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鄭氏,還是張氏?」
其實不管來的是哪一個人孟嬌嬌都很疑惑,想不到二房怎麼會來找她。
他們跟二房,除了她和孟芸芸一直不對付和那次鄭氏害她,其他時候可以算得上井水不犯河水。
她也清楚那次鄭氏是被孟常氏和汪氏逼迫,而她和孟芸芸之間都只是小打小鬧。
從那之後他們跟二房再沒有交集,孟嬌嬌只能想到她或許是為孟芸芸來。
可人都死了,還被她親爹簽了賣身死契,找他們也沒用。
至於張氏,就更沒有過任何交集,可以說連熟都不都熟。
「是鄭氏,就她一人。」王全喜答。
王全喜雖然沒做上新宅的門房,但傳話這個活兒是他正職中的一個。
「安排她到前堂花廳,我一會兒就去。」
孟嬌嬌繼續跟管家商議確定了幾樣事後才撫了撫衣服往前堂走,按說見客是該換身衣服,但見的是孟家的人也就沒那個必要了。
鄭氏已經到府城三天了,今天才好不容易打聽到趙家的地址一路問著過來的。
一開始她打聽的是之前的地址,去了沒人又問了左鄰右舍才知道搬家了,見著那個宅子的大門就夠她震驚的了,等來了這裡更不敢相信,但也更加確定她這次是來對了。
從家裡荷塘村出來到府城整整走了十天,也不知道家裡現在怎麼樣了,不過那些都不重要了。
鄭氏在花廳里坐都不敢坐實,她不是孟常氏和汪氏也沒那麼大的臉到趙家來耀武耀威指手畫腳。
她這次來,是有所求。
等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孟嬌嬌才不緊不慢地到來,見到形如乞丐的鄭氏孟嬌嬌並不驚訝。
「是二伯母呀。」
見到衣著華貴端莊艷麗的婦人進來鄭氏一愣,要不是孟嬌嬌說話她根本沒有認出來這就是孟嬌嬌。
果真是富貴養人,富貴逼人。
鄭氏站起來,半點兒不敢端長輩的身份。
「嬌嬌,我來實在打擾你了。」
她們之間沒有情分也沒有必要硬拉情分,連趙荷花當親姑姑的來都沒得好臉更何況她這個關係更淡的伯母,所以鄭氏打算直說。
孟嬌嬌也沒打算跟她敘親戚情分,坐下後開門見山。
「不知二伯母來有何貴幹?」
鄭氏腰背躬著,面色蠟黃頭髮花白整個人都比去年老了不止十歲,還站著。
「二伯母坐下說。」
鄭氏沒坐,反而膝蓋一軟就給孟嬌嬌跪下了。
「嬌嬌,我求你幫幫你堂弟。」
孟嬌嬌不是沒被人跪過,家裡下人的跪拜她都受得安穩,但鄭氏這一跪她不能受,怕折壽。
在孔氏的攙扶下孟嬌嬌起身讓開,表面的平靜和氣也不想再維持了。
「有事你就說事,不然請你出去。」
孔氏讓人將她拉起來,冷臉呵斥,「你是要求人還是害人?當我們夫人年紀輕好糊弄?要跪要拜回去拜你爹娘去。」
她將夫人擋在身後,以防這個鄭氏再來,孟家的人就沒一個正常的。
鄭氏被個下人疾言厲色呲了一頓不僅沒惱反而認起錯來,「是我不懂規矩,是我不對。
嬌嬌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實在沒辦法只能求你,一時慌了神忘了,嬌嬌千萬別往心裡去。」
「那你坐著說,是生了什麼事?」
孟嬌嬌看到她坐下自己才坐,還是坐著更安全。
下人沒有離開,孔氏還特意使眼色讓他們盯著鄭氏,以防她又突然做什麼。
見這個架勢鄭氏不敢再有多的動作,說話也儘量簡單了說。
「你是知道我們二房的情況,芸芸她命不好,是我當娘的對不起她護不住她。
我統共就這兩個孩子,已經對不住了她了不能再眼睜睜看著浩鑫步他姐姐的後塵。
之前的種種都是我對不住你,雖不是我本意終歸也是我害了你,可我也得了報應了。
嬌嬌,我知道我沒臉來求你,但我是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我求你幫忙看顧些你弟弟浩鑫,我活不了多久了,求你在我死後看著他,在他沒有活路的時候拉他一把。
等下輩子,我做牛做馬報答你。」
孟嬌嬌看著她涕淚橫流,沒有說話,好奇她怎麼敢肯定她活不了多久?
