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沐禾婉就拉著蔣灝一起走在前面,其餘幾個鄰居相互對視了一下,也跟著沐禾婉和蔣灝一起從醫院中走了出去,沐禾婉這麼熱情,他們也不再客氣了。
一群人走到國營飯店,沐禾婉讓她們自己去挑選想吃的早點,同時還告訴她們不要客氣。
在眾人都吃飽了之後,沐禾婉還給她們每個人打包了十個肉包子,她們看著沐禾婉給她們打包的肉包子,都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全部都收下了。
沐禾婉看著那幾個人滿足的表情在心裡暗暗的一笑,十個包子收買一個人心,是值得的。
以後看誰還敢背後說她的壞話,就算有人說她的壞話,這幾個人肯定也會盡力幫她反駁的。
沐禾婉送走了幾個鄰居之後,又給沐仁敏和龐小麥每個人買了三個肉包子,然後和蔣灝一起回到了醫院。
龐小麥見沐禾婉和蔣灝又回來了,並沒有太多的意外,她接過沐禾婉遞過來的包子,從口袋中拿出一張小紙條,交給沐禾婉。
「剛剛醫生過來了,醫生說你姑姑的手臂和手腕都是輕微的骨裂,不用打石膏上夾板,讓你去外面給你姑姑買幾貼膏藥,就在黑市那邊有一個賣膏藥的店,說他們家的膏藥效果特別好。」
聽到醫院都給自己的膏藥做推銷,沐禾婉輕輕的一笑,轉過頭和蔣灝相互對視了一眼。
「好的,那我一會兒就讓蔣灝去買,下午就讓蔣灝帶著護工和膏藥一起過來,那嬸子就辛苦您了,我們就先回去了,我姑姑就拜託給您了。」
沐禾婉拉著蔣灝的手就準備離開了,她是想去樓下的婦產科看一看,看看她爺爺給她安排的醫生過來了沒有。
還有就是,她還想去一趟派出所報警,這件事情不可能就這樣過去了,她姑姑造的罪一定要討回來。
龐小麥見沐禾婉這麼客氣,輕輕的一笑,搖了搖頭。
「好的,你們放心,你先去忙吧,你吃了止疼藥姑姑剛睡著,等她醒了我再把包子給她吃,這種地方空氣不好,你一個孕婦,就不要過來了,你姑姑有什麼事兒,我轉告給你的。」
沐禾婉看了一眼睡得不是很踏實的沐仁敏心疼了一下,在心頭暗想自己這一次出門沒有帶藥也是有些可惜了。
她輕輕地應了龐小麥一聲就和蔣灝離開了骨科病房,往婦產科的科室走去。
走到婦產科的醫生辦公室外面,沐禾婉輕輕的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一道清冷的女人聲。
「進來……」
聽到這個清冷又熟悉的聲音,沐禾婉瞬間就很有壓力,她感覺好像聽到了自己之前在另外那個世界裡,在醫科大上學時的那個校長的聲音。
沐禾婉想到這裡不自覺的搖了搖頭,她上大學的時候,那個校長已經七十多歲的年紀了,倒退四十年,她也不過是個三十多歲的醫生,不可能是爺爺口中的那個特別有權威的人。
沐禾婉讓蔣灝在門外等著她,她推開門就往辦公室裡面走去,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對上了一雙凌厲的眼睛,不自覺地全身一震,雙腿立刻站得筆直,做出一副乖學生的樣子。
「你……你好。」
沐禾婉的聲音不自覺的有些顫抖,她看著坐在辦公桌旁的那個年輕女人,她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誰能相信,她真的見到她在醫科大上學時的那個嚴厲校長了。
凌雲聽到沐禾婉緊張的聲音,看著沐禾婉微微挑了挑眉,勾唇輕輕的一笑。
「怎麼?我看起來很可怕嗎?」
「沒……沒有,我就是覺得你有點嚴肅而已,請問你是我們醫院新來的婦產科醫生嗎?我是京城沐家人,沐仁瀟是我爸爸。」
沐禾婉看著凌雲試探性的開口,她不敢直接報他爺爺的名字,畢竟她爺爺的名聲太大了,在外面還是避諱一下比較好。
聽到沐禾婉就是那個需要她照顧的沐家人,凌雲原本嚴肅的表情突然緩和了幾分。
她站起身,走到沐禾婉的面前,看著沐禾婉的肚子,把手貼在沐禾婉的肚子上,語氣和緩的開口。
「我確實是專門為你而來的,但是我並不是你爺爺找的那個人,在我的老師要出門的時候,忽然遇到了大地震,她在地震中受傷了,但是沒辦法,已經答應沐老先生會保證你安全生產,於是我就代替我的老師過來了。」
「既然我們都是熟人,你就更不要緊張了,我帶你去檢查室進行一下內檢,你的產檢記錄我都看過了,因為肚子裡還是雙胞胎,所以我們要做兩手準備。」
「如果孩子在宮內情況不好,或者胎位不正的話,我建議你做剖腹產手術,但是你也不用害怕,如果你的孩子沒有意外,胎位也正常,那你就可以安心在家待產,等到破水再來醫院就可以了。」
「在你生產之後,我才會離開這裡,你也不用過於心急,孩子講究的也是一個瓜熟蒂落。」
沐禾婉認真地聽著凌雲的話,就好像一個安靜的小學生,凌雲讓她做什麼,她就配合地做什麼。
「好了,你的胎兒情況還是很不錯的,按照我的推斷,大概再有一周的時間,你就可以發動了。」
「最近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情況,感覺不適就來醫院,我最近就住在醫院的宿舍里,你隨時可以過來找我。」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凌醫生。」
「不用那麼客氣,好了,那有什麼事兒,你就先回去吧,見到了,知道你的情況,我也就放心了。」
此時,凌雲又恢復了之前的高冷,沐禾婉看著凌雲高冷的樣子,又想到了自己大學時光,那種感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妙。
沐禾婉從凌雲的辦公室出來,蔣灝走上前,就看到沐禾婉的表情有些糾結,他伸出手握住沐禾婉的手,有些緊張的詢問。
「怎麼樣,情況不好嗎?我怎麼聽到剛剛那個醫生還說什麼要剖腹產?女人生孩子還要把肚子割開了嗎?」
蔣灝一想到沐禾婉要經歷開膛破肚的場景,他覺得自己全身都軟了,他之前只知道女人生孩子兇險,但是還沒有聽說生孩子還要開膛破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