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西野和樹很早就醒來了,打地鋪睡的不是特別舒服,他習慣了在床上睡覺,加上醉酒帶來的影響,所以一直處於淺睡眠,還時不時醒過來一下。
看了看鬧鐘才六點多,索性直接起來了,去浴室洗漱完畢之後,來到了兩人的臥室門前,湊到門上貼著耳朵聽一聽,裡面沒有一點聲音。
看來兩人還是在睡。
試探性地擰了擰門把手,發現房門竟然沒有鎖。
真是不知道人心險惡,我得教育教育你們,西野和樹把門打開來,探頭看進去,發現臥室的窗簾並沒有完全拉上,稍稍留開了些距離,外面的光能夠照射進來,整個環境還算是明亮的。
他走近臥室的床鋪,想要瞧一瞧兩人。
只見兩個女孩子側著,臉對臉睡著,身上還蓋著白色的柔軟被子。
可能因為房間裡打了暖氣,有些熱,兩人白皙的手臂與上身都暴露在外面,身上只搭著被子的邊角,且白兩人睡的很非常近,大概差一些就要碰到對方了。
這麼看去,一個靡顏膩理,一個清麗絕俗,且呼吸含混,溫潤香甜,一派大好風光。
因為睡姿關係兩人的睡衣都有些小錯亂,從西野和樹的目光里能夠看到一些無盡的美好,床末還露著兩雙光潔的小腳。
西野和樹深深吸了一口氣,正想退出門去,突然貼在牆邊的生田繪梨花翻了個身,然後發出一聲輕微、含糊不清的呻//吟。
「是和樹老師嗎?」生田繪梨花好像感到了些動靜,翹起頭來,輕聲問道。
「嗯,你醒啦?」西野和樹索性走到了床邊,說道。
看了一眼白石麻衣,她還閉著眼睛死死地睡著呢。
「現在幾點了?」生田繪梨花覺得頭抬的很累,於是想撐著手坐起來,又隨口問了一句。
「還沒到7點。」
話音還未落呢,這句話就像是一顆子彈,直擊擊落了想要起來的生田繪梨花,她像是一隻失去了希望的鹹魚,直挺挺又躺下了。
「我還要睡......」生田繪梨花發出了早上的第一個請求,然後墜機了。
之後就沒有聲音了。
西野和樹一陣無語,搖了搖頭,退出了房間。
等到大概7點半不到,臥室里的兩人終於起來了,西野和樹聽到了些許動靜。
而此刻的西野早已經坐在沙發上看完了一個早間新聞節目了。
穿著睡衣的生田繪梨花走了出來,頭上的小雜毛還無規律地翹著,果然還是因為睡相太難看的緣故。
「和樹老師,早。」生田繪梨花早上有點無精打采,不過似乎情緒並不像昨天那樣了。
「早。」西野和樹抬頭看了她一眼,「白石呢?」
「她說等我洗漱完再出來。」
「噢。」
生田繪梨花用小手揉了揉眼睛,低著頭走向衛生間。
西野和樹繼續坐那,突然感覺這場面有點像三口之家,自己是父親,白石麻衣是母親,而生田繪梨花則是女兒,要是把剛才的問話改成「你媽媽呢」那就更符合了。
想到這裡,他莞爾一笑,生田繪梨花雖然小,但只是年齡小啊。
等了許久,西野和樹終於等到了白石麻衣出來,她好像也睡的不好,臉上的黑眼圈稍顯,哈欠倒是沒打,只是看這人就知道興致不太高的樣子,就像是自己高中時候半夜躲在被子裡看小說,早上6點半起來晨跑時候的那個樣,疲倦中帶著絕望的眼神。
稍稍有些誇張了。
「麻衣,麻衣醬,麻衣樣——」西野和樹看她的樣子就要忍不住逗逗她,喊了她三個稱呼。
白石麻衣眼都不帶抬一下的,徑直走向衛生間。
「四次元的蛋黃醬星人,你在聽嗎?」西野和樹繼續作死。
白石麻衣這下子抬起頭了,白了他一眼:「走開啊你。」
連羞恥攻擊都失效了,看來真的沒什麼精力了。
等到兩人弄完出來,大概快要八點了。
三人坐到了沙發上,然後對視著。
生田繪梨花開口了:「和樹老師,早餐呢?」
看向西野和樹,後者又看到白石麻衣:「我今天想著看會電視再做的,結果忘記了。」
「......」
白石麻衣嘆了口氣:「現在做也來不及了,吃點別的零食得了。」
「你們等會有車來接嗎?」西野和樹問道。
「有的,我這裡比較靠後,大概會八點半到。」生田繪梨花解釋道,某些時候運營會派大巴車來接成員去某個特定的行程,生田繪梨花的公寓排在接的順序後面,所以其實還算有時間。
「那不是還來得及做個早餐嘛。」西野和樹看了一眼白石麻衣。
白石麻衣回看他:「要不你去做?」
「不去。」
「嗯......」
兩人同時看向生田繪梨花。
生田繪梨花高高地仰起自己的腦袋:「我可以做,你們敢吃嗎?」
西野和樹:「......」
白石麻衣:「......」
最後,三人還是拿出了冰箱裡的麵包,吃了些,反正等會工作的時候也可以讓經紀人買點別的吃的。
西野和樹率先被村上信接走,他昨晚喝醉的事情香蕉人也給村上信打了電話,後者晚上其實還打電話給了西野和樹,因為喝醉的緣故,模模糊糊說了些話,村上信看他安全就沒多問。
西野和樹是在生田繪梨花的公寓,所以村上信還是親自開車來接的他,沒有用事務所給西野和樹配的車,畢竟雖然都是周邊人,一個團隊的,但到底還是親疏有別,只有村上信能夠完全信任。
坐到車上之後,村上信看著精力還不錯的西野和樹,問道:「你不是已經和白石交往了麼,昨晚怎麼又留宿在生田繪梨花家了?」
「說來話長,我昨天報錯了地址,然後被送到了那。」西野和樹坐正了說道,「其實是個誤會。」
「誤會還留宿了?」村上信一副不信的嘴臉,「人家不把你轉手送到你自己那?」
「那我喝多了,人家不忍心好不好,而且白石麻衣也在那。」
「嗯,我信了。」
「哎,你什麼時候也學會諷刺了?!」
這傢伙剛遇到的時候還是個冷麵男,最近相處多了竟然變得會吐槽起來了。
「不過還是要注意影響,你現在的形象佳,要是被曝就不太妙了。」村上信開著車說道,「而且也要注意安全,偶像的事業也很重要的,別害了人家。」
喂,你真開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