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本奈奈未把生田繪梨花連騙帶哄地弄進了她的公寓,把她按在沙發上之後,從廚房特意燒了點開水,然後倒進玻璃杯里,給她端了出來。
等到橋本奈奈未出來,生田繪梨花已經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好像睡是著了。
她把水杯靜靜地放在沙發前的茶几上,又把茶几上的許多啤酒罐撿了起來,整理好,放在一邊,然後拿起一旁的電視遙控器把正在播放的電視節目關掉,而後自己也坐在了沙發的另一邊。
真是不省心的孩子。
娜娜敏看著她的睡顏,心裡想到。
橋本奈奈未怕她冷,站起身來,從她臥室里拿了一條被子出來,蓋在了她身上。
生田繪梨花嗚吶地說了些聽不清的話,睡去。
橋本奈奈未摸出手機,坐在一旁,準備照料她。
大概過了許久,閉著眼睛的生田繪梨花似乎醒了過來,雙眼迷濛,但是恢復了幾分意識,從醉酒沒有直覺中稍稍醒來了點,然後就是身子的一陣不舒服。
「來,先喝口熱水。」橋本奈奈未看見她醒過來了,直接把杯子拿起來,遞到生田繪梨花的嘴邊。
後者喝了兩口,醉酒醒來一般都是很口渴。
喝完熱水之後,生田繪梨花抬起頭,迷糊地看了橋本奈奈未一眼,試探著問:「娜娜敏?」
生田繪梨花好像腦袋裡有些記憶,但是記不太清楚了。
「你還認識我啊?」橋本奈奈未沒好氣地說道,「喝那麼多酒,你是想幹嘛?!」
生田繪梨花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不過知道橋本奈奈未對她的擔心,於是說道:「對不起娜娜敏,我就是心情不好。」
接著又嘆了口氣:「今天諸事不順。」
橋本奈奈未倒是表示理解:「我們乃木坂現在名氣越發的大了,壓力肯定也會越來越大,聽說下半年又要召入三期生,到時候肯定與現在還要不一樣。」
生田繪梨花根本不關心這個,只是隨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又放鬆靠在了沙發靠背上,抿著嘴,沉默。
「你是因為西野和樹的事情才這樣的吧?」橋本奈奈未終於按捺不住,問道。
對於西野和樹她心裡出現了一種微妙的厭惡感,說不出,就是有些討厭,所以現在對生田繪梨花提起連敬稱也不加了。
「我沒有。」生田繪梨花嘴一噘,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不,連yoda家的山羊都能看出來她明顯就是。
「你說你才認識他多久,滿打滿算3個月吧,就這麼情根深種,非他不可了?」橋本奈奈未看她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還是說因為沒接觸過男孩子,遇到一個還算不錯的就這樣了?」
生田繪梨花頓了頓,然後幽幽說道:「麻衣樣不也是一樣嘛。」
「......」
無話可說。
「那你想辦法啊,要麼說清楚,直接再見,要把從麻衣樣那裡把他奪回來,一個人喝醉有什麼用啊。」橋本奈奈未又說道。
生田繪梨花看她凶凶的,也不敢頂嘴,只是低下頭。
「沒有......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生田繪梨花突然又抬起頭,看著橋本奈奈未。
「更好的辦法?你不如去做他的小妾,就像古時候一樣,地位很低,然後被大婦毒打。」橋本奈奈未是諷刺她,但卻沒想到生田繪梨花說了這樣一句。
「麻衣樣很疼我的,不會打我。」生田繪梨花的大眼睛裡稍稍出了點光彩。
「喂,這是現代了啊,現在是一夫一妻制!」橋本奈奈未忍不住了,這個孩子是不是被沖昏了頭腦啊?
「但不是還沒結婚嗎,說不定和樹老師以後會選擇我呢。」生田繪梨花喃喃說道。
「你是笨蛋嗎?」
「噢......」
橋本奈奈未反正也不管了,感覺生田繪梨花整個人魔怔了,陷入了自己思維中。
「你今天早點睡,喝醉之後明天起來肯定頭疼。」橋本奈奈未說道,「明天還有工作,還有,多喝點熱水,別明天一身酒氣,這事情如果讓今野桑知道,又得被他罵上好久。」
生田繪梨花想到自己喝醉真是一時衝動,不由有些後悔,啤酒喝了肚子很脹,又不好喝,還不如吃點夜宵呢。
「對不起,娜娜敏,今天辛苦你了。」生田繪梨花現在倒是有點清醒了。
「沒事,還好我來了,不然你喝醉了在外面晃蕩,指不定出什麼事情呢。」橋本奈奈未又拿起她的杯子,說道,「我給你再倒一杯。」
「嗯......」
溫順下來了,倒是不用擔心出事了,橋本奈奈未心裡放下心來。
倒完水之後,橋本奈奈未湊近到了生田繪梨花身邊。
「今天等到你弄好躺到床上我再走吧。」橋本奈奈未對著她說道,畢竟現在這個狀態讓生田一個人活動還是有點不放心的。
「謝謝你,娜娜敏。」生田繪梨花從一旁湊過身來,往她身上靠了靠,「你真好。」
「以後記得別這樣了。」
「嗯,我知道了。」
又休息了會,等到生田繪梨花洗完澡躺上床,橋本奈奈未給她蓋好被子之後,最後囑咐了幾句才離開。
而現在已經差不多11點半了,本來橋本奈奈未在自己家裡差不多都要睡著了。
打了車回到自己的公寓,橋本奈奈未又洗了個澡,然後翻開了自己的日記本。
在今天寫完的那一頁下又添了幾行字:現在的男女太著急了,才認識不久,見過幾面,互相道過幾天晚安,就喜歡上了對方,明明才接觸沒多久,就好似非他不可,所以有時候我會想他們性格多情又冷酷其實也挺好,畢竟速戰速決總是好過曖昧不清。就只怕殺伐果斷的遇上了藕斷絲連,情意綿綿的遇到了見異思遷。這世上,贏得多半還是薄情人。
另一邊的生田繪梨花,也睡去了,但似乎並不是很安穩,眉頭緊皺,像是做了什麼可怕的夢,呼吸稍稍有些急促。
而後,過了不多久,她再次醒來了。
看著黑暗的房間,視線再次盯著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