼哼,怎麼不是?
不要以為毀滅了證據,你就不是了。
看著滿床的狼藉,顏卿又開始心頭,又要洗被子了,才洗了沒幾天呢。
要不是家裡被子多,都不夠換的。
宋彪再進來的時候,他的小媳婦兒坐在梳妝檯前梳頭。
他媳婦兒除了個兒長得嬌小,別的地方都挺好。
頭髮也長得好,又黑又亮。
就是,掉的也不少。
還有,梳個頭大也慢吞吞的,看著都要急死個人。
「我給你梳,趕緊的抹你那臉。」
每天都是這些事兒,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耐心,天天的梳,天天的抹,早晚都要來上一次,雷打不動。
對此,宋彪是頗有微詞。
「相公今兒不出門麼?」
若是換了平日,他定然是在吃早飯了,有時候急著出門的話,等她收拾了出去,他都該出門了。
自己先送了他出門,然後再回來吃飯。
今兒還能進屋來咧咧,顯然是不著急。
「今兒不出門,省得你又說老子不陪你。」
顏卿將梳子給他,讓他梳。
卻又睨了鏡子裡的那人一眼,嗔怪,「人家哪有。」
「嘶…」
疼了。
「老子都沒用力。」
宋彪覺得冤枉,他真是沒有用力,怎麼就能弄疼了呢?
嬌氣得很。
但再動手的時候,更是放輕了力道,又怕自己手上的繭子再刮著扯著了某一絲頭髮。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扯著扯著的,顏卿都習慣了。
宋彪就看著他媳婦兒的那些個瓶瓶罐罐的開了合,也不知道非得抹那麼多個做什麼?看起來都差不多。
也沒見她跟別的娘們兒那樣,抹個什麼胭脂,描個什麼眉,眼皮兒也不抹,嘴皮子也不抹。
但,他媳婦兒不抹那些,也比別的娘們兒抹了的好看。
顏卿自個兒抹完了還拉著男人的手,又仔仔細細的給他抹了一遍,特別是手心裡有繭子的地方,著重的抹著。
宋彪不掙了,抹就抹了,不刮媳婦兒不刮兒子,他就當是喝解酒湯一個意思。
最後,顏卿自己綰了發,插上一支釵。
男人不會,也指望不上他。
打從過了年之後,兩口子好不容易能坐在一起吃頓早飯,顏卿心情好,給男人夾了好幾次菜。
宋彪是客氣的,媳婦兒給他夾什麼他就吃什麼,可以說的風捲殘雲。
但就是這樣,顏卿也是先他一步吃完。
還又被男人呲,「就不能多吃兩口?好似老子缺你那點兒口糧。」
「吃飽了。」顏卿拿帕子擦著嘴,淡淡的應著,她也習慣了男人在這種時候呲她。
萬婆子過來收拾顏卿的碗筷,笑呵呵的道:「過了一年,夫人可是長了一截。」
這算是救顏卿於水火之中,給她掰回了一局。
宋彪不信,狐疑的瞧著他們倆兒,眼珠子在他媳婦兒身上,從頭看到腳。
「站起來老子好好瞅瞅。」
說著,他真坐直了腰板兒,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