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幾天功夫?就處一道去了?」
宋彪也有些驚訝,這麼快的?
要說之前他們倆沒有個什麼關係,他絕對不信。閱讀
他就說柳萍萍這小娘們兒不安分,這不明擺著麼。
下聘了麼?定了婚事了麼?就跟個男人上街,還一起吃上飯了。
也不怕被那男人的給拐了,再轉手就給她賣到外地去。
轉念一想,宋彪癟癟嘴,哼,照那娘們兒的膽子,不定誰賣誰呢?
哪還用為她操心了,都是他小媳婦兒單純,還擔心她。
老四眼看著自家大哥神色變了幾變,也摸不清楚他的心思。
只能繼續講他打聽來的情況,「哥,那小子看著年紀大,其實也才二十出頭。
這年紀就能天南地北到處跑,有些魄力唉。」
不是老四長他人志氣,但就個人能力來說,這溫長洲是確實不錯。
當然,也不得不說,人家家裡有家底兒撐著,咱跟人家不能比。
「我特意跟那香粉鋪子的掌柜的打聽了,也說這小子人品不錯,還是信得過的。
這樣一來,柳姑娘跟他好了,其實也不錯。
最重要的是,渭州離咱們這兒遠啊,來回沒個兩個月絕對不行。」
這樣,不就正好如了大哥的心意。
琢磨了一陣,宋彪又讓老四再跟幾天,小心無大錯。
「唉,我知道。」
多跟兩天也費不了什麼事,老四答應了就出去安排人。
若溫長洲真是個可靠的人,柳萍萍嫁了他確實是不錯的歸宿。
最重要的,是小媳婦兒能安心,省得日後再惦記著她。
半日之後,那丈抱著兩個罈子回來,兩個罈子都封得嚴嚴實實的。
「哥,這個是花柳。
這個,就絕了。」
那丈將兩個罈子放下,先拍了拍左邊那個,又拍了拍右邊那個。
說話的時候,那丈兩隻眼睛亮晶晶,仿佛是已經看到了敵人痛苦後悔的樣子。
敢動大哥的人,那就是觸了他們兄弟的逆鱗。
護短,是爺們兒兄弟間,最直接,最真誠的感情。
「張羅幾個俊俏的小娘們兒,給他們來一場好宴。」
宋彪神色淡淡,仿佛只是在說要請人吃一頓酒席的淡然。
那丈也興奮起來,迫不及待恨不得現在就張羅好了。
「好嘞,保證能讓魚兒上鉤。」
說干就干,當天夜裡那丈便挑了幾個膚白貌美能勾魂奪魄的姑娘,答應一人給五十兩銀子,讓她們出個堂。
在哪兒不是做?出不出堂的都無所謂,這不是有銀子拿麼。
除了讓她們知道需要出堂,別的,那丈一個字沒透露。
知道的越多,對她們來說也沒好處。
反正她們進來的時候都是喝了那絕育湯藥的,再喝一次也不影響。
但沾了花柳的玩意兒,那丈也沒打算讓她們碰。
他那丈雖說不是什么正義好人,但也不至於喪心病狂到這等地步。
到時候,他自然有辦法。
當晚的清風樓里,還是劉公子幾個紈絝請楊公子喝酒,各自身邊都叫了姑娘陪著。
但上坐的楊公子明顯的沒心情,不管身邊的姑娘如何撩撥,他都只顧著喝悶酒,看都不看嬌媚的姑娘一眼。
這已經是今晚換的第四個姑娘了,仍舊不能入楊公子的貴眼。
都知道,楊公子心裡頭惦記這那懷了身孕的小娘子。
都說媳婦兒是別人家的好,比這更好的,是偷不著。
看得著,吃不上,可不是抓心撓肝兒的更讓人難受麼?
現在,楊公子就是這個狀態。
為了那隻見過一面的小娘子,寢食難安輾轉反側。
酒不香了,再好的姑娘也不美了。
沒辦法,幾人只得揮手讓那姑娘下去,打算再讓老鴇叫幾個姑娘來給楊公子挑選。
這時,汪公子身邊的姑娘呵呵笑著偎進汪公子懷裡,一雙白嫩嫩的手攀在汪公子胸堂上,笑道。
「爺恐怕是嫌棄我們這兒的姑娘的,想來也是,咱們堪平鎮才多大的地方,清風樓也才多少姑娘。
爺是富貴地方來的貴人,自然見識多,環肥綠瘦什麼嬌嬌都是見過的。
恐怕啊,整個堪平鎮的姑娘都排著隊的站在爺面前,讓爺挑選,都還是入不了爺的眼。
說來,還是我們姐妹沒有福氣,伺候不了爺。」
這一番自貶自嘲的話說的是低回婉轉,最後掛在眼角的晶瑩淚花更是我見猶憐。
讓汪公子看了都憐惜不已,把美人兒摟在懷裡安慰。
「哪就是你們不好,是楊公子不喜歡你們這樣兒的,跟你們沒關係啊。
乖乖,別哭別哭,哭得爺心都要碎了。
來,爺陪你喝一杯,快別哭了。」
仿佛是說者無心,旁邊的聽者卻有了想法。
欒公子狠狠的搖了兩下手裡的摺扇,然後啪的一聲收起來,又在手心裡敲了幾下。
猛然拍在桌邊上,「好,好得很。」
眾人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嚇了一跳,紛紛朝他看去,「你這一驚一乍的幹什麼呢?」
「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有什麼好事兒,快說來我們聽聽?」
欒公子甩手,「啪」的一聲又將扇子打開,自認為風流的搖了搖,這才緩緩開口。
「剛才雲霞姑娘說的話,你們都聽到了吧?」
他這麼一說,所有人的視線又都到了雲霞身上,而雲霞還偎在汪公子懷裡喝酒呢。
被大家齊刷刷的看著,也有些懵,只能無措的望著汪公子。
汪公子憐惜美人兒,將懷裡的美人兒摟得更緊,抬手去點著欒公子。
「有話就快說,跟我們賣什麼關子。」
「對對對,快說快說。」
欒公子這才一邊搖著扇子,緩緩道來。
「剛才雲霞姑娘不是說了,既然清風樓的姑娘入不了楊公子的眼,那咱們何不把整個堪平鎮的姑娘都送到楊公子面前來。
各色美人兒排著隊的,盡可著楊公子挑。
這麼多的美人兒,說不得就有一個能入得了楊公子的眼呢?
你們說,是也不是?」
這回,所有人的視線都往一直喝悶酒的楊公子看去。
只是,這時候的楊公子已經喝得迷濛了眼,恐怕也沒聽到他們在說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