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荊暢於心不忍,快步走上前,撞開了謝子瑜的手,把孔飄從謝子瑜的手中救了下來。
「謝子瑜,你不要太過分,孔飄就是家裡出了問題,想要求沐禾婉……求沐禾婉幫忙說說好話,你當初也那麼困難過,又何必為難她呢?她也是想尋求一線機會。」
荊暢一邊譴責謝子瑜,一邊拍著孔飄的後背,幫助孔飄把口中的泥土吐出來,可是奈何孔飄嘴裡的泥土已經全部和成了泥,孔飄自己用手指才能摳出來。
聽著荊暢的話,謝子瑜冷哼了一下,露出一副譏諷的笑容。
「荊暢,你聽聽,你說的話是人話嗎?怎麼?我還要感謝你們當年在我家落魄的時候對我的欺負?難道你們讓我淋了雨,我還要替你們撐傘嗎?你怕不是瘋了吧?」
「我確實淋過雨,所以我現在恨不得撕了你們所有人的傘,讓你們嘗一嘗我曾經受的苦。」
「可是我又不想像你們那樣的畜生,所以只要你們不過來打擾我和沐禾婉的生活,我可以和你們相安無事,但是如果你們要亂來的話,我不介意讓我家給你們五家添一把柴火,讓這把火燒得更旺一些!」
「你們還不知道吧?我爸爸已經回來了,而且審查期也結束了,他現在已經官復原職了,曾經那些對他背後捅刀子的人都要小心了!」
謝子瑜一字一句說得特別緩慢,聽到包括孔飄在內的五個人耳中,她們的腦子全部都嗡嗡作響,沒有人比她們更清楚她們五家都做了什麼。
如果當年不是知道得太過於清楚了,她們也不敢那樣欺負謝子瑜,他們以為謝家永無翻身之日。
看著幾個人驚恐的表情,謝子瑜得意地一笑,她歪著頭,笑意盈盈地看著呆愣在原地的五個人,這一次她的笑意是深達眼底的。
「你們五個可以隨便在這個村子裡折騰,今天的事情只是開始,以後會越來越熱鬧的!」
村子裡的人都聽不懂謝子瑜在說什麼,但是看著這五個知青的表情,他們能夠感覺得到,這五個人在害怕謝子瑜。
「小謝啊,這孔知青為什麼在婉婉家門外哭呀?還一直說著讓人聽不懂的話?真是奇怪。」
見熱鬧快要看完了,有八卦的人就上來詢問了,謝子瑜看著那人也是笑盈盈回答了一句。
「這件事情我還真不是很清楚,你可以問問孔知青,是不是家裡發生了什麼死人的大事兒,才會哭得這麼難過?孔飄難道是你需要回家探親,想要讓沐禾婉幫忙審批假期呀?如果需要的話,那就去問問村子裡,沐禾婉可幫不了你!」
聽到謝子瑜這樣說,村子裡那些八卦的人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隨即應和道。
「對呀,孔知青,這小沐已經不是村子裡的村幹部了,幫不了你這個忙,大隊長已經說了,從今天開始,蔣欣欣就代替了小沐的工作了,你有什麼事情還是找大隊的幹部去吧。」
「你家有人出事兒了,不能在別人家門外哭呀,你在人家門外哭,多晦氣呀,你家裡要是死人了,回不去,就在被窩裡偷偷哭吧,可別來人家找事兒了!」
村子裡的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勸說著孔飄,但是勸說的話也都一句比一句難聽,語氣中滿滿的惡意。
就在這時蔣灝也跑了回來了,他看到謝子瑜站在他家大門外,沒有看到沐禾婉的身影,不由得心慌了一下,快步走上前。
「婉婉呢?」
「沒見婉婉,我來的時候,你家就鎖著門,也沒看到婉婉的身影,是不是去你娘家看奶奶了?」
謝子瑜聽到蔣灝這樣問也是微微一愣,她還以為蔣灝知道沐禾婉在哪裡,誰知道蔣灝竟然問她沐禾婉在哪裡。
就在這時,蔣灝家的爐灶冒出了煙,有人急忙開口道:「小五,你媳婦應該在家呢吧?你看,你家都開始做飯了!」
說到這裡,又有人看向蹲在地上摳嘴的孔飄了,然後譏誚地開口。
「孔飄啊,你看看人家小沐,已經都不願意搭理你了,你在門外鬧了這麼久,人家都沒有出來,還在裡面做飯,你是真沒有意思!」
「好了好了,散了吧,這幾個知青呀,真的是禍害,整天把村子裡鬧得雞犬不寧。」
說著,村子裡的人都散了,全部都回家做飯休息去了。
等到祁澤一瘸一拐地被趙荀扶著過來的時候,就只剩下謝子瑜和蔣灝,還有那五個不願意離開的知青。
「你們到底怎麼回事?你們還沒鬧夠嗎?我記得李隊長曾經說過,再鬧事兒,就把你一起打包送走……」
不等祁澤的話說完,這四個呆愣在原地的人,手腳麻利的拉著孔飄就一起離開了,她們不敢在停留了,現在這裡的人,她們一個都惹不起。
看著五個人落荒而逃的背影,謝子瑜眯了眯眼睛,然後看向祁澤,他注意到祁澤那一瘸一拐的動作,心裡在想,難道祁澤腿上的傷嚴重了?
那這還怎麼和蔣欣欣在一起呀?
「祁澤,你這腿是怎麼回事兒?」
謝子瑜決定還是直接問出來比較好,如果真的有什麼不好的地方,還是要提前和蔣欣欣說,早一點斷了他們之間的緣分,免得再嫁還不是良人。
這時趙荀急忙開口:
「哎呀,祁書記的腳是被灝哥給砸的,灝哥聽說有人在他家門外鬧事兒,一著急,在扔扳手的時候,正好砸到祁書記的腳,估計……」
趙荀想到當時的場景,他的腳都不自覺地疼了一下……
聽著趙荀的控訴,一旁的蔣灝才知道祁澤這個樣子是他造成的,他連忙道歉。
「對不起啊祁書記,我當時也是一時心急,你也知道婉婉的情況,我害怕她又被氣到,所以……不過你放心,我家有治傷的膏藥,我讓婉婉給你拿一些。」
說著,蔣灝就轉過身,快速把家中的門打開,讓趙荀扶著祁澤進院子裡,但是被祁澤給拒絕了,他現在真的很疼,一步路都不想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