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裡衣也濕了

  「相公怎麼自己動起手來了?是不是水不熱了?」

  孟嬌嬌都來不及將托盤放下便探手到桶里試水溫,發現男人的臉色比之前更難看。

  這是又生氣了,氣她沒說一聲就出去,以為把他晾著了?

  好在水還熱著,能等洗了第一遍再換乾淨水。

  「相公以為我走了?我去拿東西了。

  你看,之前忘了給相公準備剃鬚的東西。」

  孟嬌嬌把托盤送到男人面前給他看,「人家還有好多話都沒跟二郎說呢,哪兒也不去。」

  放了托盤在一邊,再回頭來發現男人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些,果然是為她突然離開而生氣。

  哼!誰讓他先不理人。

  從男人手裡拿過巾子繼續給他搓洗,見他胸膛上紅了一大片孟嬌嬌又心疼了,也後悔了。

  「相公便是再與我置氣也不該拿自己的身體撒氣,你瞧,都紅了,你不心疼我要心疼。」

  這回趙崇霖沒有再晾著人不說話,但語氣也絕對不好。

  「哼!嘴上說心疼,還不是哄老子的。」

  趙二爺滿腹的委屈沒處訴,小媳婦兒也不心疼他了,連做什麼也不跟他說了,就這樣將他晾著不管。

  氣得他都不想看她了,真真是越看越氣,垂著眼皮盯著蕩漾的水波生悶氣。

  忽然眼前一黑,趙二爺又被小媳婦兒親了,這回是親了個帶響兒的。

  「都是我不對,又惹二郎生氣了,二郎想罰我什麼?

  嗯,就罰我給二郎刮鬍子吧,好不好?」

  趙二爺哪有這麼好哄,本來就是要給他刮的,算哪門子的罰?

  「人家嘴唇都被鬍子扎疼了。」

  孟嬌嬌作勢撅著嘴給他看,趙崇霖撩著眼皮兒斜一眼,見她的唇紅潤潤的根本不像她說被扎得疼的樣子,分明是在勾引他。

  不是說扎疼了麼,那就讓她更疼,疼了才能記得住長教訓。

  「唔……」

  孟嬌嬌被男人壓著後頸捏著臉頰狠狠吻住,粗硬的胡茬扎得她好疼,又疼又癢。

  襻膊散了,裡衣也濕了……

  趙崇霖親自換了乾淨水抱著撅著嘴哼哼撩著媚眼怒嗔他的嬌嬌小媳婦兒又洗一遍,再將人收拾好抱回床上。

  最終鬍子還是他自個兒刮的,罰肯定是罰了,說了讓她哭著求也不饒她。

  孟嬌嬌在被子裡翻了個身,側身躺。

  屁股疼,火辣辣的疼。

  嘴也疼,下巴也疼,下巴肯定紅了,都怪他非要用鬍子扎她。

  趙崇霖連件衣服都沒穿,大馬金刀地坐在床沿上絞濕發。

  「不是有很多話要跟老子說,你說,老子聽著。」

  孟嬌嬌對著男人的後背翻了個白眼,「嘴疼,不想說了。」

  慣的你,好事兒都讓你占盡了?

  等她屁股上的巴掌印什麼時候消了再說吧,若那個時候她還記得的話。

  得了好處便宜的趙二爺得寸進尺不依不饒,「哼!還說不是哄老子的?」

  他哼,孟嬌嬌也哼。

  「哼哼……」

  才不要哄他了,打了人也不見他來哄。

  背對著小媳婦兒的人不由勾起了嘴角,等著一會兒再收利息。

  第二日趙崇霖沒出門,辰時末端著早飯回到房間叫醒還在睡的人兒。

  孟嬌嬌被擾了清夢不耐煩地趕人,推也推不動,翻身也不行。

  胸前突然一疼,疼醒了。

  一睜眼就是一顆黑乎乎的腦袋在她眼前,剛才疼的地方此時酥酥痒痒被包裹在溫熱之中。

  「不要了……」

  她還沉浸在昨晚的記憶里,惱他不知節制。

  回應她的是毫不收斂愈加過分的手,手掌上的厚繭磨過昨晚受傷的臀肉上。

  半晌後始作俑者才終於放開她,「醒了,起來吃飯。」

  她是現在才醒的?

