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女人的容貌不是罪名,她憑什麼活該任人宰割

  他們這些人里只有常磊能打,常磊去了若賊人真的返回報復,剩下他們這些人絕對沒法應付。

  山林里也危機四伏,而且都不認得路,孟嬌嬌看來看去不知道讓誰去。

  最後視線落在湊上來蹭她腿的咪咪身上,俯身摸了摸咪咪的大腦袋。

  「咪咪吼一聲,大聲吼,讓秋娘他們能聽到返回。」

  為確保安全他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那些賊人極有可能就是這附近山上的匪寇,若是他們回去召集了同夥來再殺個回馬槍他們這些人想全身而退不可能。

  在孟嬌嬌再次要求下咪咪聽懂了她的意思仰著脖子大喊一聲,聲音還是稚嫩但已經有了些許氣勢,又連著吼了幾聲。

  楊秋娥一聽咪咪連續吼叫就猜測到可能出事,哪還顧及得了這頭立馬掉頭往回跑。

  王全喜和一個小廝受了些輕傷,好在帶了傷藥出門立馬就用上止血。

  「怎麼回事?」楊秋娥回來看到眾人都神色緊張,和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幾個人也警惕起來。

  「遇上賊人了,今日暫且不看了,先確保安全。」

  解釋後孟嬌嬌又招呼幾位師傅,「師傅們趕緊上車我們先離開這個是非地,等遇上村長或者鎮子再解決午飯的問題。」

  幾位師傅都是普通人哪見過這等陣勢臉都被嚇白了,上馬車的時候還是小廝扶著他們上車,實在腿軟上不去。

  楊秋娥跟常磊兩人將身死的幾個賊人綁在馬背和車廂後面帶走,回去後交到府衙去辨認身份,或許能認出是哪一路的賊人。

  在小鎮上隨意填飽肚子就直接往府城趕,到的時候時辰還早直接就去了府衙。

  其中一個賊人有案底和畫像,一比對就確定還真是那附近一個山頭上的土匪,並且那附近還不止那一窩匪寇。

  府丞將情況報上去年文軒當即就下令剿匪,還是交由趙崇霖負責。

  趙崇霖在營中接到軍令立馬整軍出發,連家門都沒有回只讓人到家裡來報了個信兒。

  媳婦兒險些遇險趙崇霖早已經殺意翻騰,狗東西敢打他媳婦兒的主意,死了都是便宜他們。

  一聽他們已經出發楊秋娥也坐不住了,回家去叫上正在家歇得皮癢的趙芸她們和跟著她的一眾弟兄一起快馬加鞭跟上去。

  不剿了匪窩她心頭憋的氣實在難出,再一個她也想松松筋骨。

  想當年他們也是土匪出身,但他們從來沒有主動害過誰,更別說是干攔路搶劫搶人這種惡事,所以只要一遇上惡匪她的脾氣就格外壓不住。

  他們這一出門定不了什麼時候能回來,孟嬌嬌便讓師傅們暫時回去歇著,等禍端解決了再去。

  那地兒涼快,等匪禍平了建個莊子避暑都成。

  趙崇霖不在家孟嬌嬌有些不習慣,尤其是殺人的後勁兒上來了讓她根本睡不著,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是自己殺人的場景。

  她從來也沒有想過自己會殺人,可她今日不僅殺了,還不是一人兩人。

  越睡不著心裡越慌,又有種被揪著喘不上氣的感覺。

  後來她也不知道是到了什麼時辰,翻身起來點上燭火在窗口坐著,絲絲涼風吹在身上稍微好受了些。

  孔氏聽到動靜進來詢問,「夫人可是有什麼吩咐?」

  孟嬌嬌是睡不著但也沒想讓孔氏陪著她,「沒什麼,就是睡不著起來坐坐,你睡你的,我等會兒就睡了。」

  今夜趙崇霖是因為趙崇霖不在家孔氏才在外間睡,平日都不用人守夜。

  「奴婢陪夫人坐會兒,反正醒了一時半會兒也睡不著了。」

  孔氏說著就拿了團扇過來給她扇風,屋裡的冰已經化得差不多了,但見夫人今日這樣的情況怕是心不靜,她便試著詢問。

  「奴婢再去取些冰塊來?」

  孟嬌嬌確實覺得悶熱,但又不想再用冰。

  「你也坐著,陪我說說話吧。」

  換了平日孔氏不敢坐,但現在夫人的情緒明顯不對勁她便聽話坐了。

  「夫人可是因為匪寇的事不快?」

  孟嬌嬌長長吐出一口濁氣,輕點頭。

  她看向孔氏,「那時候你怕嗎?」

  「怕啊,奴婢也是頭一次經歷這種陣仗自然是怕的,便是現在想起來也覺得心有餘悸。」

  孟嬌嬌又點頭,「我也怕。」

  她以前連殺雞都不敢見,如何會不怕殺人呢?

  即便不是鮮血淋漓的場面也是殺人,她下意識撫摸著手腕上的暗器鐲子,那三根殺過人的針還在鐲子裡躺著。

  是後來秋娘從賊人屍體上取出來的,秋娘當時還說不要了,是她說留下別浪費。

  在路上就清理乾淨了又放回鐲子裡,戴了半天了她都沒覺得有什麼,可現在她卻後知後覺有種手腕火辣辣的感覺。

  「你去打盆熱水來,我想把鐲子取下來洗洗。」

  孔氏立馬起身出去打熱水,她太能理解夫人的做法了,她現在想起來也後怕。

  孟嬌嬌將鐲子打開,將針全部取出,尤其是用過的三根,她拿著湊在燭火前細細地看,看有沒有損傷。

  她並沒有覺得害怕,也不覺得用過的針噁心晦氣,只擔心是否損傷。

  這些針今日救了他們,她要取出來細細養護。

  還好,玄鐵打造的針沒問題,只是普通針有些變形。

  把所有針都檢查之後確保沒有問題的裝回去,有問題的一根放在一邊。

  「等秋娘回來問問看能不能修正,不能浪費。」

  她一邊將鐲子重新戴回手腕上一邊輕描淡寫地跟孔氏說,「最毒的藥是什麼?就是能立馬封喉的那種毒藥。」

  孔氏不知道夫人突然問這個是有什麼用意,便說了兩個,「鶴頂紅,砒霜。」

  孟嬌嬌先想到的也是這兩個,「明日讓人去買些,放在鐲子的暗格里。

  我記得秋娘說過不會對身體有危害。」

  頓了頓她又道:「再花重金買幾顆那種在關鍵時候能治傷保命的藥。

  這種藥必定不好買,留意著吧。」

  若是再遇上今日這種事,她不僅不會手軟心軟,還會在針上下毒而確保萬無一失。

  萬一她手抖沒有射准呢?萬一敵人有防備身後敏捷躲開重要部位呢?

  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殺人,可她不想死,也不想被糟蹋。

  她招誰惹誰了?憑什麼她就活該任人宰割?容貌從來都不是女人的罪名和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