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野和樹所猜測的確實就是安田浩次想說的。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鈴木並不是鈴木財團,與它沒有任何關係。
西野和樹祖上雖然曾經闊過,但現在鈴木炭治郎的直屬產業已經沒有了,那時破產後直系親屬本該有些產業,但是當時與金子家有了極大的分裂,一方認為是自己發展壯大了企業,理應拿到更多的資產,另一方認為企業的創造者是自己,不該被比下去。
在九十年代企業內部就已經有很大的摩擦了,破產之後則幾乎是分道揚鑣。
金子家領著一批人創立了別的公司,而鈴木家的後人也是相同,只不過金子家的企業在後來得到了巨大的發展,用商業手段併購了日商岩井株式會社,成立新公司綜合商社雙日,在2004年成功擠入世界500強企業。
而鈴木家確是不溫不火,一直都那樣。
「你爺爺是我的好友,我們曾經在一所學校念書。」安田浩次說起這個來也有些唏噓,「那時候我還並不是家裡的繼承人,你爺爺與我約定說要干一番大事業。」
那時候鈴木家的地位當然比不上安田,但安田浩次心中還是把對方當做是摯友,並且心中真的有想法的,正巧家裡也有想法讓安田浩次鍛鍊一下。
所以完全憑著自己的能力,兩人在東京打拼。
只是後來,鈴木家的企業遭遇危機。
那段時間,鈴木總是煩躁與不安的。
後來在兩人的企業的關鍵時刻,西野和樹的爺爺做了一次錯誤的豪賭,葬送了企業的未來,安田浩次安慰對方沒關係,可以東山再起,自己卻只能含淚回家繼承家業。
隨後就是鈴木家不知為何資金鍊斷裂,申請貸款被拒,企業被一家中介企業收購,安田浩次想要說動家裡幫下他們,卻被拒絕了。
後來,他就沒有好朋友的消息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不在東京。
怎麼自己家一直很倒霉的樣子?原先每年超過財團利潤的商社,金融危機之下說倒就倒,後來分裂成別的企業,也是比不上對手,不明不白被收購,聽上去像是被迫害的樣子。
西野和樹反正對於自己的身世毫無所知,現在安田浩次說出來也就當個故事一聽,完全沒有實感。
「無意間才發現你是他的後代。」安田浩次其實有些話沒對西野和樹說,比如為什麼要改名換姓,為什麼要到到群馬的小地方隱居。
「原來如此......」不過他本能感覺到似乎沒有對方說的那麼簡單。
西野和樹不知道以什麼表情面對安田浩次好,總不能表現的無動於衷,但他心裡卻是沒什麼波動。
畢竟現在也沒親人,也不是什麼突然發現自己是富豪繼承人的戲碼,留下的只有一段不怎麼具體的故事。
「這些話我只對你說,你也不要向外人提起。」安田浩次很是嚴肅。
「我明白了。」
「好了,不說這個了。」安田浩次舒了一口氣,輕微咳嗽了幾下,看上去有些勞累,「你與早紀的事情打算什麼時候?」
西野和樹心中果然如此的念頭一閃而過,本來想著對方似乎是不會問了,到頭來還是說了。
「其實今天的情況,我以為只是您叫我來而已,完全沒想到大家是那個態度。」西野和樹解釋道。
安田浩次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你的意思是你們兩個還沒有發展成為戀人?」
「確實如此。」
「是忠顯的問題?」安田浩次抬眼,他知道當初自己的兒子不太喜歡西野和樹,並不想讓女兒與西野和樹接觸。
「並不是。」西野和樹搖了搖頭,「反而安田忠顯桑很支持。」
「那就是你不想了?」安田浩次非常直接。
西野和樹感受到了老人的氣場,毫不拖泥帶水,與他剛才講故事的時候截然不同。
「這個......您知道的,我還有女朋友。」西野和樹不知道如何解釋。
安田浩次抬眼盯著他。
「那就多一個好了。」
「......」
「算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始終還是要你們自己解決。」安田浩次擺擺手,似乎沒有了談下去的興致,「你下去吧。」
「好的。」
「對了,今天看你喝的有些多,就寄宿在這裡好了。」
西野和樹本想拒絕,但看著老人的臉龐,拒絕的詞到了喉嚨里又吞下去了。
「那多謝您了。」
西野和樹鞠躬離開。
下到樓來,西野和樹找到了安田早紀。
「和樹君,怎麼樣,走路還行吧?」安田早紀還是擔心他喝多了。
「沒事。」剛才去書房的談話完全無法消化他血液里的酒精。
「剛才爺爺說什麼了?」
安田早紀很是好奇,會不會和她想的一樣呢?
「沒說什麼,就談了談我的近況。」西野和樹胡亂扯了一個話題。
「喔。」安田早紀還以為是為了自己與西野和樹的關係才叫對方來的呢。
「對了,安田會長讓我今天留宿......」西野和樹看了一眼安田早紀,輕聲問道,「會不會不太好?」
安田早紀頓了頓:「有什麼不太好,反正大家都把你當做那、那啥了......」
「那終歸不是嘛。」西野和樹攤手。
「那你就當做是!!」
「好吧。」
西野和樹喝了酒之後,思維開闊了很多,許多原本不會在這個場合說的話也會開口。
莊園很大,有一層專門為了客人留宿而設立,在幾人聊完天之後他由傭人直接帶著去往了客房。
這一層有個專門泡澡的浴池,裝修異常精緻,西野和樹進去泡了個澡,蒸了蒸他的酒氣。
安田忠顯與安田忠信兩兄弟離開了,各自的妻子帶著女兒住在了父親的莊園中,安田早紀當然也留下來了。
西野和樹穿著睡袍,泡完澡回到自己的客房,發現安田早嘉正在他的房裡。
「唉?」西野和樹發出疑問。
「喲。」安田早嘉抬了一下手,表示打招呼。
「你怎麼在這?」
經過偶像話題的拉近,兩人之前也不再那麼生疏與客氣了。
「我來給你道聲晚安的。」安田早嘉再次揮揮手,「晚安,告辭了。」
「」西野和樹摸不著頭腦。
下意識揮了揮手。
總之,不是來擊劍的就好。
安田早嘉出了門,左顧右盼了會。
他剛才是來看看自己的姐姐在不在的,雖說自己認命了,但他可不會那麼輕易讓對方在自己的地盤上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