  趙崇霖在她氣得撅起來的唇瓣上又親一口,正要離開時被氣惱的人咬住。

  待泄了憤孟嬌嬌才放開,懶懶地窩在男人懷裡任由他伺候穿衣。

  洗漱要他伺候,梳頭也要他伺候。

  趙崇霖生怕手勁重扯著頭髮弄疼了她,握刀的手拿起梳子來十分生疏,卻格外輕柔,連掉一根頭髮他都捨不得。

  梳順之後孟嬌嬌用簪子隨意挽了個髻,可某人有意見。

  「這支簪太素了。」

  孟嬌嬌只說,「累,這支輕。」

  吃飯的時候趙崇霖自覺做起伺候人的活兒,又是盛粥又是夾小菜湯包。

  從前趙二爺哪會做這些伺候人的活兒,現在做來已經得心應手。

  「這些日子家裡可有什麼事?」

  孟嬌嬌點頭,「有啊,姑姑來過……」

  聽她說完後趙崇霖沒表現出喜怒來,「聽娘的,以後回去了我上她家去坐坐。」

  趙芸回來就把在趙家所見所聞都告訴了孟嬌嬌他們,還有陳氏帶話讓他們不用擔心家裡,趙荷花要是再來提什麼過分的要求不用搭理。

  說起回去的話孟嬌嬌被提醒想起來孟筱禾秋後成親的事,「正好秋後回去接娘和浩昌,又能喝筱禾的喜酒。」

  「你那個小姐妹終於是要嫁出去了,你給她備份厚禮到時候送去,以後再見面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去了。」

  趙二爺不是摳門的人,更何況是對媳婦兒的朋友。

  結果好心還沒得到媳婦兒的好臉兒,「見面的機會少又不是不能書信往來。

  賀禮還是別太重,以後年節大事還要走動的,不好讓人為難。」

  孟筱禾嫁的是莊戶人家,他們送太重的禮不合適。

  不是她看不上莊戶人家,是怕以後孟筱禾回禮的時候為難,時間一長情分就要變味兒了。

  趙崇霖將剝了殼的雞蛋放在她面前的碟子裡,「你看著辦。」

  又說起廖家想給崇良說媒結親的猜測,趙崇霖一聽就笑開了。

  「你要不說我都沒覺得他也到了該娶妻的年紀了,見天兒在跟前兒晃悠,我還覺得他是個小崽子。

  也是到了年歲,你覺著廖家那兩個姑娘如何?」

  孟嬌嬌回想了一番當日佟氏說的話,「廖老夫人娘家侄兒的閨女,兩個姑娘都是嫡出。

  尹家也是商戶,還比廖家底子厚些,從那兩個姑娘身上看得出來尹家是疼閨女的人家。」

  趙崇霖想了想,「既然你覺得還行,哪日你請他們到家來,或者在外頭也成,先讓四兒見見人,他要是看上了再說。」

  門第什麼的趙崇霖不看,娶媳婦兒是結姻親是鋪路,但終究還是兩個人過日子。

  得互相都滿意喜歡了日子才能過得下去,過得下去了才談別的,不然就算再好的姻親也得折騰成仇家,再平的路也得散。

  靠媳婦兒才能往上走?趙二爺不稀罕,也瞧不上那種慫貨廢物。

  孟嬌嬌覺得男人說得有道理,但她近來怕是沒空請客。

  「等過些日子吧,我還有個事要跟相公商議,就等著你回來給我們拿主意呢。」

  吃了飯孟嬌嬌叫上楊秋娥一起到書房商議,先將崔明曜擬的合約給男人看。

  「相公看看這個。」

  趙崇霖見她如此鄭重就知道事情不小,但他還是小看了她。

  看完合約後趙崇霖又將兩人一番打量,「你們是想做?」

  孟嬌嬌點頭,「相公認為可行?」

  楊秋娥也點頭,但她心裡對趙崇霖翻了好幾個白眼。

  都問你了,不明擺著想做嗎?盡問些廢話。

  趙崇霖也在心裡罵她,一百個後悔讓小媳婦兒跟她親近。

  「你倆要上天?一般的生意都滿足不了你們了是吧?

  弄了香料弄膏脂,這才幾天?膏脂弄出來了?賣出去了?本錢掙回來了?」

  孟嬌嬌知道他是又生氣了,但她真的想做啊。

  所以,即便是面對壓著火氣的趙崇霖,她也老老實實地點頭。

  「膏脂已經上了櫃,本錢也掙回來了,還有點盈利。」

  「好好好,你倆過吧,哪還用得上老子啊!老子就多餘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