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停住接下來的思考時。
蘇柔兒「噠噠噠」踩著步子，還是那張不施粉黛的臉蛋，不過這次沒像以前一樣蹦蹦跳跳到他面前，反而往常充滿靈氣的小臉一副累累的樣子，像是當時軍訓曬了半天太陽一樣。
特地挑的自習室還是一樣只有他們兩個人。
「晨晨哥，沒勁兒了，快讓最親愛的女朋友抱一下補充補充能量……」蘇柔兒嘟著小嘴走過來，一屁股摔在他懷裡，像只懶散的貓咪一樣，兩手張開摟住脖子。
「小柔兒，怎麼了？」顧晨問道。
「我覺得這個可能要明天才能弄好了……」
從她的神態里顧晨就看出來，好像跟學校談合作還出了點麻煩。
「嗯……也沒什麼，應該辦合作的事需要別的手續吧，那個負責人讓我們回來等消息。」
蘇柔兒眼睛裡依舊神采奕奕的樣子，還會習慣性豎著小胳膊為自己加油打氣，「沒事的晨晨哥，我明天再去一次外聯部，肯定能弄好！」
有一個充當顧晨賢內助的心的蘇柔兒在出發前，還讓顧晨給了個親親作為鼓勵，順便問了一下談合作的流程。
當時顧晨很貼心地給了她一份計劃書，基本什麼都不用干，把寫好的計劃書和申請給老師簽字就算完成任務。
還以為這個會簡單一點，沒想到要等消息。
第一次主動幫忙沒有立即完成，算是有點受挫，不過問題不大。
看來要幫晨晨哥分擔工作壓力還需要努力呀！
「沒事，明天我陪你去就好了。」顧晨這次又聽出來，這丫頭應該是吃閉門羹了。
這倒是正常事。
跟學校談合作，需要的門檻比較高，畢竟用學校的名義做事，要是把名聲搞壞了，學校領導要擔負的責任肯定很大。
如果是其他合作的事情，顧晨肯定就不追問了。
但這次不一樣。
跟學校的商務合作也沒有那麼麻煩，就是在學校開展某個集體活動的時候，找負責的學生拉下橫幅，或者發一下傳單什麼的，推銷一下自己的軟體而已。
自己全省第一，小柔兒全省第二，學校老師見一面肯定是知道的，早就註冊好的網際網路公司在網上也查得到，信譽這方面不存在問題；而且交給小柔兒讓她幫忙轉交的計劃書和申請書也是自己專門寫的，規劃這方面也不存在任何問題。
形式和GG內容完全正確，再加上還願意給學校貧困生一部分補助。
這不管是對學校還是對負責人老師來講，應該都是百利無一害的事情，怎麼可能會吃閉門羹呢？
懷裡抱著又香又軟還會哼哼唧唧撒嬌的小柔兒，可半天也沒見王雨婷過來，再結合「外聯部」這有點耳熟的三個字……
眸中露出危險目光的顧晨猜測到一個理由。
「小柔兒，陪你一起去的王雨婷學姐怎麼還沒回來？」他又問道。
不管這個小憨憨是想幫他分擔還是想在幫學校貧困生這方面出一份力，顧晨肯定是答應的。
畢竟只是送個信的小事，但怕她不熟悉流程，還特地請了王雨婷過來跟她一起。
「你說王姐呀？她說要我先回來，好像自己回去找那個負責的學生商量了……」
「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姓『曹』？」
「唔！好像是的誒！」蘇柔兒看向他，「晨晨哥，你怎麼知道啊？」
很明顯。
她只聽說了顧晨之前在操場上抽了一個人一巴掌，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也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跟外聯部有關係。
「走了小柔兒。」
看顧晨往外走，蘇柔兒噠噠噠跟上去，「晨晨哥手給我拉著，哦，我倆要去幹嘛呀？」
「都受欺負了你還不知道……」顧晨扭過身，故意捏捏她柔嫩的小臉蛋，笑了下才摸她腦袋道：「帶你這個小笨蛋把場子找回來。」
本來操場上的那件事顧晨都打算翻篇了，誰能想到那個叫曹旭雲的這次又故意跳出來。
不想收拾人，但總有人欠收拾，那能有什麼辦法？
……
……
此刻外聯部某處學生會公關部門辦公室，其實也就是一間貼了牌子的小一點的教室。
一女兩男坐在這裡，除了已經算是「老熟人」的王雨婷和曹旭雲外，人文系科系學生會副會長高九翔也在這裡坐著。
不過就看他和曹旭雲倆對峙著坐在王雨婷對面的位置，誰和誰是同陣營的人一目了然。
「王姐，顧晨像跟學校外聯部合作的事，你不用再磨我們了，這跟私人恩怨沒關係，不允許就是不允許！」曹旭雲翹著二郎腿拍了下桌子，語氣很重。
靠！
他媽這張臉上次被顧晨那麼抽一下，到現在還在疼！
腦癱才會答應仇人想合作的要求！
王雨婷知道沒辦法讓副部長曹旭雲鬆口，將重心放在邊上一直不說話的高九翔，「高副會長，顧晨的策劃書和申請書我都看了，如果做得好的話，能給學校貧困生增加很大一部分額外補貼，我想麻煩你考慮考慮……」
「王雨婷同學，你說的事我知道，但學校最近沒有什麼大型活動，顧晨那種校外的推銷我們也放心不下，我要為學生會的學生負責，也希望你能理解。」畢竟是在學生會磨鍊了兩年的大學生，高九翔拒絕的話聽起來稍微委婉一點。
但。
爭著說話的曹旭雲就沒這麼好的耐心了，「誰知道那個姓顧的安的什麼心？這種事還想讓我們外聯部幫忙，他特麼算老幾！」
他一提到顧晨的名字就像見到幾輩子的仇人一樣，每一句很有情緒的話都像是要把對顧晨的所有不滿全都發泄出來。
對著剛剛王雨婷轉達的策略就是一陣冷嘲熱諷。
即使他和高九翔根本沒有看一眼顧晨寫的申請書。
王雨婷聞言咬著牙關。
知道話里話外帶著曹旭雲羞辱的意思，卻只能忍著怒火，和和氣氣地又把想讓他們傳達給老師的話複述一遍。
不管顧晨上次當眾幫忙解圍，還是他現在寧願自己吃點虧，都要幫學校貧困生增加額外補貼的做法，都必須要幫他這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