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佟家

  天大亮後,經過一個時辰的零星戰鬥,共剿滅賊匪二百八十多人,其中身體打碎打爛的不算,看這情形昨夜進攻鹼廠堡的賊匪也就三百多人,但這些人每個都是久經戰陣的悍卒!在昨晚的戰鬥中秦墨能看出來這幫人訓練有素,這些人是從哪冒出來的呢?秦墨心中充滿了疑問!

  老牛從遠處向秦墨跑了過來。在他經過府衙門口時,他看到府衙門裡面排列了六門三百斤佛朗基子母炮,而且炮身用黑色棉布和木板遮擋,只將炮口漏了出來,老牛心說難怪昨晚放炮我都沒有看到火光呢,原來如此!大人你是真能琢磨,一招就把這些賊匪都坑死了!

  老牛走來到秦墨近前小聲說道:「大人,我看這些賊匪大有來頭,不像是一般的賊匪,我剛才檢查過了,他們所用的武器制式一樣,所穿鎧甲里的鐵片也都是統一式樣,包括馬匹上的馬掌、馬鞍也都是統一樣式,這群人看起來有點像某位大人物圈養的家丁!李老三那邊抓了十幾個活口,大人要不要去審審看?」

  「哦?有活的好啊!我正想看看他們是什麼來路呢!走,咱們過去看看!」秦墨一聽還有活口,頓時來了精神,這一宿把他也折騰的夠嗆,本來他都想回去補一覺了!聽到有活口他又有個不成熟的想法了!

  兩人來到城門旁邊的城牆根上,看到這裡跪著十幾個被綁了雙手的賊匪,秦墨對李家老三和老四問道:「你倆問出什麼了沒?」

  兩人苦著個臉直搖頭,秦墨一看兩兄弟那個憨憨的動作頓時氣樂了,說道:「你倆打仗是一把好手,這審訊還是讓我來吧!學著點啊!」

  秦墨隨即大聲對旁邊的軍士說道:「不說就把把他們的褲子脫了,把馬夫老張給我找來,讓他給我挨個騸了這幫人,你們不想說老子還不稀罕聽呢,今天我就拿你們當樂子玩,我會許多種折磨人的方法!比如把人全身塗抹上蜂蜜吊在樹上餵蚊蟲;在比如身上塗滿黃泥扔到磚窯里慢慢烤,等到烤的差不多了,把黃泥和皮膚一起剝下來;還有什麼打斷四肢扔到糞坑裡泡著等死等等,你們這裡面誰骨頭最硬?我先挑個骨頭硬的,那樣玩的時間還能長點!」說著說著突然笑出了聲,那笑聲把跪地的賊匪嚇得直打哆嗦!

  在秦墨問誰骨頭最硬的時候,有好幾個賊匪都看向了其中一個紅臉漢子,秦墨隨即走到那紅臉漢子面前下令道:「來人,把這個賊匪打斷四肢扔進旱廁,牙齒也都敲掉,不要讓他咬舌自盡了!」

  只見兩名軍士手持一根大木棒就要上前打斷那人的四肢,只聽那紅臉漢子大吼:「你敢?你知道我是誰嗎?」

  秦墨不滿的看著兩名停下動作的軍士,那兩名軍士隨即反應過來,一陣大木棒向那紅臉漢子四肢砸去,那紅臉漢子頓時大聲求饒,喊道:「大人我說,我們是佟養真的部下!」

  秦墨一抬手,那兩名軍士停止了毆打,只聽那紅臉漢子繼續說道:「我們是佟家派來殺大人的,因為大人擋了佟家和女真人的食鹽生意,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馬總旗和佟養真的兒子佟圖賴有些交情,他說鹼廠堡內有很多物資,所以我們大人順帶送個順水人情給馬總旗!」

  秦墨聽完後繼續問道:「你們還有其他人嗎?如果得手了物資由誰來運輸?就靠你們那一百多匹戰馬嗎?」

  「這……」那紅臉漢子開始支支吾吾的不想再說了,這時馬夫老張來到秦墨身邊拱手道:「拜見大人,聽說大人想讓小人騸了那幫賊匪,我把工具都帶來了,不知先從哪個開始?不瞞大人說,這活我以前就幹過,比騸那畜生的容易多了!大人您就瞧好吧!」

  秦墨也不說話,朝那紅臉漢子努了努嘴!

  那紅臉漢子臉都嚇白了,高呼士可殺不可辱!只見幾名軍士上前按住他不讓他亂動,隨後張馬夫拿起工具割開他的褲子,那漢子驚慌失色大喊道:「佟家商隊在距離鹼廠堡五里外的土台子等候消息,如果得手就直接裝上所得貨物出關去後金!大人,小人句句屬實啊!放了小人吧!」

  秦墨隨即擺手制止了眾人,讓他們把紅臉漢子放開,那紅臉漢子說完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滿臉頹廢之色,秦墨又問出了他如何通知佟家商隊來鹼廠堡的暗號,並派人偽裝成佟家家丁前去通知他們進入鹼廠堡,而秦墨則率領眾軍士以逸待勞,坐等大魚跳進鍋內!

  不到一個時辰,遠處浩浩蕩蕩的走來了約五百輛馬車,前二百輛上裝著貨物,後面的馬車是空的,那紅臉漢子在城門樓上站著,和下面的一個掌柜寒暄了幾句,佟家商隊再不疑有他,陸續趕著馬車進入了鹼廠堡!

  不是佟家商隊掌柜的大意,而是派來進攻鹼廠堡的三百多人都是族中精銳,還是有內應打開城門的情況下偷襲一個堡寨,在他們心中那是易如反掌!而且他還看到了那紅臉的親衛隊長,更加不疑有他!

  當商隊所有人馬都進入堡寨後,秦墨命人將吊橋升起並關閉城門,城門樓上和城牆上紛紛伸出了黑洞洞的炮口和槍口,而前方通往府衙的道路上也被二百名軍士列陣堵住了去路,在他們列陣的前方還推出了大小十餘門火炮,一眾商隊成員頓時亂了陣腳,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全都看向商隊掌柜的!等他發號施令!

  只聽秦墨在城牆上喊道:「放下武器,饒爾等不死!我只要馬車和物資,你們還能勇武過佟家家丁嗎?別做無謂的抵抗了!我給你們十息考慮,到時不投降者格殺勿論!」

  下面的商隊掌柜在考慮了一會兒後,很光棍的讓眾人放下了武器,率領眾商隊成員跪在地上等待秦墨處置。

  秦墨也一時不知該如何處置他們,只好讓人綁了他們,回頭和老牛他們商量商量,看看是放還是殺!

  這時牛初儒來激動的報告,說二百輛大車上裝的都是上好的布帛,裡面有大絨、山東繭綢、葛布、香雲紗等,全都是價值不菲的布料,價值更是沒法估量!

  秦墨一聽,這不就是困了有人送枕頭嗎?他初六要去麻家訂婚的禮物這就有了!

  不過這次和佟家的梁子也算是結下了,他們佟家世代經商做官!最大的官好像干到了副總兵,據秦墨結合後世記憶所知,現在佟養性已經背叛大明投靠努爾哈赤了,幫助後金在一年多以後順利攻下撫順城,這個佟家整個家族也是在那時全族背叛了大明,但是現在還是大明的大官,所以需要好好想想怎麼應對這個世家大族的報復!

  唉!愁人啊!有錢官還比自己大!不好搞啊!秦墨愁的直拍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