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本奈奈未感冒似乎有些嚴重,所以下午兩家公司的合作也沒有完全談成,初步確定一個方案之後,她就離開了。
西野和樹本想派人送她回去休息,但橋本奈奈未卻拒絕了。
等到下班,安田早紀早早就守在西野和樹辦公室里,兩人聯袂出了辦公樓,乘著一輛車往安田家的方向而去。
這次拜訪安田老爺子西野和樹也說不上多麼緊張,比第一次心裡沒底的時候好多了。
「不是在上個地方?」西野和樹看著安田早紀指的路,疑惑出聲。
「嗯,上次的別墅據說大伯要去了,這次確實爺爺最早居住的地方。」
西野和樹不知道安田家的家事,只是點點頭也不問其他。
車子來到的是一處莊園,並未在東京繁華地區,但此地清幽且寧靜,在這個地方建造這個莊園無不顯示著安田家的底蘊。
門口的安保向安田早紀打過招呼之後,順利放行,西野和樹也再一次領略到了大家族的風姿。
「每年大晦日,家族裡的人都會聚在這裡,大人們一邊聚餐一邊談天說地,我們小輩也聚在一起玩耍。」安田早紀似乎是在回想,她臉上帶著笑容,似乎這些日子確實是不錯的回憶。
「不錯呢。」西野和樹附和道,自從他穿越來之後,也沒有再體會過過年時候一家人齊聚一堂的喜悅了,現在聽安田早紀說起,心下還有些失落。
安田早紀聽他的語氣,也知道對方是想起了自己的處境,想要勸慰一番,卻發現沒有什麼立場,於是乾脆就閉口不言。
車子在指揮下挺到了停車場,西野和樹下得車來。
「小姐,西野桑。」來迎接的幾人打了招呼,鞠躬問候。
西野和樹禮貌回應了一句,然後安田早紀就在前面帶路,越過迎接的幾人,帶著西野和樹往房子走去。
莊園看上去是西式,典型的美國南部風格。白色的柱子巍峨聳立,大理石捲起雪白的渦花,烏木門窗皆是精雕細琢,林木掩映之下,更襯出鈞深宏美。
入門之後,是一個大型的廣場,廣場中間是一個噴泉,獅子石雕口中噴吐著泉水,水花飛濺,激起巨大的漣漪。
西野和樹想著如果自己以後能建造這樣一個莊園就好了。
走入本廳,這裡才是主人生活的地方,管家與傭人早已經等候多時。
「早紀,你來啦。」首先出來的便是安田早紀的母親,她今天穿著有些正式,喊了安田早紀一句。
「母親。」安田早紀也走上去,然後看到了母親身邊的另外一位中年女子,「大伯母好。」
「早紀好久不見了~」
兩位年紀相仿的女人站在一起,隨後一齊盯著西野和樹。
「和樹君,好久未見了。」安田早紀的母親安田美穗也對著西野和樹打了個招呼,兩人見面還是在去年,上次在早紀家談話這位並不在家。
「伯母您好,久疏問候。」西野和樹鞠躬打招呼。
「哎呀,你就是和樹君吧。」安田美穗一旁的女人湊上來,還仔細打量了他一番。
西野和樹從安田早紀的話里知道對方的身份。
「初次見面,我是西野和樹,請多多關照。」
「嗯,不錯,一表人才。」
西野和樹總感覺對方有什麼想表達的,但一時間沒有說出來。
「好了,帶和樹君去見見你父親和大伯父吧。」安田美穗對著安田早紀吩咐道。
「嗯。」安田早紀點頭。
西野和樹也只能跟著安田早紀,兩人進入穿過長廊,進入會客廳。
安田忠顯與一名男子正對坐著,眼前的大理石花紋桌上正放著茶與糕點,身後站了兩位傭人。
這應該就是安田早紀的大伯了吧,西野和樹想到。
安田忠顯先看到了兩人,眼神微微一瞟,看著西野和樹似乎頷首,繼而繼續與另一位交談著。
西野和樹好像看到對方臉上的神情好似很滿意一樣,心中更加疑惑。
而且,今天的晚宴,好像更像一次——家庭聚會?
「大伯,父親!」安田早紀遠遠地喊了一聲,算是打招呼。
安田忠顯停下交談,轉過臉,看著兩人:「既然來了,也過來坐吧。」
西野和樹覺得安田忠顯的態度很不錯,比之當初談話時候強了不少。
於是,安田早紀帶著西野和樹入坐,兩人坐在另一側。
「早紀,原來這就是你找的丈夫啊,難怪島津家那兩個小子入不了你的法眼。」大伯看上去也比較溫和,但冷下臉來絕對很威嚴,眉眼間與安田家中有幾分相似。
西野和樹一愣,不知道對方是開玩笑還是什麼,他看向安田早紀。
「哎呀,大伯你別打趣我了。」安田早紀說完之後看著西野和樹,朝著他擠眉弄眼。
西野和樹皺了皺眉,弄不清楚她什麼意思。
「早紀,你去陪陪你母親吧。」安田忠顯又再次吩咐道。
安田早紀頓了頓,還是點頭。
臨走之時,滿懷希冀地望了西野和樹一眼。
等到傭人上完茶之後,西野和樹剛剛也與安田早紀大伯打完招呼。
大伯名為安田忠信,也管理著家族的幾個大企業,不過與安田忠顯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似乎在場面上並不是上風,隱隱有些顧及弟弟的感覺。
西野和樹聽著兩人交談,兩人說的都是些東京上層的企業的消息,或者是日本政治層面的變動,與自家靠攏的政治黨派之類的,西野和樹一時咋舌。
「和樹君,你有什麼看法?」安田忠顯突然出聲問道。
西野和樹本以為自己只是聽著就行,沒想到對方還會出聲問自己。
他對於政治黨派什麼的並不關心,但好歹也聽安田早紀聊起過,平常與人喝酒的時候,也無意間聽了不少。
於是他謹慎地表達了自己的觀點。
安田忠顯也不做點評,反倒安田忠信笑著看了他一眼。
「好了,不讓你在這聽些了,去陪陪早紀吧。」
安田忠顯的這句話總感覺帶著些親近的意味,西野和樹心中疑惑卻也不說,他告辭之後,想找安田早紀問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