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高木桑的樣子,似乎是田中桑已經解決了您心中的困擾咯?」見到高木拓終於露出了一副喜笑顏開的模樣,一直感覺氣氛有些壓抑的水無月流歌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嗯!所以說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嘛,得到一位得力幫手能夠帶來的好處可是顯而易見的。」這麼說著,高木拓還靠在沙發上狠狠的伸了個懶腰,一臉的愜意。
「可是高木桑就不擔心田中桑會是那位長戶社長派來的臥底麼?」見高木拓對田中大吾似乎有著完全的信任,水無月流歌禁不住有些好奇。
「你怎麼跟啟太君一個德性,老是患得患失的。」高木拓哭笑不得的聳了聳肩道:「放心吧,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然聘請了他擔任音樂部門的總裁,自然要給他相應的權利。否則他只是一個傳話筒的話,哪裡能值得我開出那麼高的薪水呢?」
「好像是這麼個道理的樣子。」水無月流歌拖著香腮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而且啊,以我看人的眼光來看」
「以高木桑的眼光來看,田中桑也絕對不會是那種吃裡扒外的人,對吧?行啦,知道高木桑你的眼光毒辣了。」見高木拓似乎又要開始自誇,水無月流歌趕忙打斷了他。
這讓本來已經準備好了後面台詞的高木拓忍不住嘴角一抽,只能用乾咳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咳咳,那什麼,還有多久到啊?」
「看路況的話」水無月流歌拉開窗簾看了一眼窗外,「應該還要半個小時左右。」
「這樣啊。」高木拓微微頷首。他同樣向車窗外瞟了一眼,一塊一閃而過的地產GG牌卻讓他靈光一閃,「對了,流歌醬知道東京各個區的大致地價麼?」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高木拓就有些後悔。水無月流歌並沒有在地產公司工作過,再加上她現在還不到考慮買房的年紀,會了解這些的概率實在是太小了。
果然,在聽到高木拓問題的時候,水無月流歌先是一愣,接著便苦笑著搖了搖頭:「高木桑是又有購買辦公樓的打算麼?可惜,我對地產這方面並不是很了解,只是聽男朋友說最近的地價似乎稍微平穩了些,沒有前幾年跌的那麼狠了。」
「哦?現在的地價已經有些趨穩了麼?」高木拓有些驚訝。
「我只是聽男朋友說的,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水無月流歌趕忙解釋。
「沒關係的。」高木拓不在意的擺了擺手,他稍微思索了一下又對水無月流歌道:「那個麻煩流歌醬有空的時候幫我收集一下目前東京各區的地價信息吧。」
「嗯,我記下了。」水無月流歌點了點頭,她一邊在筆記本上記錄著一邊問道:「那高木桑需要我再關注一下各區的地塊出售情況麼?」
「這個嘛」高木拓略一沉吟答道:「如果有100坪左右的地塊在售的話可以稍微記錄一下,最好是居民區、別墅區也行。」
「啊?高木桑不是想要買辦公樓的麼」水無月流歌的話說道一半,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似的了住了嘴。
她雙眼放光的看向高木拓,「高木桑難道是」
「噓!」
高木拓的手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眼神瞟了瞟正認真開車的司機,水無月流歌會意的沒有再繼續剛才的話題,而是有些興奮的答道:「高木桑放心吧,我一定會認真收集這些信息的。」
「嗯,那就拜託流歌醬了。」
高木拓笑著沖水無月流歌眨了眨眼,而水無月流歌也是回了個開心的眼神,似乎在猜到了高木拓收集這些信息的用意之後,她比高木拓還要高興。
兩個人聊著天的功夫,保姆車的車速漸漸慢了下來,高木拓側頭一看,卻發現保姆車已經來到了富士電視台的地下停車場。
「到了,我們下去吧。」待保姆車停穩,高木拓說著話拉開門第一個下了車。
待到水無月流歌也提著公文包下車之後,兩個人便輕車熟路的乘著電梯來到了富士電視台的二樓。
說起來,高木拓之所以會在年末的百忙之中還抽空過來這邊,究其原因原因還要從一個星期前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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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高木拓正在SONY唱片的錄音室里幫松隆子製作三張單曲中的最後一張,可誰知正在高木拓糾正著松隆子演唱節奏的時候,松隆子的父親,那位有名的松本幸四郎竟然突然前來探班了。
說實話,在面對松隆子這位父親的時候,高木拓每次表面上的表現還算自然。
但這位畢竟是歌舞伎中的大人物,自己還答應了人家一定會捧紅他的女兒,因而每次在見到本人的時候,高木拓的心裡還是會稍微有些波動。
倒是松本幸四郎,卻是絲毫沒有用自己的資歷壓人的想法,跟高木拓的交談也從來都是平易近人的形象。
「說起來,這首歌就應該是高木桑你幫隆子製作的第三首歌了吧?」在休息的間隙,松本幸四郎和高木拓坐在休息室的長桌旁聊起了天。
「嗯,幸不辱命,前兩首歌的銷量都還不錯。」高木拓點了點頭。
「嗯,隆子的前兩首單曲我也買來聽了。」說到這裡,松本幸四郎一直波瀾不驚的臉上也罕見的露出了一絲微笑:「怎麼說呢,我不得不佩服高木桑你的才能,這兩首主打歌不論是風格還是曲調上都跟隆子十分的契合,確實不愧是明星製作人。」
「松本桑謬讚了。」高木拓謙遜的笑了笑說道,「這都是託了隆子醬人氣的福。」
「高木桑你就不用謙虛了,如果不是看到了你的才能,我也不會將放心的讓隆子簽約你的公司。」松本幸四郎笑著拍了拍高木拓的肩膀,倒是讓高木拓有些受寵若驚。
「爸爸,你今天怎麼有興致來看我啊?」這時候,跟錄音師對完了曲譜的松隆子也走了過來,她親熱的攬住松本幸四郎的胳膊問道。
「誰說我是來看你的了?」松本幸四郎笑著摸了摸松隆子的頭髮,看著她的眼中充滿了寵溺。」
松隆子顯得有些驚訝,她抬起頭來看了眼自己的父親訝然道:「誒?不是來看我的?」
「對啊,我這次過來其實是為了找他。」這麼說著,松本幸四郎轉頭看向了一旁的高木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