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這裡有點肉,還是太瘦。」
趙崇霖絕對不是嫌棄,是真的覺得媳婦兒太清瘦,得好好養。
腰上突然被掐,不掐肉只掐皮,疼。
「你流氓,你放開。」
因為男人的話和行為孟嬌嬌又羞又惱還掙不開,氣得唇都發抖了忍不住掐他,使勁掐。
他不是被憋得使不上勁嗎,她使得上,下死勁掐。
長了張嘴就會胡說八道,還不如不長。
趙崇霖嘴裡嘶嘶地叫疼,手卻不放,還又故意使壞捏了捏,但沒有用力,他捨不得。
「小沒良心的,就不能心疼心疼你男人。
老子還說錯了?確實太瘦,以後給老子多吃些。」
孟嬌嬌不想跟他多說一個字,他就是無賴流氓。
本來還以為他這麼晚了過來是有什麼事,真是她想多了,他腦子裡除了這些還能有什麼事?
不見她答話趙崇霖還不甘心,手上又揉了揉。
「老子跟你說話,聽到沒有?」
回應他的依舊是沉默,不過這次沒有再被掐,孟嬌嬌想給他把作亂的手打折。
當慣了發號施令的大哥,趙二爺哪能受得了說出的話被人當耳旁風?
將人放開了些些,低頭嚴肅著眉眼看她。
夜色太濃看不太清人,但趙二爺通身威懾力十足,就算看不清他此時的神情孟嬌嬌也能篤定他現在肯定是凶神惡煞一張黑臉。
說一點兒都不怕是假的,她對趙崇霖真的不熟悉,也清楚自己挨不住他的拳頭。
她想,適時的服軟或許是個明智的選擇。
暗暗嘆了口氣,她主動搭上男人的手腕再滑至掌心,不出意外的被男人握住手。
孟嬌嬌又暗暗鬆口氣,占住了手他就不能再使壞了。
「我會注意,你也是,你每日在外面行事那麼辛苦要保重身體。」
一句話哄得趙崇霖心裡暖乎乎,比春日裡被正午的太陽照著還暖,哪還崩得住臭臉,早就換成了眉開眼笑。
他沒有注意到孟嬌嬌避重就輕,其實根本就沒有正經回答他的話。
但此時他整顆心都被媳婦兒的關心填得滿滿當當,根本不會想到媳婦兒是在敷衍他。
「乖嬌嬌,老子就知道你心裡肯定也惦記著老子。
放心,老子就是為了你也得保重。」
孟嬌嬌感受著手背上的摩挲,男人指腹的厚繭有些粗糲,磨得她手背有點酥麻也有點疼。
但她不能抽回手,佯裝不覺語氣平靜的問他,「這麼晚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要是沒事,你可以走了。
趙崇霖當然不知道媳婦兒是在攆他,「沒什麼事,就是想你了過來看看你。」
看也看過了,還不走。
這話在孟嬌嬌心頭喉間來回翻滾,好幾次都險些沒有忍住脫口而出。
「你只管安安心心待嫁,其他的事有李傑他們在。
就算得罪他們也無妨,李家就在村里盯著,不會讓嬸子和小弟吃虧。」
趙崇霖突然正經起來讓孟嬌嬌險些沒有跟上他的思路,他是說以後嗎?
她說,「總不好一直麻煩李大哥他們。」
趙崇霖語氣又正經了些,「等我們成親後李傑他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李家跟我關係好,請他們在村里照拂嬸子他們一二不在話下。」
孟嬌嬌心下感動,抬頭看向男人,就算只能看清個輪廓她也想看。
「謝謝你。」
除了這單薄的三個字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她沒有想到趙崇霖已經為她想了這麼多,她以為等她嫁給他之後他就不會再管了,畢竟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啊。
難道真如母親說的,他確實有情義,對她也有情分?
不敢往深了想,怕是自視甚高最後再落了個空。
走一步看一步吧,至少每一步都穩當。
豈料剛才還一本正經讓她感動的男人突然變了,手被他突然握緊還拉著她貼近。
「怎麼謝?」
此時他活像個登徒子,語氣里儘是輕佻,只聽聲音就能確定不是個好人。
趙登徒子得寸進尺,一張大臉往孟嬌嬌面前湊了又湊,就差直接貼上。
逼迫得孟嬌嬌不得不往後仰,正好與他臉對著臉。
男人的意圖太過明顯,孟嬌嬌就算想裝不明白都不行。
親就親吧,總不會少塊肉,難道自己不親他他就能放過自己?
孟嬌嬌這樣安慰自己後便主動親上男人略厚的唇瓣,聽老人說唇厚的人重情。
剛一親上唇瓣就被趙崇霖含住,舔吮攪弄碾壓……
雖然最後的結果一樣,但給趙崇霖的歡愉卻不同,這是他媳婦兒主動親的他,媳婦兒果然是在乎老子。
孟嬌嬌以為這回總該說走了吧,她也出來又一會兒了,怕萬一被人發現。
男人終於放開了她,她正心下一松就聽到一陣摸索衣料的悉索聲,然後手腕又被男人抓住。
趙崇霖捏著媳婦兒細嫩的手腕子,把前兩日路過金樓買的鐲子給她戴上。
當時他見著就覺得跟她的手般配,她的手又白又軟手腕子也細,戴著肯定好看。
現在雖然看不到,但趙崇霖就是篤定絕對好看。
「你要喜歡就留著戴著玩兒。」
要說是他特意買了給她送來,送到之前都心痒痒想看她戴著是什麼樣,想看她會不會喜歡得眉開眼笑,這種話趙崇霖說不出口。
戴好後他才發覺原本媳婦兒手腕子上空蕩蕩的,就沒戴他之前買的那個銀鐲子。
「那個銀的你不喜歡?」
孟嬌嬌的手還被男人握著,感受到大概是什麼又聽男人問話就肯定了又是鐲子,她想收回手,最終忍住了沒動。
她想說她不喜歡鐲子,因為她總覺得鐲子戴在手腕子上給人一種被禁錮的感覺,她不願意。
這話最終沒有說出口,她穩了穩情緒低低開口,「戴著做事不方便,最近在做繡活兒容易勾住線。
這個,又讓你破費了。」
她想過,如果她直接拒絕或者說不喜歡的話肯定會惹得趙崇霖不高興。
人家好心買了來送她,她不能給人家潑冷水。
趙崇霖有什麼不對?只是她自己的問題。
「跟你男人客氣什麼?你是老子媳婦兒,老子樂意。」
雖然沒有聽到媳婦兒說喜歡,也看不到她笑得花枝招展,但媳婦兒嬌嬌軟軟跟他說話他就高興。
沒戴不是不喜歡,是有原因,他理解。
媳婦兒也沒拒絕,那就是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