鄭氏見她不說話,這才意識到是自己沒有說清楚。
「張氏有孕了。
從那個事後你二伯就不拿浩鑫當親生的,連親女兒都賣,等張氏肚子裡那個出來你二伯怕是連浩鑫也不認了。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浩鑫他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看在他跟你流著同樣血脈的份上,求你在他沒活路的時候拉他一把。
多的,我也不敢求了。」
謹記著不能亂動,她只能緊緊盯著孟嬌嬌,期望她能答應。
孟嬌嬌也看著她,看她的眼睛。
「若我不答應,你是不是就要回去跟老太太面前嚼舌?」
孟常氏不能拿她如何卻能拿母親和浩昌威脅她,威脅他們夫妻為大房不斷謀利。
孟嬌嬌的話讓鄭氏瞬間瞳孔放大,不過很快又恢復。
「不會不會,老太太現在還躺在床上,幸得是有你買的下人伺候不然我也沒時間過來。」
頓了頓她又道:「如今大方亂成了一鍋粥,老太太根本沒有精力管別的。
聽說,你大伯他,不中用了。」
這個消息讓孟嬌嬌愣怔了一下,她倒知道孟孝勝偏癱了,但情況並不算嚴重。
鄭氏觀察著孟嬌嬌的神情變化,確定她不知道這個事琢磨著自己說了是不是能讓她高興一下,她一高興說不定就答應了。
鄭氏也不說『你大伯』這個稱呼了,直接說孟孝勝。
「孟孝勝被朱氏給害了,馬上風,偏癱了,人也不中用了。」
她作勢又嘆口氣,「浩璉那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這半年多來他又跟浩傑兄弟倆鬧得僵,也不知道以後浩傑兄弟倆會不會管他了。
浩傑跟他媳婦搬出去住了,可見父子倆關係是鬧的十分不好了。」
果然,見孟嬌嬌的神情比之前緩和了些。
她又說,「老太太現在躺在床上下不來急火攻心,大夫說也得好生養著不然怕也要跟她大兒子一樣。
有次我去看她,她還跟以前一樣見誰罵誰,就是汪氏看著實在不太好,好像是有點瘋癲的模樣,說話都顛三倒四的。」
她清楚孟嬌嬌最恨的是誰,她最恨的人也是自己最恨的人。
孟嬌嬌確實心情不錯,便答應了鄭氏的請求。
「好,若真有那一天,我有能力,也知曉的話,我會拉他一把。」
他們與二房確實沒有太大的仇怨,但也沒到關係好的地步,她之所以答應並不是看在孟浩鑫是她堂弟的份上,只是看在他是父親侄兒的份上。
得了孟嬌嬌的準話鄭氏再三感謝,激動得手抖心顫只有她自己知道。
孟嬌嬌沒有留她,並不是針對她一個人,是所有孟家的人她都不待見。
孟孝勝不中用的消息確實讓她心情不錯,連孔氏都能看出來。
但汪氏瘋癲這可不算什麼好消息,瘋了太便宜她了,就應該讓她清醒著受盡活罪。
雲岩縣孟家,孟孝勝能下床之後換朱氏在床上躺了兩天,不是她傷得輕是孟孝勝不允許她躺,哪怕她下身一直在流血,已經潰爛發臭。
孟孝勝馬上風后失去了作為男人的雄風,於是愈發憎恨害他的朱氏,他不能人道卻有的是陰損齷齪的法子整治朱氏。
朱氏下身被他用物件捅傷了流血不止,就算如此他也日日折磨,新傷疊舊傷,舊傷還未癒合又反覆撕扯破裂,時間一長自然潰爛流膿。
哪怕朱氏連站立走路都艱難了他依舊不許朱氏休養用藥,朱氏受不住求他。
「求求你,別折磨我了,你說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什麼都聽你的。」
屋內只燃著一盞燭台,昏黃的光打在孟孝勝扭曲變形的臉上,叫他看起來異常駭人。
他『桀桀桀』的笑,聲音從他牙縫中滲出。
「不折磨你?好,今天我保證不弄你,我給你治傷。
你看這是什麼?我親自給你把傷口封起來,好不好?啊!」
看著孟孝勝手裡的縫衣針和線朱氏瞬間背脊發涼掙扎想逃,可她別說跑了,連動一下腿都艱難,根本逃不了。
只能被孟孝勝按住在梳妝檯上剝光衣服掰開雙腿,看著銅鏡中潰爛流膿的下身,與瘋狂變態捏著針縫她下體的孟孝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