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晉江獨發

  謝懷章這次是真能感覺到容辭有點反常了,她平常雖也不避諱和他一定程度上的親近,但是女人該有的矜持她也不缺,一旦過了某種限度,該停的時候總會制止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同床共枕很明顯在她心裡就是過界的行為,即使什麼也不做只是同塌而眠也不例外,一榻之上,總會顯得比親吻擁抱更加親密。

  他摸了摸容辭臉,讓她先去休息,轉頭召來了他派去守在承恩伯府的人,一問之下才知道顧宗霖去找過容辭。

  謝懷章眉頭當時就皺了起來,揮手讓來人退下。

  容辭有些沒精神,此時面朝牆壁,合衣側躺在寬大的龍床上,突然身上一暖,微微扭頭,果然是謝懷章拿了毯子正輕輕蓋在她身上。

  見容辭睜眼,謝懷章俯身親了親她的臉頰,柔聲問:「困麼?」

  容辭先是搖搖頭,之後又點頭。

  謝懷章心中嘆息了一聲,坐到床邊道:「我看著你,快些睡吧。」

  容辭沒說話,卻握住他的手往自己這邊拉了一下。

  謝懷章看著她試探道:「要我一起麼?」

  容辭看著他:「這是你的床,做什麼要問我?」

  即使謝懷章因為剛才聽到的事情而不安,此時心也忍不住「嘭嘭」跳了兩聲,他定了定神,之後脫去鞋襪,小心翼翼躺在了容辭身邊。

  容辭伸手將身上的毯子分了一半給謝懷章,又往他那邊靠了靠,這才闔上眼睛準備睡覺。

  謝懷章先是動都不敢動,但是現在床帳放下,將這一方空間與外界隔絕起來,即使衣衫完整,兩人卻躺在一張毯子裡,容辭身上淺淡靜謐的香氣籠罩在鼻端,直讓他怎麼也不舍地閉上眼睛,就這樣安靜的瞧著她,從她散在枕上的烏黑長髮,到纖細雋秀的眉宇、柔和緊閉的眼睛,再到小巧的鼻子與微抿起的淡粉的嘴唇。

  謝懷章一寸一寸的用視線描摹容辭的五官,其實他所見過美人不在少數,可以稱得上傾城傾國的都不下五指之數,其中原配郭氏就是佼佼者,相比之下,容辭也不過是中上之姿,美則美矣,還到不了絕代風華的地步,但是不知是否是情人眼裡出西施的緣故,在謝懷章看來,郭氏和馮芷菡那樣的長相,綁起來再翻個十倍也比不得容辭一根指頭。

  他越看越愛,即使什麼聲音也沒發出來還是讓容辭忍不住睜開眼,正正好對上了謝懷章灼然的視線,不禁有些赧然:「你不是說要睡麼?這又是做什麼?」

  謝懷章察覺到容辭的臉有點紅,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將手臂伸進她的脖頸底下,湊近了將她嬌軟的身軀緊緊摟住。

  容辭怔了一怔,到底沒有掙扎,她頭枕著謝懷章的胳膊,安靜的靠在他心口處。

  她這樣乖覺,反倒讓謝懷章有些不安,他一邊撫摸著愛人的長髮,一邊道:「你今天興致不高,是哪裡有不妥麼?」

  容辭在他懷裡搖搖頭,聽謝懷章的語氣遲疑:「可是……遇上什麼人了?」

  她也不奇怪謝懷章的消息靈通,沉默了片刻才道:「想來你也知道,顧宗霖去找了我——每一次跟他說話我心情都好不到哪裡去。」

  容辭沒有隱瞞這事,謝懷章有些高興,可仍有一點醋意,忍不住追問:「你們說了什麼?」

  那些話卻不好跟謝懷章說,容辭有些疲倦的閉上眼:「左不過是那些陳年舊事,總之這次恩斷義絕的話都說盡了,二哥你不知道,他那個人……性子怪的很,我從來就一直琢磨不透他滿腦子都在想些什麼,之前還一直以為天底下的男人都是這樣彆扭,直到遇上你才知道,原來你們也是能交流的……」

  這話讓謝懷章的心情徹底放晴了,他捏著容辭的肩膀重重的吻了她一下,「總算還知道好歹。」

  容辭被他鬧得嫌棄般撇過臉去:「要睡覺就睡,可別瞧著我今天好說話就鬧我。」

  謝懷章輕點了點她的鼻子,眼睛裡卻全是溫柔,「還說太子像我,他那動不動就嫌棄人家煩的性子可不正是你親生的?你們母子倒是相親相愛,淨撿著我一個人欺負。」

  容辭聽他說起孩子,不知想到了什麼,笑容微微一頓,越發不夠真切,兩人又貼著躺了一會兒,謝懷章才又聽容辭輕輕問:「二哥,若是當初我沒有留下圓圓,你會恨我麼?」

  謝懷章一頓,這個假設讓他有些驚疑不定,手臂不由自主的收的更緊了些:「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容辭將臉埋在他的肩頭,悶悶道:「我、我說句實話……當初我確實是不想要他的,只是後來出了一點事才改了注意……」

