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先別偏題。」洛九千擺了擺手：「你說常羲生了十二個什麼？」
金烏伸出爪子，在地上勾勒了一番。
兩人盯著那圖案看了一會。
蘇影沉吟了一會，一錘手心：「青蛙！」
洛九千嘴角一抽：「是蟾蜍吧？」
蟾蜍和月亮的聯繫，還是比較深遠的，倒也不難聯想。
洛九千查了查：「沒有記載。」
「是啊，誰會記載天帝的兒子長得醜呢？」蘇影聳聳肩。
「按照我當初所在的時代，他們不算丑，但我覺得丑。」金烏輕哼一聲：「那個時代的神明一個個千奇百怪，我已經見怪不怪了。」
「突然很好奇那個時代的人都長什麼樣…」
「他們不是人。」
一人一鳥再次對視，蘇影眼裡滿是疑問。
「人族只是一個很小的部族。」金烏抬起一隻爪子，兩指鋒銳的指甲幾乎貼在了一起：「而已。」
蘇影：「……」
你特麼竟然還『而已』？
「所以月亮是什麼時候出現的？」蘇影納悶。
「是在他們所在的時代結束之後。」
一道聲音突兀的出現在蘇影腦海中，蘇影四下張望了一圈，看洛九千也是一副驚詫的樣子。
「閉上眼。」
那聲音又道。
蘇影閉上眼，見到了一個熟人。
閻王。
「你怎麼在這？」
「我離你們很遠。」閻王道：「但我有託夢的能力，用現在的話說，叫腦域進化？」
「那你是怎麼知道這邊事情的？」蘇影警惕：「你監視我？」
「你沒那麼大價值，剛剛地震，地府空間差點被震塌，我觀察那天殺的烏鴉很久了。」
「……」
蘇影無語：「所以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閻王道：「上古眾神的時代結束之後，月亮就被創造出來了。」
「什麼人能造出月亮？」蘇影震驚。
「新一代的神明。」閻王笑笑，隨意道：「有很多民間傳說流傳不是嗎？哪吒、楊戩…」
「時代是不斷更迭的，一個朝代凋亡，新的朝代誕生，即便是神明也逃不脫的定理。」
「所以……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蘇影問。
「因為我姑且可以算是神明時代的倖存者。」閻王笑了。
「你是神？」
「還是引用現在的話，只是強大的人類而已。」閻王搖搖頭：「另外我曾經並非是你這樣的神，曾經的我只是地府判官。」
「當初的閻王並不是我，我只是繼承了真正閻王的能力而已。」
閻王說著，看到蘇影和洛九千目瞪口呆的樣子，忍不住失笑：「很不可思議吧？」
「能力還能繼承？」洛九千問。
「你身邊不是就有一個能吞噬他人能力的血魔嗎？沒什麼好奇怪的。」閻王道。
「話是這麼說…」
洛九千感覺今天一天過得實在是太離奇了點，先是一個山頭大小的金烏，然後又得知了一大堆傳說故事。
「那以前的閻王去了哪？」蘇影問。
閻王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有一天他突然把印丟給我，然後就跑了。」
「所以我知道的事情也實在有限，不比這個看起來不是很聰明的金烏多到哪去。」
「那你過來是…」
「印證一些猜想。」閻王笑笑：「另外說一下，月球曾是地球的一部分。」
蘇影：「？？？」
洛九千：「？？？」
「那裡曾是天庭的所在地。」
蘇影：「！！！」
洛九千：「！！！」
蘇影迫不及待開口問：「那現在那上面…」
閻王：「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連氧氣都不存在。」
嗨呀這閻王，還知道氧氣呢？
「這隻傻鳥的時代也有天庭，在崑崙山，不過和後來的天庭不同，那個時代的天庭是屬於萬族的，並不僅屬於人類。」閻王說道。
「那現在，還有神明活著嗎？」
「已經沒有了。」閻王搖搖頭，指了指蘇影：「不過新的神明已經誕生了，距離下一個諸神時代也不會太遠了。」
閻王說著，忍不住笑道：「當然，如果天淵的問題不解決，估計也不會有下個時代了。」
「金烏叫『天』，現在叫『淵』，你又蹦出個『天淵』。」
閻王：「沒毛病啊，淵這名字就是因為我的稱呼而興起的。」
蘇影拍手：「你牛逼。」
簡單溝通了幾句，雖然蘇影很想繼續詢問，不過閻王還是切斷了聯繫，說手上還有其他事。
「我剛剛感受到了窺探的視線，不過現在沒了。」金烏見兩人睜開眼，道：「是你們認識的人？」
蘇影突然覺得這傻鳥也不是特別傻，至少在一些方面還是很敏感的，比如其作為野獸的直覺，能感知到閻王的視線，以及洛九千的殺意。
而且這鳥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但具體一想又不知道哪裡熟悉。
真真是奇了怪了！
陸陸續續有軍車和直升機趕到扶桑樹的火海之外，一副興師動眾的樣子。
「他們要幹什麼？攻擊我嗎？」金烏歪著腦袋問。
蘇影看了看大批軍車後方的建材，搖了搖頭：「應該是來蓋東西的，防止火焰蔓延什麼的。」
金烏：「我能控制。」
「這個時代的人類可沒有把安全寄托在他人仁慈之上的想法，至少華國沒有。」蘇影搖頭。
別說金烏，哪怕是蘇影，要說國家沒有應對防範的手段，蘇影是萬萬不信的。
再比如洛九千，一個行走的天災。
太行山脈地震算什麼？
之前因為本著公開透明的一些國際原因，華國公開了一部分洛九千的能力，比如——瘟疫。
第一時間，洛九千就登上了歐洲、非洲一切國家的簽證黑名單。
接著——各種天災。
隔壁霓虹連夜把跟洛九千有關的一切都隔離在了國門之外。
非要說的話，華國現在對其他國家最大的威懾力並不是蘇影，也不是姜城令，而是洛九千。
誰都害怕洛九千來自己國家轉一圈，然後人就死絕了。
太尼瑪嚇人了！
蘇影嚴重懷疑，一旦自己或者洛九千失控的時候，國家絕對能拿出不止一種的應對方案來。
生長在紅旗下知根知底的自己兩人都是這樣，更別說面前這個從上古一直活下來的金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