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事情的真相,沐禾婉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她之前怎麼沒有意識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會這麼可怕。
見沐禾婉自己嚇唬自己,蔣灝輕輕的捏了捏自己掌心中的小手,聲音低沉的開口。
「何懷禮雖然戰鬥能力不強,但是和一個女人對抗,應該不至於輸的那麼難看,也許是她,也可能不止她一個人,以後你出門的時候要小心點,在事情查出真相之前,你不要和她有私下接觸。」
蔣灝在聽完沐禾婉的猜測之後,他覺得沐禾婉最危險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沈姍姍對沐禾婉有特別大的敵意,看來有需要讓警察好好的調查一下,那一晚沈姍姍做什麼去了。
就在這時,一個瘋瘋癲癲的拾荒者從兩人的面前跑過,他一邊跑,一邊碎碎叨叨的說著讓人聽不懂的話。
「啦啦啦啦……讓你不聽我的話……讓你威脅我的人……讓你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啦啦啦……」
蔣灝和沐禾婉兩人並沒有聽清楚拾荒者說的話,也沒有把路過的拾荒者當回事兒,兩人手牽手回到家中。
回到家中,沐禾婉就快步跑到自己的烤爐旁,去檢查自己做的豬肉鋪。
她昨天做的那一鍋豬肉脯已經分給大嫂家的幾個小朋友,還有謝子瑜她們幾個人,這一鍋她準備打包好,寄給京城,給家裡解解饞。
蔣灝跟在沐禾婉的身後,手中拿著一塊濕毛巾,隨時準備幫助沐禾婉把烤爐裡面的東西拿出來。
當沐禾婉打開烤爐蓋子的時候,一股香氣就從烤爐中鑽了出來,沐禾婉看著裡面顏色棗紅,色澤飽滿的豬肉脯,漂亮的眼睛笑成月牙狀。
「這豬肉鋪也太漂亮了吧?」
沐禾婉傲嬌的對著蔣灝感嘆著,她拉著蔣灝,讓蔣灝看看她精心製作的豬肉脯。
「確實好看,聞著也好香。」
蔣灝並不是一個貪嘴的人,但是每一次沐禾婉做出來好吃的,他都會忍不住咽一下口水,這一次看著豬肉脯也是這樣。
看著蔣灝咽口水的樣子,沐禾婉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明顯,她催促著蔣灝快點吧她做好的豬肉脯拿出來,可以把第二鍋放進去了。
在蔣灝的幫助下,沐禾婉一共做了三鍋豬肉脯,她看著那棗紅色的豬肉脯,特別有成就感。
隨手捏起一塊塞進蔣灝的口中,一臉期待的看著蔣灝,「好不好吃?」
「好吃。」蔣灝笑盈盈的看著沐禾婉,語氣輕柔的回答。
「好吃就好,我相信我我爸媽和爺爺奶奶也一定會喜歡的。」
沐禾婉甜甜的一笑,滿意又傲嬌的開口道。
不知道怎麼回事,沐禾婉突然情緒低落了,她撲進蔣灝的懷中,雙手緊緊的抱著蔣灝的腰,把頭貼在蔣灝的胸口上,聽著蔣灝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怎麼了?」
感覺到沐禾婉的情緒變化,蔣灝低著頭看不到沐禾婉的表情,緊張的抱著懷中的小女人。
「沒事,就是有些擔心,我寫信回家已經有幾天時間了,他們應該已經收到我的信了,我已經和他們說了我結婚的事情了,就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更加生氣,我之前下鄉就是自己一意孤行。」
沐禾婉從來沒有和蔣灝說過自己下鄉的事情,蔣灝出於尊重沐禾婉,也從來沒有問過關於沐禾婉的事情,他在等她想說的時候。
沐禾婉仰著頭看著蔣灝那張俊美的臉龐,她抬起手,把手掌輕輕貼在他的臉頰上,語氣輕緩的道。
「我一直沒有和你說過家裡的情況,我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怎麼說,我是擔心會給你太大的壓力。」
「我的家庭條件很好,是那種特別特別好的那種……」
沐禾婉說話的時候一直在看著蔣灝,她在觀察蔣灝的表情,她不想因為自己的家庭條件造成兩人之間感情的破裂。
蔣灝難得在沐禾婉的臉上看到小心翼翼的樣子,他低下頭輕輕的在沐禾婉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把沐禾婉抱起來放在炕上。
把人圈在懷中,語氣溫柔的開口,「你的家庭條件會改變你對我的喜歡嗎?會讓你離開我嗎?會讓你拋棄我嗎?」
「當然不會呀!」
沐禾婉聽到蔣灝這樣問,突然從蔣灝的懷中翻過身,緊緊的抱住蔣灝的脖子,坐在他的懷中,黑亮的眼眸看著那雙深邃的眼眸,十分認真的說。
「我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你,我認定了你,我只愛你。」
「那還怕什麼?你只要不會離開我,我就敢面對你的家庭,可能他們會覺得我配不上你,我不能給你更安逸的生活,但是我會證明,我可以用我的雙手給你創造更好的生活環境,給你更好的生活。」
「可能比不了你娘家那麼好,但是我不會讓你吃苦的。」
蔣灝把額頭貼在沐禾婉的額頭上,他從遇到沐禾婉之後,生活中充滿了希望,他不能接受,也不會讓沐禾婉離開自己。
「我相信你,我們的生活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沐禾婉甜甜的應了一聲,原本低落的情緒也消失不見,她抱著蔣灝就覺得特別有安全感。
有蔣灝在身邊,她這個冒牌貨也不害怕去面對京城的那些人了,她儘量好好的表現,一定要讓京城的人接受他們。
沐禾婉和蔣灝說了原主京城家中的情況,蔣灝的表情一直都是十分平靜,在沐禾婉說完以後,他都沒有任何驚訝的樣子。
「你怎麼一點都不意外?你這個樣子似乎很早就知道我的家庭情況了呢?」沐禾婉看著蔣灝平靜的樣子,十分疑惑的開口。
她有些不敢相信蔣灝的淡定,起初她來到這裡之後都消化了好久才接受原主的身世,她不知道蔣灝是怎麼做到如此平靜的。
「我第一次看到你身上穿著的那套棉衣時,我就已經猜到了你家世肯定很厲害,那樣的布料,只有貴族才穿得上。」
沐禾婉驚訝的看著自己身上的棉衣,她也沒想到一件棉衣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她一直以為這件棉衣只是暗藏玄機,誰知道一點都不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