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尷尬

  許鳶給了一個安慰的眼神,「放心吧,我們先給你穩定病情,後續再做決斷。我們的主任醫師是這方面的專家,我也會跟進到底的。」

  白曉微微笑著點了點頭。

  「那你好好休息。」許鳶轉身離開了病房。

  夜色如墨,城市的燈火在夜幕中閃爍,如同繁星點綴在無盡的黑暗之中。

  許鳶終於結束一天的工作,疲憊地伸了個懶腰。她的臉上寫滿了倦意,但眼中卻閃爍著堅定的光,一切問題都在迎刃而解。

  她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時琛澤打來的電話。

  時琛澤的聲音在電話中聽起來也有些疲憊:「阿鳶,我今晚可能要加班,不能去接你了。」

  許鳶微微一愣,但很快恢復了平靜:「嗯,知道了。」她的聲音淡淡的,沒有太多的波瀾。

  掛斷電話後,她走到醫院走廊里,站窗戶邊放空著自己。

  風輕悠悠地吹著,一個人的生活,確實很自在。發呆有時候可以給人以能量補充的回饋。

  突然間,許鳶好像隱隱約約間聽到了時琛澤的聲音。她回頭一看,果然是他。時琛澤正在護士台詢問著什麼,仿佛得到了答案後急匆匆往裡面走。

  許鳶的心中一動。不是說不來接了嗎?而且怎麼上來了。

  她決定跟上去看看。她悄悄地跟在時琛澤的身後,來到了病房的走廊上。

  走廊上燈光昏暗,只有偶爾傳來的腳步聲和微弱的呼吸聲打破著這份寧靜。

  許鳶躲在一旁的陰影里,看著時琛澤的背影。他的身影在昏暗中顯得格外高大和挺拔,讓許鳶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他們曾經在一起時的美好時光。

  時琛澤走到了白曉的病房門口,輕輕地敲了敲門。

  他怎麼會來這裡?許鳶滿臉疑惑。

  門緩緩打開,白曉的臉出現在門縫中。她看到時琛澤後,臉上露出了一絲驚喜的表情:「琛澤,你怎麼來了?」

  時琛澤微微笑著走進病房:「我聽說你生病了,來看看你。」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

  許鳶躲在一旁,看著兩人的互動,心中不禁感到一陣酸澀和失落。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在意時琛澤和白曉的關係,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面對這種情況。

  就在這時,護士的聲音突然響起:「許醫生,您還沒有下班呀?」

  許鳶聽到聲音,心中一驚,她沒想到自己會被發現。她趕緊轉身準備離開,但時琛澤卻已經看到了她。

  許鳶尷尬地笑了笑:「琛澤,你也在這裡?」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時琛澤看著許鳶,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許鳶?你怎麼在這裡?」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關切。

  許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她只好隨便找了個藉口:「我…我只是路過來看看病人情況。」她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鬆一些,但實際上她的內心已經亂作一團。

  白曉看著兩人,心中不禁感到一陣疑惑:「你們兩個認識嗎?」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好奇和期待。

  時琛澤看了許鳶一眼,然後點了點頭:「是的,我們認識。」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

  許鳶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面對這種情況。她感覺自己的心臟在劇烈地跳動,仿佛要從胸口跳出來一般。

  「我心悅她。」

  白曉一臉尷尬的表情。她沒想到,她暗戀這麼久的時琛澤,竟然這麼光明正大地說出了這麼直白的話。

  看著兩人的互動,白曉心中不禁感到一陣失落和沮喪。

  她原本以為自己有機會和時琛澤在一起,但現在看來,似乎只是她的一廂情願而已。

  許鳶心中不禁感到一陣複雜的情緒。

  在這個尷尬的氣氛中,三人都沒有說話。只有護士的腳步聲和偶爾傳來的病人咳嗽聲在空氣中迴蕩著。

  許鳶站在那裡,感覺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她的腦海中不斷回想起和時琛澤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些甜蜜的回憶和痛苦的爭吵交織在一起,讓她的心情變得異常複雜和糾結。

  最終,許鳶還是決定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她深吸一口氣,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她走到門口時,時琛澤突然叫住了她:「許鳶,等等。」

  許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時琛澤。他對白曉說道:「既然你沒事,我就先走了,我還要陪她回去。」

  許鳶沒有說話,她只是默默地看著他們。她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和掙扎,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相信他的話,是否應該給他一個機會來彌補他的過錯。

  「阿鳶,走吧,我送你回去。」時琛澤隨手帶上了病房的門,與許鳶並肩走著。

  而此刻病房裡的白曉,聽見房門被關上的聲音,雙手憤怒地拍著床板。

  「啊!阿鳶阿鳶!他怎麼能這麼叫她……」白曉拿起床頭櫃的手機,撥通了電話。

  電話的那頭,「喂,曉曉,你怎麼樣啦?今天還好嗎?」白雪關切地問著。

  「媽!琛澤說他心悅許醫生!他還叫她阿鳶!」

  憤怒不停地發泄在通話里,而時琛澤兩人已走到了停車場。

  停車場內沒有其他人,此刻只有許鳶高跟鞋的走路聲,安靜得有些尷尬。

  許鳶深吸一口氣,看著前方的地面,緩緩開口道,「我剛剛不是故意跟蹤你過去的,你別誤會。」

  這話許鳶說出口是一個意思,可被時琛澤聽著卻是另一個意思。

  「許鳶,你聽我說。」時琛澤的聲音有些急切,「我知道我對你的解釋可能讓你感到不舒服,但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我和白曉只是朋友,我聽她媽媽說她病的很嚴重,所以才去看她一眼。你別多想,不用為了她吃醋。」

  許鳶得到了一點答非所問的意思,她只是淡淡地否定了一聲「啊,沒有。」

  時琛澤也感受到兩人之間的奇怪氛圍,得想辦法緩解一下。

  「你餓了吧,我帶你去吃晚飯。有一家法餐做得挺不錯的。」

  許鳶點點頭,她確實忙了一天已經很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