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怎麼兼併嘛……我心中已經有……」
「呼呼~」
趙鴻話還沒說完。
旁邊就傳來了呼嚕聲。
趙鴻循聲看去。
卻就是這幾句話的功夫，趙盼兒卻是已經睡著了。
趙鴻輕笑一聲。
隨即摟著趙盼兒沉沉地睡了過去。
……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趙鴻突然被餓醒了。
在醒來的第一時間，他就是伸手，摸向旁邊。
被窩溫熱。
卻已經沒人了。
他轉頭望向窗外。
窗外依舊漆黑一片。
也不知道什麼時辰了。
不過房間外。
隱約有動靜傳來。
趙鴻在猶豫起身穿上衣服就出去了。
屋外寒風呼嘯。
天空開始下雪了。
趙鴻伸手接住幾片雪花，然後四處張望。
廚房內。
燈火通明。
同時裡面還傳來炒菜的聲音。
趙鴻走到廚房門外。
往裡面張望。
趙盼兒穿著單衣，站在灶台前，大火炒菜。
「下雪了，你穿單衣不冷嗎？」趙鴻詢問道。
正在炒菜的趙盼兒聽到聲音。
轉頭看了一眼趙鴻道：「你去那邊拿個幾隻碗給我，馬上就好了。」
趙鴻從灶台的另外一邊。
拿起幾個碗遞給趙盼兒。
趙盼兒接過碗說道：「灶邊火大，不冷。」
說著趙盼兒，回眸挑謔地看了一眼趙鴻道：「我看你火氣也很旺嘛！」
「大雪天，穿得也不多。」
「怎麼？」
「你有瀉火的辦法？」
趙鴻目光灼熱地看著穿著單衣的趙盼兒。
趙盼兒與趙鴻對視著。
在對視數息後，兩人異口同聲道：「餓了，先吃飯！」
聲音落下。
兩人先是一愣，隨即相視一笑。
「酸豆角炒肉。」
趙盼兒鏟了一鏟子酸豆角炒肉放碗裡，然後把碗遞給趙鴻道：「飯在另外一個鍋里，你自己裝！」
趙鴻也不客氣。
在打了飯之後。
從灶台上拿起筷子就吃。
昨天白天開始就沒吃東西了。
然後又是一場大戰。
他是真餓得不行了。
很快趙盼兒也弄好了。
兩人端著飯碗，蹲在灶台邊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吃了一會後。
趙盼兒突然問道：「喝酒嗎？」
「算了！」
趙鴻抬頭看了一眼，臉頰被灶台火光照得通紅的趙盼兒，一邊咀嚼著飯菜，一邊說道：「今日不比以往，昨天放縱了就放縱了。」
「等會天就亮了，我還有很多事要做。」
「就不喝酒了。」
「那就喝水！」
趙盼兒從灶台上，打了一碗水給趙鴻道：「別掖著！」
「謝謝！」
趙鴻在喝了一口後，又把水碗遞給趙盼兒道：「你也喝！」
趙盼兒二話不說。
接過水碗就一飲而盡。
在喝完水之後。
兩人再次對視了一眼。
在這一瞬間。
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兩人微微一笑。
誰也沒點破。
一切盡在不言中。
「對了，昨天沒問你，你準備去哪裡給我找十三位總掌柜？」
「你不是說，不問的嗎？」趙盼兒反問道。
「我現在又想問了！」
趙鴻道：「你要是不願意說就算了。」
「……」
「沒什麼不好說的。」
趙盼兒道：「我找我師傅。」
「你師傅？」
「嗯！」
趙盼兒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有些坎坷地說道：「我……其實出身青樓。」
趙鴻低頭吃了幾口飯，然後用期待的目光看著趙盼兒。
「嗯，然後呢？」
「……」
聽到這個回答。
趙盼兒微微一愣，隨即有些沒底地問道：「你不在意嗎？」
「我在意什麼？」
「在意你是青樓出身？」
「嗯！」
趙盼兒忐忑地點了點頭。
「這有什麼好在意的！？」
趙鴻很是無語地說道：「我們很多時候，又不能決定自己的出身。」
「再說了，你的第一次還是我的呢！」
「我有什麼好在意的。」
「雖然一些過往的確不好，但……」
「我既然喜歡你，接納了你！」
「那就會接納你的全部。」
「不管你以前發生過什麼事。」
「再說了，我出身也不好啊！」
「贅婿出生。」
趙鴻微微一笑，指著飯碗道：「酸豆角炒肉很不錯。」
「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酸豆角炒肉。」
趙盼兒看著低頭專心乾飯的趙鴻，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到了肚子裡。
一些事情。
在沒說開之前，總是怕這怕那的。
但是等到徹底說開了。
好像也就那麼一回事。
趙盼兒臉上洋溢出，發自內心的笑容。
「喜歡吃酸豆角炒肉，那就多吃一點！」
「我不喜歡吃，只是這大晚上沒其它東西弄了，我才抄這個吃而已。」
趙盼兒把自己碗裡的酸豆角炒肉趕到趙鴻碗裡說道：「我以前在青樓的時候，有過一個師傅。」
「她很厲害的。」
「我現在經營的本事全是她教的。」
「後來她離開青樓，自己開店去了。」
「我去過她店幾次。」
「生意挺紅火的，同時她還認識了，很多同樣開店的同行。」
「我找她，她肯定能幫我找到，能夠扛起一府之地的總掌柜的。」
「……」
趙鴻道：「你確定，你師傅會來幫我們嗎？」
「不確定！」
趙盼兒：「雖然我們以前的關係很好，但這麼多年沒見了。」
「再好的關係，也會生疏的。」
「不過沒關係！」
趙盼兒沖趙鴻痴痴一笑道：「我有我師傅的把柄！」
「她肯定會來幫我的！」
「……」
正在低頭吃飯的趙鴻聽到這話。
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然後試探性問道：「我能問一下，你有你師傅什麼把柄嗎？」
趙盼兒臉上洋溢出一抹壞笑道：「我師傅這人雖然也是青樓出身，但其實很內斂，很羞澀，很要面子的。」
「我手裡有她以前寫給情郎的信，上面全是情話。」
「她不來，我就威脅她，把這些信全都郵寄給，她現在的朋友。」
「……」
趙鴻在聽完之後。
過了好一會兒，這才有些艱難地誇獎道：「你這個徒弟，可真是孝順。」
「那是當然。」
「我要是不孝順，我也拿不到她這些信啊！」
趙盼兒沖趙鴻有些俏皮地眨了眨眼。
趙鴻吃完的飯碗，放到灶台上，很是無語地說道：「你可小心，別被清理門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