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密室風起
鳳凰傳完一句話後，迅速化成銀色光點消散在空中。
斯內普教授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他看了特蕾西一眼，雖然對她的說辭沒有全信，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畢竟如果是小事的話鄧布利多不會讓守護神來通知自己。
他沒有過多猶豫，大步走向門口，回頭說道：
「你們先回禮堂，或者直接回公共休息室。晚點我再找你，沙菲克小姐。」
尤利西斯笑了笑，和特蕾西對視了一眼，其中的意味十分明顯。
兩人遠遠地跟在斯內普教授身後。
一路上碰到了不少幽靈，他們調笑著擦身而過，顯然在宴會上玩得很開心。十二匹幽靈馬撒蹄飛奔，鼻子不斷冒出縷縷煙霧。
禮堂還存留著熱鬧的餘韻，畫像們心滿意足地返回畫框，隔空聊天。
來到三樓，轉過一個牆角，氣氛戛然而止，只有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參加完晚會準備回去休息的學生們全站在這兒，沉默地分成幾排，斯內普教授大踏步走過去，人群向兩邊分開，讓他通過。
在前面的牆上，有什麼東西在閃閃發亮。尤利西斯跟在斯內普教授身後走近，這才看清全貌。
在兩扇窗戶之間，距離地面一尺高的牆上，塗抹著一些字跡，在燃燒的火把的映照下閃著亮光。
「密室已經被打開，與繼承人為敵者，警惕。」
標語下有一團黑影，那是洛麗絲夫人，管理員的那隻貓，尾巴掛在火把的支架上，身體僵硬得像塊木板，眼睛睜得大大的，直勾勾地瞪著。
哈利、羅恩和赫敏孤零零地站在洛麗絲夫人前面，一臉無措。鄧布利多和麥格教授等人在他們身後，而管理員費爾奇驚恐地用手抓住自己的臉，而後就要向哈利他們撲過去：
「我的貓！洛麗絲夫人怎麼了！你們！你們殺死了我的貓！你們殺死了它！我要殺死你們！我要——」
他突起的眼球中滿是怨恨。
「阿格斯！」
鄧布利多不得不揮動魔杖，讓他冷靜下來。他回頭望了一眼，看見了越過人群走來的斯內普教授，眼睛微微一亮，
「你來了，西弗勒斯。」
「發生了什麼？」
斯內普教授神情冷漠，瞥了一眼身後跟來的尤利西斯和特蕾西，眉頭微皺。
「晚會結束之後，我們出來，就看到了洛麗絲夫人這副模樣。在場的還有波特、韋斯萊和格蘭傑小姐。」
麥格教授抿著嘴唇，臉色煞白地說道。
「不、不是我們幹的！」
哈利三人也看到了尤利西斯，慌張的臉上突然爆發亮光，急聲說道，
「我們沒有殺死洛麗絲夫人！萊斯特蘭奇先生可以作證！他剛才還碰到我們來著！」
唰的一聲，尤利西斯頓時感覺自己站在聚光燈下。他頂著三人希冀的目光，想了想，點頭說道：
「幾分鐘前我確實有遇到他們。」
鄧布利多湛藍色的眼睛看了他幾秒，高聲說道：
「各個學院的級長把學生帶回公共休息室。你們跟我來——波特先生、韋斯萊先生、格蘭傑小姐，還有萊斯特蘭奇先生。」
幾個級長很聽話地招呼學生，洛哈特教授走上前來說道：
「我的辦公室離這兒最近，校長——就在樓上，你們可以——」
「謝謝你，吉德羅。」鄧布利多說。
洛哈特教授遞給了尤利西斯一個詢問的眼神，尤利西斯搖搖頭，沒有出聲。
「既然跟來了，你也過來吧，沙菲克小姐。」
斯內普教授頭也不回地說道。
走進洛哈特教授昏暗的辦公室時，尤利西斯看見幾張照片上的洛哈特慌慌張張地躲了起來，他們的頭髮上還戴著捲髮筒。
洛哈特教授點燃桌上的蠟燭，退到後面。鄧布利多把洛麗絲夫人放在光潔的桌面上，開始仔細檢查。
哈利、羅恩和赫敏緊張地交換了一下眼色，做到燭光找不到的幾把椅子上，密切注視著。
鄧布利多歪扭的長鼻子幾乎碰到了洛麗絲夫人身上的毛。他透過半月形的眼鏡片仔細端詳著貓，修長的手指輕輕地這裡戳戳，那裡捅捅。
麥格教授彎著腰，帶著憤怒和惋惜的表情，眯著眼睛細細地看著，臉也差不多碰到了貓。
斯內普教授站在他們後面，半個身子藏在陰影里，看不清表情，顯得陰森森的。但是尤利西斯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散發的愉悅，似乎對他而言，哈利的不幸能夠轉化成他的快樂。
尤利西斯百無聊賴地站在一邊，看了看特蕾西。
剛解完毒的特蕾西還是很虛弱的樣子，但她的表情在說她對躺在桌上的洛麗絲夫人十分感興趣，要不是怕惹起教授們的反感，早就上手摸了。
「肯定是一個魔咒害死了它——很可能是變形拷打咒。我記得在瓦加杜古發生過類似的事情，一系列的攻擊事件，我的自傳里有詳細記載……」
不甘寂寞的洛哈特教授確保尤利西斯不會揭穿他後，臉皮極厚地開始他的招牌胡扯。
鄧布利多低聲念叨著一些奇怪的話，並用他的魔杖敲了敲洛麗絲夫人，然而沒有反應：洛麗絲夫人還是僵硬地躺在那裡，如同一個剛剛做好的標本。
鄧布利多站起身來，沉思了一下，眼睛掃過辦公室里的眾人，忽然開口說道：
「你怎麼看，萊斯特蘭奇先生？」
冷不防被點名的尤利西斯一愣，裝模作樣地走上前敲了敲，半晌才遺憾地說道：
「我不知道，教授。它或許死了，但好像又沒死透——」
費爾奇哽咽起來。
「它沒有死。」
鄧布利多看了尤利西斯一眼，「它被石化了，但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
「問他！」費爾奇尖叫著，把斑斑駁駁、沾滿淚痕的臉轉向哈利，「是他幹的！是他幹的！」
他唾沫四濺，肥胖松垂的臉變成了紫紅色，「你們看見了他在牆上寫的字！他發現了——他在我的辦公室——他知道我是個——是個啞炮！」
費爾奇的臉可怕地抽搐著。
「二年級學生是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的，這需要高深的黑魔法……」鄧布利多堅決地說。
可費爾奇根本不信，斯內普教授更是火上澆油地質問起哈利的行蹤，試圖讓他退出格蘭芬多的魁地奇球隊。
麥格教授悶悶不樂，卻也無法說些什麼。
一時間場面有點混亂。
「只要沒有被證明有罪，就是無辜的，西弗勒斯。」
鄧布利多揉了揉眉心，堅定地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