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智仔細的聽這位博士講述的內容，不得不說，這位博士講的還是有些乾貨。
極端進化和平衡進化，這是楚智之前不知道的兩個概念。
所謂極端進化，就是通過魂環不斷強化武魂本身所擁有的屬性。
比如說某個人的武魂是野草，那麼之後的魂環挑選可以專注野草所擁有的生命屬性，一直疊加生命，最後可以不死不滅。
而平衡進化則是通過魂環彌補武魂的缺陷，來修補武魂的短板。
同樣是野草武魂，怕火就提高火抗，怕冷就提高冰抗，哪方面不足就提高哪一方面。
這是兩種可以說截然不同的魂環路線，基本上可以概括所有魂師的魂環選擇，雖然未必能培養出強大的魂師，但以這種方式選擇魂環的魂師都能提高武魂的上限。
博士講完了這兩個理論，然後停了下來，給眾人思考理解的時間。
過了五分鐘，博士道：「現在可以舉手提問。」
刷刷刷。
好幾個監生舉起了手。
博士點了其中一人。
這人起身後問道：「老師，學生有一事不解，若是這樣選擇魂環，那如果得到的魂技不符合自己的心意該怎麼辦？」
博士道：「你覺得魂技是什麼？是魂環賦予魂師的能力嗎？並非如此，魂環只是協助魂師使用自己武魂的一種手段，哪怕沒有魂技，魂師也可以通過自行開發掌握這方面的能力。」
「前不久，長安出現了一個少年，他只是普通的火球武魂，卻通過魂技能夠在自己身上形成一套鎧甲，這套鎧甲能夠增幅他的力量，並且提供不低的防禦效果，而且不影響他使用其他魂技，這就是一個走平衡進化的例子。」
這位監生若有所悟，行了一禮，坐回了位置。
而聽到自己名字的楚智嘴角一抽，沒想到國子監的博士居然都知道自己了。
不過他實際上走的是極限路線，想要大日化金烏，沒想到卻被誤會了。
接下來還有其他監生提出問題，都被博士一一解答，楚智聽到這些人提出的問題也不由大開眼界，感覺收穫不小。
果然，閉門造車是要不得的。
所有舉手的問題都已經得到了解決，博士最後看了一眼沙漏，距離下課還差一點時間，那就隨機抽取一位幸運監生吧。
博士的目光掃過眾人，最後停在了有些面生的楚智身上。
「這位同學，你看起來有些面生，看樣子是新來的，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問題想知道的。」
見博士提問，不少監生露出幸災樂禍的神色，也有些人好奇的打量楚智，似乎是在期待楚智會提出怎樣的問題。
楚智被博士點名，心中也不免有一絲慌亂，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想了想，問出了心中的一個問題。
「先生，弟子想知道，武魂是什麼？」
聽到這個問題，博士神色一變，其他監生看楚智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就像是在看一位勇士。
楚智注意到史成在瘋狂的給自己打眼色，只是他沒懂發生了什麼。
博士沉聲道：「我能告訴你的只是我自己對武魂的理解，並不代表正確。」
聽到這句話，楚智隱隱感覺有些眼熟。
博士繼續道：「眾所周知，在神石降臨之前，那時的人沒有武魂，也沒有魂獸，所以武魂是從神石降臨後才出現的，所以武魂和神石息息相關。」
「而神石的出現讓天地之間多出了一股奇特的能量，這股能量被野獸和植物吸收就成了魂獸，而人類則誕生了武魂。」
「所以我認為，武魂是人的魂魄接觸到這股能量後的顯化，魂魄越強，武魂的先天魂力也就越高，而普通人因為魂魄不夠強，雖然能覺醒武魂但並沒有先天魂力。」
聽到博士的解釋，楚智皺了皺眉頭，這個解釋明顯不能讓他信服，若是以魂魄來累，那麼擁有兩世記憶的他魂魄強度絕對比其他同齡人更高，但先天魂力也只有兩級半。
更何況，這個解釋只解釋了魂魄，但武魂可是能隨血脈進行傳承的，這個說法明顯有問題。
博士或許也知道這一點，後面也補上了一句。
「這只是我一家之言，大家聽聽就好了，若有別的想法，也可以說出來討論一二。」
不過其他監生都閉口不言，而楚智已經從史成的提醒和博士古怪的表現中察覺到異常，也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
見時間差不多了，博士決定下課。
「老師再見。」
眾多監生起身行禮，送走了博士。
直到博士離開教室，眾多監生才行動起來，有一些人向楚智走了過來。
史成拉著楚智，從前門小跑了出去，跑到了角落裡的一個小房間。
聽到外面的腳步聲消失，史成才鬆了一口氣。
楚智這時才出聲詢問：「史兄，這到底是什麼緣故？」
史成看著楚智苦笑道：「楚兄弟，你這次可是闖了大禍。」
看史成的表情楚智也猜到了一些，只是他不明白。
「只是一個問題，又那麼重要嗎？」
史成點了點頭。
「很重要！」
說完，史成給楚智解釋了一下原因。
因為有著歷史記載，所以所有人都知道武魂並非是生來就有，而是神石帶來的異物。
也正因此，不少魂師都非常好奇武魂的本質，企圖破解並且掌控。
而如今的大周，在武魂的研究上分歧成了三個派別。
第一個是神石派，認為武魂是神石賜予人類的恩賜，人類獲得了能夠殺獸取環的能力，這就是證據。
第二個是人本派，認為武魂是人類天生擁有的一部分，只是因為神石帶來的能量而能夠被人類看到並且使用。
而第三個則是中立派，不認同其他兩派的理論，但是自己又沒有站得住腳的理論，所以勢力最小。
這三派都有魂師支持，其中不乏強大的魂師，但因為理念之爭，相互之間可以說是勢同水火，中立派還好，神石派和人本派之間可是真冒出過人命。
聽到史成這麼說，楚智也不免有些奇怪。
「這種事難道朝廷不管？」
「怎麼管？就算朝廷自己都有分歧呢。」
史成咂了咂嘴，對此也充滿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