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5章 科學家的浪漫，一分鐘和永恆
TBBT4A公寓。
萊納德閃電般歸來。
「你回來幹什麼？」
霍華德百思不得其姐。
「你什麼意思？」
萊納德臉色一僵。
「你和佩妮沒成功？」
霍華德表情猥瑣的用動作暗示。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萊納德羞惱道。
「你別誤會。」
霍華德解釋道：「這不是我想打探，而是我兄弟迫切想知道！」
「那告訴你兄弟，這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萊納德惱怒道。
「他沒有做～」
霍華德一聽，就低頭對著鞋子說道。
「閉嘴！」
霍華德的動作表情，侮辱性太強，傷害性也太強，萊納德實在忍不住開始吼了起來。
「行了，萊納德，我們準備一起出去聚餐，你要不要去叫佩妮一起？」
亞當笑道。
「……我去問問。」
萊納德遲疑了一下，然後慢慢走了出去。
「謝爾頓，要不然今年的cosplay，你和萊納德換個吧，你來cosplay蝙蝠俠，萊納德來cosplay閃電俠？」
霍華德和拉傑什咬耳朵了一會，然後對著謝爾頓一本正經的提議。
「不！」
謝爾頓一口拒絕。
他最愛閃電俠了！
「別笑話萊納德了。」
亞當看著不說話卻笑的非常雞賊的拉傑什：「好歹他有機會觸摸神速力，而你們～」
「……」
霍華德和拉傑什笑容頓時一滯。
公寓對門。
萊納德動作遲緩的走了過來，手舉了又舉，最終才敲響佩妮的門。
「誰啊？」
佩妮略顯煩躁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萊納德。」
萊納德臉色尷尬道。
公寓內再沒有聲息。
「佩妮，你還在嗎？」
萊納德等了等，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公寓，還是忍不住追問了一句。
公寓內依舊沒有聲息。
「有事嗎？」
拖了足足一分鐘，佩妮才開門，側著身子，不去和萊納德對視。
「亞當說要一起去聚餐，你去嗎？」
萊納德陪笑道。
「我就不去了，有點不舒服。」
佩妮搖頭。
「要不要亞當給你看看？」
萊納德關心道。
「先讓他給你看看吧。」
佩妮下意識的說了一句。
萊納德頓時漲紅了臉。
「對不起。」
佩妮也感覺自己做的過分了，調整情緒：「只是你說走就走，說來就來，足足三個月，然後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讓我很難受！」
「對不起。」
萊納德聽佩妮道歉了，再大的委屈再大的羞憤也平息了，解釋道：「我從前不這樣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或許我真該找亞當看看了……」
「先別。」
佩妮壓下心中的一股氣，重新善解人意：「可能是我們還沒有經驗，沒有配合好。」
「一定是這樣了！」
萊納德見此，大喜：「佩妮，你經歷過這種情況？」
「不，一次都沒有！」
佩妮避開萊納德期盼的目光，鼓了鼓嘴。
「……」
萊納德笑容一僵。
怎麼一切都不如他預期的那樣美好啊！
早知道，他就不和佩妮更近一步了……好吧，就算知道現在這種尷尬的境地，回到過去一百次，他還是百分百這麼做的。
場面突然安靜下來。
佩妮側著身子，眼神不去看萊納德，舌頭頂著臉頰，就差寫一個大大的尬字了。
萊納德眼神飄忽，時不時的去瞄佩妮一眼，心中暗叫糟糕。
前不久，他們熱情來的突然，去的也突然，那時他們並排躺在那裡，盯著天花板，就是這種氣氛。
不行！
這種局面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萊納德為了兄弟，173的智商全調動起來，突然想到什麼，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個東西，遞給佩妮：「我差點忘了，佩妮，這是我去北極給你帶的禮物。」
