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想著男人明天就要走了,接下來的幾天都見不到,顏卿親上去的時候賭氣般的用了力。
彷佛是,用了力氣的就能親得多一分。
「寶貝兒,你要吃了老子不成?」
宋彪抽空問這一句已經是不容易了,最後兩個字音兒都變了,只因為還沒說完就又被小媳婦兒的嬌艷紅唇堵了上來。
發狠的親夠了,慢慢放緩了力道下來,顏卿這才發覺自己的唇都發了麻。
但,她還是不想放開。
只改了方式,一下一下的貼著,就是不肯真的退開。
「就是要吃了相公,相公願不願意?」
尾音兒都帶著撒嬌的甜,直甜到宋彪那顆老心裡去。
摟在小媳婦兒後腰上的手微微收緊,卻又理智著清醒著,不敢太過用力,再傷了他們娘倆兒。
「願意,老子整個兒都給你,你來吃。
寶貝兒,老子人都是你的。」
宋彪放鬆了身體靠在床頭,放開一隻摟著媳婦兒腰的手,按在媳婦兒後脖子上。
輕微用力的一帶,小媳婦兒就趴進了他脖頸間。
下一刻,顏卿照著眼前這凸起的青筋啃上去,含在唇齒間研磨。
「寶貝兒,輕著點兒。」
宋彪才發現,他小媳婦兒也是牙尖嘴利的,真咬上了也疼。
上次出門,宋彪還能吃個舒坦。
這回,他不敢。
不僅是不敢了,還得先顧及著小媳婦兒,讓她先舒坦。
天蒙蒙亮的時候,住在客房的柳萍萍聽到院子裡有動靜,起來湊在窗邊上看到宋彪提著個包袱往出走。
「他這是走了麼?這麼早?」
確定是宋彪之後,柳萍萍又迷迷糊糊的回去睡了個回籠覺。
睡得熟的顏卿根本不知道男人是什麼時候走的,也不知道男人走之前在她床邊上站了一會兒,又附身親了她,也拍了拍小崽子。
輕輕的,柔柔的。
那丈在宋家門口等著,見自家大哥獨自出來,又關了門。
知道是沒人送了。
回想自己出門的時候,他媳婦兒一路叮囑著送到門口,心裡美滋滋的。
不過一想嫂子這不是有孕了嗎,也正常。
再瞧一眼自家大哥,想想,也就更正常了。
「走。」
宋彪覷他一眼,那丈咧著嘴樂呵著。
兩人沒再說話,翻身上馬。
顏卿睡醒有個小習慣,要在枕頭上蹭蹭,再伸個腿兒。
這是以前了,嫁了宋彪之後,一般情況是蹭不到枕頭的,都是蹭在男人身上某處。
但是今天,她又蹭到了枕頭。
伸手在靠外的位置探著,男人已經起了。
正伸著腿兒,顏卿猛然清醒。
「相公?」
一聲相公喊出口,也已經看清了房間裡的情形。
昨晚放在桌子上的包袱沒了,外面天也大亮了,他肯定是已經走了。
自己怎麼睡得這般死,他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男人不在家,發懶,不想起床。
又在床上磨蹭了好一會兒,想著萍萍還在家裡呢,顏卿只得翻身起來。
坐在床邊穿衣裳,視線落在床頭邊矮几上,昨晚胡亂脫下來的衣裳。
她不記得自己還有閒情放在矮几上,應該都是散亂丟的吧?
是男人走的時候撿起來的嗎?
是了,這麼扎堆兒的放著,都分不清什麼是什麼,除了他還能是誰。
肯定一早就走了,也不知道吃沒吃飯?
顏卿已經開始想他了。
世界萬事真真是奇妙,當初他來下聘的時候,自己還死活都不嫁他。
可是現在,才過了幾個月?
每天朝夕相處,同吃同睡,男人處處待她好,她早就不是當初的心意。
不過是離開幾天而已,就捨不得男人走。
才睜開眼睛見不著男人,就已經開始想念。
他要是知道了,肯定是挑著粗重的眉,咧著嘴得意的笑話她。
「這就捨不得老子了?」
呸!
然後,顏卿卻是控制不住唇角上揚,心中也是甜滋滋的。
凸起的小腹上,還能看出一個淺淺的紅痕,是昨晚上男人趴在那裡,親的。
小崽子大半夜的不睡覺,是抗議做爹娘的不睡覺,打擾到他了吧。
「跟娘一起,等你爹爹回來。」
手指輕輕點在那個紅痕上,仿佛就能觸到男人,和肚子裡的孩子。
收拾好了出來,柳萍萍已經和萬婆子吃了早飯,在給昨天種上的那些花澆水。
天氣大,每天都要澆水的。
原本種下的那些花還好,不是很多,又都已經活了的。
現在加了這些,比原本的還要多出一半兒不止呢,都是活兒。
幸得是有柳萍萍和萬婆子在,不然顏卿哪裡顧得過來?
「卿卿起來了,快來吃飯,還是熱的呢。」
柳萍萍正在澆水,扭頭來就看到了顏卿。
聞言,萬婆子也看過來,「夫人起來了,我去打水來洗漱。
早上是柳姑娘做的飯呢,可真是好手藝。
婆子我一輩子都沒見過這般的新鮮花樣子,也好吃得很。」
心情好,柳萍萍便有心思琢磨吃的,又加上沒有宋彪在家,她更是放得開手腳,想給顏卿做幾天好吃的。
「那可太好了,正餓呢。」
睡醒就有好吃的,多少是揮散了些顏卿心中的不舍陰霾,又讓她心情舒朗起來。
柳萍萍睨了一眼已經進了廚房的萬婆子,回頭來對顏卿眨眨眼。
滿臉的揶揄調侃,「卿卿……」
雖然只是喚了她一聲,別的什麼都沒說,但顏卿卻能從她的眼神里,看出她什麼都說了。
柳萍萍這一笑,直接就攪亂了顏卿的心。
本來,她是根本就沒有多想的,或者說是已經習慣了。
但,好友這麼突兀的提出來,她還是多少有些難為情的。
「呸,等著溫公子收拾你。」
柳萍萍可是比她放得開,穩穩噹噹的接了她的話,「不定誰收拾誰呢?」
顏卿語塞,又忿忿的恨了她兩眼,「也不怕嚇著溫公子,看他還敢不敢娶你。」
「他敢不娶?我強嫁。」嘴上逞能,其實柳萍萍還有點兒心虛。
但這不是氣勢不能掉麼,她也不想真表現出什麼來,再讓卿卿也跟著著急。
「果然是為人婦了,卿卿也牙尖嘴利了呢。
這個,是不是叫跟著什麼人,學什麼人?
嗯?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