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麻衣一時間不知道是該質問兩人的行為,還是該質問西野和樹為何在這出現。
她心裡大驚,之後又轉變為慌張,西野和樹這個樣子出現在這讓齋藤飛鳥著著實實地看見了,自己之後想要解釋她肯定也不會相信,而且西野和樹穿成這副模樣,白石麻衣恨不得給西野和樹來一掌。
而齋藤飛鳥腦袋裡一瞬間閃過許多念頭。
八成他把我當成麻衣樣了,首先第一個念頭是這樣的。
西野和樹能夠這樣「肆無忌憚」的出現在白石麻衣的房間裡,而且還穿著如此羞恥的睡衣,足以證明兩人的關係了,況且連白石麻衣都不知道他在這裡,看上去西野和樹是有這裡鑰匙的。
當初的《周刊實話》說西野和樹與麻衣樣的緋聞果然是真的,那位槻木健人肯定是被西野和樹算計了,齋藤飛鳥默默搖頭。
大人的世界啊,真是複雜。
「如果......我是說如果,其實我是來祝她生日快樂的,你會相信嗎?」西野和樹一臉真誠,看著已經恢復鎮靜的齋藤飛鳥。
果然,齋藤飛鳥搖了搖頭。
白石麻衣走過去,狠狠地用手肘打了他一下,自己的生日上個月就過去了,用這個藉口,簡直捉急。
「你們......是不是......?齋藤飛鳥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想了一下還是問出口了。
白石麻衣一臉羞怯,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而西野和樹則是在腦內想了挺多的,最後說道:「沒錯,我其實是在追求她,今天來是為了彌補上個月沒有為她過生日的遺憾,如你所見,我身上這件睡衣是情侶款,那邊還有一件,正是我送給麻衣的生日禮物。」
齋藤飛鳥:「......」
白石麻衣捂著臉,低下頭來。
三人之間的空氣似乎無法流通了,場面一瞬間又沉寂下來。
白石麻衣終於抬起了頭,白皙的臉龐此刻已經帶著羞紅,這樣的場景簡直是撞破了她的心房,羞恥感溢出。
「你覺得她會相......」
「難怪呢,上個月麻衣樣生日好像不怎麼開心。」齋藤飛鳥自顧自說道,「原來是沒有和西野桑慶祝......」
「誒?」
「誒?」
西野和樹與白石麻衣都驚了。
她不會......是信了吧?
齋藤飛鳥抬起頭看了兩人一眼,兩人相貌風姿般配,西野和樹除了那身兔子睡衣,其他倒是挺不錯的。
看上去兩人果然成了。
齋藤飛鳥心裡動搖,支撐著乃木坂的重要成員白石麻衣就這樣淪陷在愛河裡了?
簡直難以置信。
「麻衣樣已經答應你了麼?」齋藤飛鳥問,少女正在陷入自己的世界觀中。
「答應了。」
齋藤飛鳥此刻腦海里只想到了一個場景:孤男寡女,同居一室,乾柴烈火,嬰兒啼哭。
她馬上搖搖頭把腦子裡想像地甩開,覺得這種事情說起來太過於矯情,她會變得特別不好意思。
而且,不知怎麼的,現在自己的思緒里有一股莫名失落的情緒,只是淡淡的,沒由來的混亂感覺。
「那今天我要先回去麼?」齋藤飛鳥還處於那種狀態,脫口而出的話讓白石麻衣再次一慌。
「走什麼呀你,晚上你還得和我一起睡。」白石麻衣趕忙拉住齋藤飛鳥的手,朝著她說道,語氣竟然帶著一絲撒嬌意味。
西野和樹心想反正基本齋藤飛鳥也知道了,他也不打算保留什麼。
「我等會就要回去的,你留下吧。」西野和樹對著齋藤飛鳥說道,只是這說話的態度變得隨意了不少。
齋藤飛鳥聽兩人這麼說,也點點頭。
她現在腦子裡有許多問題想要問白石麻衣,對於晚上留宿之後的女子夜話還是挺期待的。
老實講,齋藤飛鳥也沒有生氣,只是有著好奇。
之後,西野和樹假意喝了一杯水,然後換下了那身兔子睡衣,裝扮好自己,準備出門。
「那下次再見。」西野和樹朝著兩人揮揮手,「阿蘇卡醬也是噢,以後少吃點。」
西野和樹完全已經變成之前對待齋藤飛鳥的樣子了,隨意開著玩笑。
我本來就吃的不多好吧,明明剛才這麼對我,現在卻好像沒發生一樣......齋藤飛鳥暗自吐槽,隨後也象徵性地擺擺手,說了句再見。
白石麻衣把她送到門口,西野和樹換上自己的鞋子之後,轉過身來,看著像是送自己丈夫出門的新婚妻子的白石麻衣,用很細微的聲音說道:「等下次了哦。」
左眼還來了個wink。
白石麻衣輕啐一口,又說道:「下次你還想撲倒阿蘇卡是吧?」
「這只是個誤會,本來要撲倒你的......」
「呸,想得美!」
「好了,知道啦,下次提前通知你。」西野和樹突然伸出手,摟過白石麻衣纖細的腰肢,在她的驚呼中對著她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拜拜。」
「拜、拜拜......」這動作弄得白石麻衣不知所措。
等到西野和樹打開門離去,白石麻衣才緩過神來。
她想到了什麼,一轉身,看到了小小地齋藤飛鳥站在走廊的盡頭望著自己,眼神充滿了疑問與求知,而自己就像是與丈夫親熱被孩子撞破的妻子,散發出一股既羞怯又焦頭爛額的味道。
白石麻衣小心翼翼地走到齋藤飛鳥身邊,步子都不敢邁大一步。
「你......」
「我沒看見。」
「......」
兩人的對話被終止在此刻。
好在,之後一切正常,白石麻衣不去提起這件事,齋藤飛鳥也沒在說,兩人洗浴好,一起躺到了白石麻衣的床上,現在正是盛夏,晚上的溫度也很高,兩人身上蓋著一條單薄的毛毯。
齋藤飛鳥今天的睡衣是白石麻衣的,絲質的乳白色小長裙,鳥兒的小腿伸到了外面,白皙的小腳在毛毯上蹭了蹭。
「麻衣樣。」
「啊?」
「沒事......」齋藤飛鳥欲言又止。
之前看白石麻衣看西野和樹的眼神,充滿著情愫,看上去兩人是幸福合拍,但她的內心卻產生了不小的擔憂。
太宰治說:若能避開猛烈的狂喜,自然不會有悲痛來襲。
齋藤飛鳥一直奉行著此理念,雖然似乎白石麻衣還沒「猛烈歡喜」,但小飛鳥已經在為她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