  謝懷章這才明了容辭在糾結什麼,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背:「你當時那樣艱難,不留下孩子才是明智的,這是我造的孽,要恨也該恨我才是,你只是個無辜的受害者。」

  容辭原本一直在強撐著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現在聽了謝懷章這再貼心不過的安慰卻有些受不了,她鼻子一酸,忍不住落下淚來,抽泣著道:「我不知道啊……我當時怎麼知道圓圓會是這麼好的孩子,讓我我這樣愛他,這樣疼他,絕對捨不得傷害他,我若是早知道的話……我就、我就……」

  謝懷章從沒見她這樣哭過,現在看她像個孩童一般,哽咽的話都說不利索,便有些慌了,手足無措的想抬起她的臉給她拭淚,卻不想容辭將臉死死地埋在他的胸口,就是不肯起來,謝懷章無奈,只得順著她的脊背一遍遍的哄著她:「不怪阿顏,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容辭把憋在心裡已久的難過愧疚統統付諸在這眼淚中,很是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直哭得渾身顫抖,眼睛泛紅才漸漸止住。

  謝懷章將她的臉抬起來,看著她道:「瞧你,哭得像跟圓圓一般大小似的,像個小花貓。」

  容辭哭出來之後心情反倒好了不少,現在有些不好意思。

  謝懷章見她紅著一雙像是清溪一般明亮的眼睛,乖乖的躺在自己懷裡,正羞愧的用帕子擦淚,不禁覺得她這個樣子是又可憐又可愛,忍不住將她整個人向上提了提,一邊湊過臉去吻她同樣發紅的鼻尖、臉頰和唇瓣,一邊喃喃的撫慰:「不要難過,一切有我……」

  他沉穩的像個父親和兄長,又溫柔的像最貼心的情人,容辭本能的想要尋求慰藉,便仰著臉去追逐他的嘴唇。

  兩個人像是最契合的圓,交纏間默契又相合,雙雙沉溺其中,謝懷章本只是想安慰她,但現在卻漸漸動情,忍不住將容辭覆在身下,親吻到耳後時被那上面掛的白玉耳墜擋了一下,謝懷章便用唇齒將那耳墜扯下來甩到一邊去,低頭用力的吮吻著她潔白的耳垂。

  容辭驀地張開眼呻、吟了一聲,隨即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外面的人聽到動靜。

  她接著就顧不這許多了,謝懷章的動作越來越重,激動時捏的她骨頭都又痛又麻,偏偏恍惚的不知反抗,只由著他動作。

  如同狂風驟雨掠過花朵之後不舍地離開,只得一遍遍永不知足地舐著那潔白的花瓣兒,逼著它顫巍巍的將自己伸展開,露出了深藏著的蕊心,顫抖的立在層層疊疊的壓迫中。

  容辭確實是恍惚的,謝懷章總有辦法將她擺弄的不知今夕何夕,還是對方主動停下她才驚覺剛才兩人都做了什麼出格的事。

  謝懷章撐在容辭身上,看著她像是盛開的花兒一般,雙眼朦朧毫無防備的被自己壓在身下,當真是用盡了全身的意志力才在……之前停下。

  他不是不想繼續,只是一來現在才將將申初,外面太陽高懸,青天白日的,他總不好白日宣淫,二來這裡什麼也沒布置,若在此時就草率的行周公之禮,未免太委屈容辭。

  當然更重要的是剛剛容辭正傷心難過,現在的順從說不定只是痛哭過後的一時茫然,等到理智恢復保不齊就要後悔,謝懷章也儘量克制著自己想要趁人之危的心。

  容辭待他停下,還是喘息著迷茫了片刻,之後才發覺自己正躺在謝懷章身子底下,對方的衣衫已經鬆了,明黃的腰帶被隨意拋在枕邊,隱約露出結實的胸膛,而自己……

  她禁不住驚叫一聲,雙手環抱住前胸想要轉過身去遮蓋,而謝懷章現在受不了容辭在自己懷中胡亂扭動,更別說她現在身上不剩什麼東西,即使轉身伏在床上,也不過是擋住前面而已,反倒將白皙纖瘦的脊背暴露出來,這也好不到哪裡去。

  謝懷章便不等容辭動作就將她抱在懷中,兩人肌膚相貼的一瞬間他就禁不住咬了咬牙,隱忍的啞聲道:「阿顏,我不做什麼,你先別動。」

  容辭察覺到異常猛然僵住,果然不敢再動,只能刻意忽略胸前那半是溫暖,半是剌人的觸感,老實的任他樓了好長時間。

  謝懷章軟玉溫香在懷,心裡再克制,身上的反應卻始終不聽使喚,偏偏摟著人家又捨不得撒手,最後只得恢復了側躺的姿勢一手攬著容辭,一手扯過被子來將兩人都蓋住。

  容辭忍了好久都沒被放開,雙頰燒的通紅,「你還不快放開!讓我好歹穿上衣服。」

  謝懷章頓了頓,手下是什麼觸感只有他心裡清楚,他又不是柳下惠,現在又如何松得了手?最後不但沒放人,還將她抱的更緊些,道貌岸然的誘哄道:「我只是抱一抱,絕不做別的,阿顏聽話些……」

  作者有話要說:嘖嘖,男人。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海邊的小小魚20瓶;柚、娃娃哈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