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幾乎要放棄的時候,門鎖轉動的聲音打破了房間的寂靜。
是徐父回來了……
徐潔的心臟仿佛漏跳了一拍,她迅速將傳票塞進了抽屜的最深處,隨手抓起一本雜誌蓋在上面,試圖掩蓋一切的痕跡。
徐父步入房間,他的腳步聲沉穩有力,帶著工作的疲憊。
他的眼神在房間中掃過,最終落在了徐潔的身上。
她努力保持鎮定,但眼中的慌亂和不安並未完全掩飾住。
「徐潔,你今天怎麼還在家?」徐父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關切,但更多的是疑惑。
徐潔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啊,我今天身體不太舒服,就提前回來了。你怎麼這麼快就下班了?」
徐父微微點頭,沒有過多追問:「公司里有些事情需要我處理,我得再出去一趟。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可能會晚些回來。」
徐潔鬆了一口氣,她點了點頭,目送徐父離開。
直到他的腳步聲完全消失在門外,她才癱坐在沙發上,心中五味雜陳。
她知道,這只是暫時的逃避,她必須找到一個真正的解決方案,否則,這個秘密終將如同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引爆,摧毀她所擁有的一切。
然而,徐父的心頭始終被一層不安的陰雲籠罩。
他再次返回家中,腳步沉重,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安。
推開家門,映入眼目的徐潔,她的神情略帶緊張,眼神中閃爍著一絲慌亂。這細微的變化,沒有逃過徐父敏銳的觀察。
「徐潔,你今天似乎有些不對勁。」徐父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質問。
徐潔心中一顫,她試圖掩飾自己的慌亂,聲音卻不由自主地顫抖:「我……我只是有點累,可能有點感冒。」
但徐父的直覺告訴他,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
他的眼神變得更加銳利,仿佛能洞察一切:「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在徐父的逼視下,徐潔終於崩潰,她將那份法院傳票從藏匿的抽屜中取出,遞到徐父面前,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我……我被許鳶起訴了,她指控我污衊和誹謗。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看到傳票,徐父的怒火如同火山般爆發,他拿起一旁的皮帶,眼中閃過一抹憤怒:「你這個蠢女人!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給家裡帶來了多少麻煩?」
徐潔連忙後退,雙手護住頭部,哀求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打我吧,但請不要告訴別人,我的病情和……」
徐父的怒火更加熾烈,他誤以為徐潔在暗示她將家中的事情泄露給了外人:「你竟然還敢說?!」
徐潔的求饒聲在空氣中迴蕩,但徐父的怒氣並未因此而消減。
可是很快,法院的工作人員上門,要求帶走徐潔。
心急如焚的徐父連忙聯繫律師諮詢情況。
更讓徐父擔憂的是,這起案件可能帶來的巨額賠償。
夜色漸深,徐家宅邸的燈光昏黃而孤寂,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壓抑的沉默。
徐父坐在書桌前,手中緊握著那封法院傳票,眼神中交織著憤怒與無奈。
他的思緒如同狂風中的落葉,飄忽不定,最終定格在了那個讓他既愛又恨的女人——徐潔身上。
她的所作所為,不僅將自己推向了法律的審判,更讓整個家庭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徐潔被帶走的那一幕,如同噩夢般在徐父的腦海中反覆回放。
他試圖阻攔,但法律的權威讓他無能為力,只能目送著警車遠去,心中充滿了悔恨與自責。
他知道,這一切的後果,不僅僅是對徐潔個人的懲罰,更將對整個徐家產生深遠的影響。
在律師的建議下,徐父開始考慮與徐潔離婚的可能性。
這並非出於對她的憎恨,而是為了保護徐家的聲譽和財產不受牽連。
律師的分析清晰而冷酷,他指出,由於女主手握人證物證,徐潔的案件勝算渺茫,而隨之而來的賠償,將是一筆巨大的財務負擔。
徐父的心,如同被重錘敲擊,痛苦而沉重。
與此同時,遠在國外的女兒徐菲菲得知家中發生的變故,心中充滿了擔憂與不安。
她決定採取行動,以視頻的形式,作為附加證據出現在法庭上,為許鳶的案件提供支持。
視頻中,徐菲菲的聲音堅定而清晰,她講述了自己對家中情況的了解,以及對母親遭遇的同情,但的確認證了徐潔的信口胡言,她的話語,如同一陣秋風,吹散了真相前的迷霧。
在法庭上,這段視頻成為了關鍵的轉折點。
雖然最終的判決並未完全如徐家所願,但徐菲菲的出現,為案件增添了一抹人性的光輝。
陽光正好,灑在許家的小院裡,給這方天地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時琛澤與許鳶並肩站在小番茄的藤蔓前,兩人正忙著摘下那些紅彤彤、圓滾滾的小果實。
時琛澤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一顆特別鮮亮的小番茄上,它的色澤仿佛比陽光還要耀眼幾分。
他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摘下,放在掌心欣賞了一番,然後,仿佛被什麼驅使著,悄悄地將它送入口中。
「時琛澤,你這是在幹嘛?」許鳶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她早就注意到了時琛澤的小動作,此刻,她忍不住嗤笑出聲,眼中閃爍著調皮的光芒。
時琛澤被當場抓包,臉上卻不見一絲尷尬,反而露出一個孩子般的笑容:「岳父岳母種的小番茄,看著就是格外誘人,忍不住嘗了一口。」
許鳶聽到這突如其來的稱呼,臉頰上不自覺地染上了一抹紅暈,她輕咬下唇,心中既羞澀又甜蜜。
就在她走神的瞬間,時琛澤已經擦乾淨了一顆小番茄,趁她不備,迅速地將它塞進了許鳶的嘴裡。
許鳶一愣,隨即本能地咬開了小番茄……
然而……這顆果實的酸度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期,她的表情瞬間皺皺巴巴,眉頭緊鎖,眼睛微閉,仿佛在努力與那突如其來的酸澀做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