「萊納德，你不需要這樣……」
佩妮也是一個感性的人，聽到萊納德特意從北極給自己帶了禮物，硬著的心立刻就軟了，接過手絹包著的禮物，拿在手裡一看，下意識說道：「oh，boy，原來是你啊～」
「你知道這是什麼？」
萊納德驚訝道。
「不知道。」
佩妮搖頭，把玩著一個長8公分，寬5公分，方方正正的玻璃片，玻璃片中間，還夾著一個小玻璃片。
「……」
萊納德突然明白過來，臉又漲紅起來。
「這是什麼？」
佩妮見此，趕緊岔開這個話題，虛心詢問道。
「一片雪花。」
萊納德見佩妮態度友善，立刻從尷尬中脫身而出，笑著解釋：「北極的雪花。」
「哦，是這樣啊。」
佩妮被這麼一提醒，發現玻璃片中間的那個小玻璃片中間，的確有一個白色的像雪花一樣的東西。
「嗯。」
萊納德介紹道：「我把它保存在純淨的聚乙烯醇縮醛樹脂里了，它永遠不會變質！」
「oh，my god！」
佩妮都聽呆了。
「這才是我想聽到的～」
萊納德看著這樣感動的佩妮，心情激盪之下，小機靈鬼屬性重新上線，嘴角翹起的說著俏皮話。
佩妮乃是老司姬，一下子就聽懂了，親昵的拍了一下萊納德，然後舉著永不變質的北極雪花看著：「這是我聽到且不能理解的話中，最浪漫的一句。」
「我是浪漫忍者嘛。」
萊納德得意起來：「其實這個很簡單的，氰基丙烯酸酯這種單質會聚合在……」
後面的話，已經說不出來了。
一個殺人猿已經將他拖了進去。
「看來他到底成功了。」
公寓內，霍華德聽到佩妮的祈禱聲，就對著鞋面又自說自話起來，然後就起身，要去偷瞄。
「夠了啊。」
亞當提醒道。
「好吧。」
霍華德見此，腳步立刻縮了回來：「那我們現在還去聚餐，還等萊納德他們嗎？」
「算了，明晚聚餐吧，你們也回去處理一下。」
亞當看著霍華德他們的大鬍子，想了想說道。
「其實我們可以等等的，萊納德很快的。」
霍華德嘲諷道。
「你錯了，現實再快，也比不上思維的速度。」
亞當調侃的看著他。
「……」
霍華德嘴角一抽。
次日。
晚上。
大家整理一新，一起聚餐。
「歡迎大家從北極圓滿歸來。」
亞當舉杯：「cheers！」
「cheers！」
萊納德意氣風發的舉杯，答應的最乾脆最大聲。
佩妮也紅光滿面。
肖恩和卡莉矜持卻溫馨。
拉傑什是眾人中對北極之行最滿意的那個，也嘴角帶笑。
霍華德精神不濟，滿臉疲憊。
謝爾頓舉著柃檬水，有些失神。
眾人碰杯後，佩媽上線，忍不住關心道：「謝爾頓，你沒事吧？」
「我沒事。」
謝爾頓情緒不高：「但科學界卻有事。」
「有什麼事情？」
佩妮好奇道。
自從昨晚萊納德展現了科學家的浪漫後，她對科學著實產生了一絲興趣。
「別管他。」
萊納德笑著提醒：「他在北極勘測的結果不理想，所以不開心。」
「我這是為整個科學界憂傷。」
謝爾頓鼓起眼睛。
「你別代表整個科學界了。」
萊納德調侃道：「就我知道，萊斯利和克萊皮克，都對此哈哈大笑。」
「萊利斯·溫克爾！巴瑞·克萊皮克！」
謝爾頓一聽到這兩個名字就開始咬牙切齒起來。
萊斯利不用去說，謝爾頓的老死敵了。
巴瑞·克萊皮克，更是謝爾頓的直接競爭對手，也是加州理工研究弦理論的理論物理學家，也喜歡嘲諷逗弄謝爾頓。
這一次，謝爾頓無功而返，他們倆是跳的最歡的，不僅遇上當面嘲諷，還不斷群發簡訊、在推特等一切社交網上上對謝爾頓的失敗大加嘲諷。
「哦，甜心，別為他們不開心了。」
佩妮憐惜的看著謝爾頓。
「都甜心了啊。」
霍華德臉色疲憊，但聽到佩妮這麼說話，還是忍不住嘴賤。
「佩妮喜歡稱呼別人甜心，略帶諷刺意味。」
謝爾頓耿直的指出佩妮稱呼別人的習慣。
「你真是懂我。」
佩妮笑道：「但這次我真沒有嘲諷的意思。」
「是嗎？」
霍華德忍不住說道：「我覺得你應該嘲諷，特別是科學，你不覺得嗎？」
說道這裡，他瞄了一眼萊納德，滿眼的戲謔。
「……」
萊納德臉色一黑。
「你以為這樣就能躲避嘲諷了嗎，沃羅威茨先生？」
佩妮把握住了精髓。
「沃羅威茨先生，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萊納德給佩妮豎起大拇指，然後昂起頭，下巴對著霍華德。
