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是沒見著,等見著了我這一身的軟肉,就不會說喜歡了。閱讀」
顏卿抿著唇,心頭多少有些委屈的。
為了兒子能吃飽,她是不怕長胖的,但是現在男人一說,她再想起來自己腰腹上的那一圈軟肉。
頓時就難過起來,心裡堵著難受。
媳婦兒說話的聲兒都變了,宋彪一聽還得了,也不顧絞頭髮了,就連聲音都柔軟下來。
「胡說,相公喜歡得很。
你原來就是太瘦,吃少了不長肉,現在這樣就最好。」
「真的?」被自家相公夸,哪個女人不喜歡呢?
顏卿揚起頭來,半信半疑的看著宋彪,要確定他真不是騙自己的。
卻見男人起身往她這邊走來,顏卿不知道他是要做什麼。
等他走進了,杵到跟前兒來。
宋彪就直挺挺的站在床邊,不聲不響,顏卿卻看得清楚。
剛剛還帶著委屈的小臉兒,騰地就熱了,眼神閃躲,耳朵尖發紅。
默默低下頭,瞧著正吃奶的兒子,還有她露了一半兒的胸脯。
再開口,聲音都變了,「相公快去絞頭髮吧,別受涼了。」
床邊的男人同樣變了聲音,就連呼吸也粗重起來,一雙眼睛盯著,眼眶裡都泛起了紅。
「再冤枉老子。」
輕輕的哼了一聲,宋彪覷她一眼,轉身又回去,打算繼續絞頭髮。
男人轉過身去之後,顏卿悄悄抬頭看去,發現男人走路的姿勢……
腦子裡竄出剛才看到的,顏卿又有些竊喜。
她的男人,她的相公,果真是,歡喜她的。
宋彪還是坐的剛才那裡,砸吧著那一對兒,好像是又長了。
也是,小臉兒都圓潤了,也該長。
兩口子都不說話,各自回味兒著。
小魚兒吃飽喝足,小屁股也是乾乾爽爽的,正好睡覺。
在他娘親懷裡打了秀氣的哈欠,巴巴嘴兒,就又睡了。
冬天裡,濕頭髮幹得慢。
宋彪等不了,著急啊。
挪到炭火盆子邊上,好讓頭髮幹得快一些。
終於等到頭髮幹了,再把手放在炭火盆子上搓搓,都熱乎了才敢上床。
顏卿先把兒子往裡挪了挪,自己也跟著挪進去,給男人讓出位置來。
「寶貝兒,可想死老子了,先讓老子好好稀罕稀罕。」
顏卿也想他的,一走就是十來天,還是在她坐月子的時候,怎麼能不想?
特別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兒子也睡了,她睡不著,就特別的想男人。
想他到了哪裡?在做什麼?可有交差?是不是在回來的路上了?
又,會不會遇上什麼危險?
幸好,男人平安的回來了。
「輕著些,都箍疼我了。」
男人一條鐵臂摟著她的肩膀,也不知道收著些力氣,真疼著了。
聽到媳婦兒呼疼了,宋彪趕緊鬆了力道,輕輕將人放倒,「乖……」
說著,就堵上了顏卿的紅唇。
顏卿怕男人沒個輕重,壓著了兒子,微微掙扎著推他。
好不容易得了空隙,只來得及說出兒子兩個字。
宋彪一條手臂撐著,只一條手臂用力便把媳婦兒摟著挪出來了一些。
兩人只占了他的位置,不與兒子搶,也吵不到他睡覺。
家裡的床很大,大到能並排睡得下五個成年人。
雖然不能都是宋彪這種體型的,但也絕不是顏卿這種體型的。
「寶貝兒,你疼疼我,行不行?」
顏卿不說話,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這時候,宋彪就精明得很,媳婦兒沒拒絕,就是答應了,沒錯。
躺在床里側的小魚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醒的,還不能反身的小崽子,但已經能聽聲兒了,也能小幅度轉頭,會被出聲的地方吸引。
醒了也沒哭,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那雙長得跟他爹一模一樣的眼睛,悄摸的看著他爹。
當然,他也不知道他爹在幹什麼,偶爾還蠕動下嘴唇,怎麼看都是可可愛愛。
大冬天裡,顏卿卻是累出了汗來,想直接躺著,但手都髒了。
「我去打水來。」
宋彪麻利的翻身下床去,只穿著褻衣就要出門去。
顏卿趕緊喊住他,「穿衣裳,外面冷。」
「就打個水。」宋彪覺得麻煩,還不願意穿。
「不行,穿上再去。」
一著急,顏卿聲兒都變了,人也掙扎著要起來。
但又因為手上髒,怕再弄髒了床,不敢有大的動作。
更怕的是,動作大了,再把兒子給吵醒了。
她還不知道,小魚早就醒了。
就在剛才他爹跪得直挺挺,他娘跪坐附身的時候。
最最重要的是,絕對不能讓男人就穿著褻衣出去。
大姐他們都在呢,這樣出去,還不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們剛才幹了什麼?
覷了小媳婦兒兩眼,見她都急了,宋彪只得回來穿衣裳。
一邊穿一邊嘀咕,「你是老子八抬大轎娶的媳婦兒,有什麼不能幹的?
哼,就你矯情。」
顏卿橫她一眼,「快去快回。」
再等下去,就要干在她手上了,嫌棄。
男人出去之後,顏卿撐著身子去瞧里側的兒子,還是擔心他醒了。
一扭頭,正好就與兒子四目相對,顏卿頓時心虛。
「你個小東西,什麼時候醒的?」
明知道兒子聽不懂,也不會回答她,顏卿還是下意識的問了。
不知道,剛才是不是都被兒子看了去?
那種事,當著兒子的面,雖然兒子還什麼都不懂,但顏卿還是心虛不已。
「都怪你爹,沒個正經。」
宋彪進來正好就聽到這聲抱怨,「怎麼就怪我不正經?」
聞言,顏卿回頭來嗔他,微嘟著唇,囔囔著,「兒子醒了,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到?」
「看到就看到唄,他個小崽子毛都沒長齊,他知道個屁。」
宋彪直接把水盆端到床邊上來,好方便顏卿洗手。
夠著去瞧兒子,果然就看到他睜著眼睛看自己,還哼了一聲,像是在跟他打招呼。
宋彪樂了,「等著,等老子伺候完了你娘就來。」
顏卿鼓著一張臉,氣呼呼的洗手,洗得仔細,指甲縫都不放過。
宋彪就端著盆子站在那兒,還因為太高,他媳婦兒夠不著,得躬著腰。
看顏卿洗得那麼認真,宋彪總覺得又被她嫌棄了。
「差不多得了,能有多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