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ri醬,你坐。」橋本奈奈未和顏悅色,指了指身旁的椅子,示意堀未央奈坐她身旁。
「那個......」堀未央奈坐下,剛剛準備開口。
「我知道的,你不用重複了。」橋本奈奈未打斷了她的語言,並朝她擺了擺手,「你的心意我知道了。」
「不是,橋本前輩,我不是那個意思......」堀未央奈急了,她現在就像一個剛出產房的母親,想要看看兒子卻發現兒子被粗心的父親抱到別人家去了一樣。
多少帶著點絕望。
「你的意思我知道,信我看過了。」橋本奈奈未怕她難過,安慰道,「你這種想法也情有可原,世界是開放的,也是自由的,大家的選擇權利也是依靠自己的,你的人生觀與世界觀有著自己的樣子,我不會介意。」
看猴莉想要反駁,橋本奈奈未又馬上說:「別誤會,我不是諷刺你,我的意思就是......恩~就是你有選擇的權力,我也有權力,當然大家都有。」
「但是站在我的立場,並沒有那個心思。」橋本奈奈未說道,「況且我馬上要畢業了,之後隱退,說不定我們的交集會更加上,雖然之前也說不上很多。」
「橋本前輩,不是!!!」
「不是什麼?」
「那封信不是寫給你的!!」
堀未央奈終於用盡了力氣,為自己發聲了。
「誒?」橋本奈奈未立馬坐直身子,「不是給我的?」
裡面前輩前輩的,不是寫我?
「對,不是的。」堀未央奈呼出一口氣,覺得自己受到了暴擊,自己寫的情書竟然錯誤地遞給了橋本前輩,那豈不是裡面的羞恥內容全部被她看穿了?
「那是寫給......?」
「......」堀未央奈一陣沉默。
說出來是不是不太好?她想。
「生駒?若月?」橋本奈奈未試探著問了兩個名字。
「不是不是!」堀未央奈頭搖地像撥浪鼓。
「那是誰啊?我想不到了。」橋本奈奈未頗有點刨根問底的意思。
「不是團里的啊......」
堀未央奈不知道為何給了個提示。
「不會是——」
「恩?」
「設樂桑?」
「怎麼可能!!」
「難道是日村桑?」
「!!!!」
兩人就像玩猜謎一樣,交鋒了好幾回合,最後堀未央奈終於受不住了,說道:「是和樹前輩。」
橋本奈奈未聽到這個名字之後,仔細看了眼堀未央奈,悵然道:「原來是他啊。」
娜娜敏知道西野和樹好像當初幫堀未央奈找了個富士電視台的電視劇角色,兩人之間的關係也不錯,沒想到hori醬不知不覺已經被釣走了。
咦,釣猴莉?還挺順的。
「恩。」
說清楚誤會之後,兩人反倒陷入一片死寂之中,畢竟也不怎麼熟,突然插入了這件突發事件之後,原先被攪亂的雙邊關係又重新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那個,橋本前輩。」
「恩?」
「你覺得我寫的怎麼樣?」
堀未央奈心想本來都被看到了,索性讓文學少女橋本前輩來指點指點自己吧。
「有點像小學生的作文。」
「這麼差?」
「是的。」
誒,本來以為寫的還不錯的呢。
堀未央奈受到了娜娜敏的絕情插刀,身負重傷。
「哪裡能改一改?」堀未央奈這次湊過去了,真是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
橋本奈奈未看她的樣子,不忍心說你乾脆都改了這句話,委婉說道:「最好,略作修改,那些充滿、充盈、體內之類的話去一去。」
「啊?我還以為這些是我這篇文章的亮點呢。」
「確實夠亮,但這個點太突出了。」
「......橋本前輩你說的太深奧了,我理解不了。」
「那算了。」
橋本奈奈未反正只記得什麼你將我充滿之類的開車句子,放在一封情書里簡直無法想像,要是情書給的對象是不正經的男人的話,說不定還會以為是在暗示什麼,導致一些不可挽回的錯誤。
「橋本前輩,這封信你帶來了麼?」
堀未央奈還是想要回來的,經過橋本奈奈未這麼一說,送不送西野和樹是一回事,但這麼羞恥的東西可不能放在別人那。
「剛才我放家裡了,等明天帶來還你吧。」
「橋本桑!」堀未央奈突然站起身來。
「怎麼了?」
「我這裡有個請求,希望你可以答應。」堀未央奈說道,「能不能......能不能幫我把我寫的這封信改一下,拜託您了!」
說著,堀未央奈朝著橋本奈奈未深鞠躬,持續了三秒才抬起頭。
這個要求屬實令橋本奈奈未有些頭疼,當然,她不是不會寫,而是在判斷這麼做是不是一件好事。
畢竟西野和樹與自己幾位朋友的關係她也是知道的,想要勸一勸這位後輩,卻不知道以什麼立場來開口。
「橋本前輩,拜託了,只要改一點點就行了,我實在不知道怎麼寫了。」堀未央奈眼眶酸澀,視線朦朧,像是一股感情洶湧而上。
「好吧好吧,我答應你了。」橋本奈奈未搖了搖頭,自己還是心軟,看到後輩這個樣子直接就答應了。
大不了告誡一下西野和樹,找他說說這個事情。
「謝謝橋本老師!!」
堀未央奈狀態切換的比馬達加斯加的企鵝還快,迅速露出了專屬於自己的笑容,大眼睛閃閃亮亮的。
接著又給橋本奈奈未鞠了一躬。
這傢伙,八成又是演技。
橋本奈奈未看她都有些無奈了,找知道還不如不找她談話。
「算了,出去吧,等會要工作了。」
「好的,橋本老師。」堀未央奈頗有些打蛇隨棍上的樣子,叫起了特殊稱呼。
橋本奈奈未也不反對。
「明天我改好給你,這件事你就不要往外說了。」
「了解!」
等到堀未央奈出去,發現齋藤飛鳥正正站在門外的走廊里,似乎是有一會了。
兩人對視一眼,相顧無言。
等到走到其他地方,齋藤飛鳥才開口:「怎麼樣,解釋了麼?」
「恩,沒問題了。」
「那就好。」齋藤飛鳥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本身這件事也只是她自己的理解錯誤,現在想想之前確實有很多對不上的地方。
「auska醬你別說出去好嗎?」
「恩。」鳥兒點點頭,她頓了頓,又問,「你原、原來是喜歡他的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