「你們這是怎麼了？」
霍華德嘟囔道：「佩妮，你原來喜歡閃電俠啊～」
「就算是閃電俠，也是我的閃電俠！」
佩妮直接懟了回去：「而且還是我非常努力非常努力的閃電俠！」
「……」
霍華德看著這樣的佩妮和下巴快頂上天的萊納德，鬱悶的低下了頭。
他今天實在沒有精力多說騷話。
「我才是閃電俠！」
謝爾頓不滿的看著佩妮。
「抱歉，親愛的。」
佩妮立刻換了一副面孔，笑著對謝爾頓說道：「閃電俠是你的，沒人和你搶，也沒人願意和你搶。」
「……」
萊納德嘴角一抽，下巴收了回來。
「謝爾頓，不用鬱悶。」
亞當笑道：「科學研究就是這樣，在成功之前，全是在黑暗中前行，這也是為什麼理論物理學家，地位僅次於數學家的原因。
最起碼這一次你盡力了。
也沒人拖你後腿。」
「或許吧。」
謝爾頓不開心道：「但我總感覺霍華德在那花費太長時間製造沒用的弩箭了。」
「哦，那可不是沒用！」
霍華德想到之前三個月的折磨，冷笑道：「只是我們答應亞當，最後沒用上罷了。」
「為什麼？」
謝爾頓不解：「你準備拿弩箭去射北極熊嗎？」
「那邊可不僅僅只有北極熊！」
霍華德嘲諷道：「還有熊孩子！我的弩箭一箭一個準！」
「不知所謂。」
謝爾頓搖頭：「早知道我就該忍著肚子痛，也要面試幾個更優秀的團隊成員的，最起碼也要換個工程師。」
「我也該趁著機會，直接射的！」
霍華德咬牙道。
「亞當，你真的不能投資5億刀給我創造一個微型黑洞嗎？」
謝爾頓忍不住道：「想像這對科學界的意義，5億刀對你來說並不困難吧？」
「以後再看吧。」
亞當笑了笑。
聚餐氣氛還算不錯。
中途，佩妮和卡莉相約一起去上衛生間。
「為什么女生總喜歡一起上衛生間？」
霍華德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好奇道：「女生上衛生間本來就更費時間，結伴而去，等的時間不更久了嘛。」
「說的好像你和拉傑什就不這樣一樣。」
亞當調侃道。
「你可真無聊。」
萊納德自從昨晚送了禮物，扳回一局，讓佩妮重新給了他一個機會後，他使出了渾身解數，終於讓佩妮不再和他沒話說。
所以心情那叫一個好，一邊狂吃東西，一邊嘲笑霍華德。
「你很得意啊。」
霍華德見不得萊納德這樣，斜眼看著他。
「你抓住我了！」
萊納德毫不掩飾，嘿嘿直笑。
「等等。」
霍華德本來看著這樣的萊納德很不爽，突然想起一事：「我記得我們有過約定，我們中誰先追到漂亮女友，誰就得讓那個女友幫忙介紹對方一個女友。」
「我不記得有這回事。」
萊納德臉上的得意瞬間僵住，否認一句，就低頭猛吃東西了。
他有預感，晚上他需要格外努力了。
「2004年6月30日。蜘蛛俠2在帕薩迪納AMC影院上映，那裡只有紅冰極飲料，沒有藍的……」
謝爾頓耿直的提醒。
「你聽到了！」
霍華德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會這麼喜歡謝爾頓嘚瑟他的高清圖像式記憶力，對著萊納德抬了抬下巴：「你如今和佩妮你儂我儂，那我的妞呢？」
「我聽到了，但是你不能要求我那麼做。」
萊納德無奈道。
「為什麼？」
霍華德不滿道。
「因為那會子我根本想不到我會比你先有女友。」
萊納德叫道：「你從前一直騙我們，說你是情場高手，所以我才和你做了這個約定，誰知道你不是吹牛，就是花錢，根本沒個正經女友。
而我現在剛和佩妮好上，我才不想為了你的妞，而直接毀了我的！
這個理由夠充分嗎？」
「亞當，你評評理！」
霍華德見萊納德態度堅持，不由看向亞當。
「好，讓亞當評理！」
萊納德一聽，嘴角一翹。
他覺得亞當肯定站在他這邊。
「我覺得，萊納德可以讓佩妮試試。」
亞當笑道。
「什麼？」
萊納德不可思議的看著亞當。
「別誤會，我只是不想再看到這樣的霍華德！」
亞當吐槽：「給他找個女友約束一下為好，不然我們的眼睛和耳朵早晚會受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