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鴻上船沒多久。.•°¤*(¯`★´¯)*¤° 6❾ⓈнⓊⓧ.Čo𝐌 °¤*(¯´★`¯)*¤°•.
船隻就揚帆起航了。
趙鴻站在窗邊,看著兩岸不斷後退的青山,在發了一會呆之後就關上了窗戶。
船上待著無疑會安全很多。
幾乎沒什麼危險。
趁著有這個時間,他需要好好想一想以後該如何做。
比如有沒有辦法整合一下,自家娘子的留下的勢力。
畢竟各方勢力各不統轄。
甚至很多都不認識。
這種複雜的局面凌秋雁能夠玩得轉,不代表他和影子能玩得轉。
必須整合成一個勢力。
這樣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力量。
趙鴻轉頭望向盤膝坐在床上修煉的影子道:「可以暫時不修煉和我說點東西嗎?」
影子睜開眼睛問道。
「你想要知道什麼?」
「你有和我家娘子一樣平衡手下各方勢力利益的能力嗎?」
生怕影子聽不懂,趙鴻又重複強調道:「我是說能和盟主一樣。」
「平衡掉手下勢力內部的各種利益傾軋嗎?」
「不能!」
影子道:「我是替身,但終究不是她。」
「我和盟主雖然長的一樣,但我們從小接觸和學習的東西並不一樣。」
「她學過帝王平衡之道,我只學過如何當好一個替身和如何殺人。」
趙鴻點了點頭道:「既然這樣的話,我有個建議。」
「以後我來做你身後的男人。」
「……」
「你現在不就是嗎?」影子沉默片刻後。
趙鴻也呆了呆,隨後沒好氣地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哪樣?」
「就是你以凌秋雁的身份站在前面,我站在後面給你出謀劃策。」
「所有的決定都是我給你的,你自己不做主懂嗎?」
「懂。」
「就是牽線傀儡嘛。」
「也不算是牽線傀儡……」
趙鴻頓了頓:「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但大概意思就是這樣。」
「當牽線傀儡是沒問題的。」
影子平靜地看著趙鴻。
對這件事她是沒有心理牴觸的,畢竟她從來都是替身,所謂替身又何嘗不是一種牽線傀儡呢!?
趙鴻深深地看了一眼影子。
沒有多說什麼。
這種情況,也容不得他去憐憫,可憐一下對方。
這是必須做的。
趙鴻來回踱步了一會說道:「我們回錢塘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的力量都整合成一個勢力。」
「但如何整個需要細細思量,你現在能把所有知道的勢力,人物關係,以及和我娘子的親疏遠近以及各種利益和訴求全部寫出來給我嗎?」
「我需要把這些東西全部理清楚。」
「可以。」
影子點了點頭,起身拿起房間內的筆墨和紙,開始和趙鴻梳理起各種關係。
而在門外。
貪狼抱著長劍。
靠在牆壁上,聽著裡面的對話。
無悲無喜。
包括其他十二名青衣眾。
她們在影子和趙鴻談話的瞬間,就已經把房間給包圍住了。
誰也不能走近。
即便這裡不是自己的地盤。
也依舊如此霸道,不講情面。
青衣十三樓。
每一樓都有一名樓主。
而她們其實,每個都是一名樓主。
其中實力最強的就是貪狼。
所以這次行動以貪狼為主。
她們的真實身份沒人知道,這個世上能知道她們身份的恐怕只有失蹤的凌秋雁了。
……
船外。
甲板上。
蘇夏被一群丫鬟簇擁著站在甲板,欣賞著岸上的風景。
當然……
說是欣賞風景。
實則眼神一直偷瞄著趙鴻所在的房間。
眼中全是隱晦的幽怨之色。
這個傢伙嘴硬心軟。
昨天買那麼多紙錢,分明就是給自己父親燒的。
偏偏又拉不下面子,說什麼自家娘子死了。
今天不好好的嗎?
這種拿自家娘子死了當藉口的藉口。
也真是夠了。
虧自己昨晚,還為他心憂了一晚上。
真是該死。
竟然用這種謊言來騙自己。
自己應該把他安排住茅房的。
蘇夏望著趙鴻的房間,心中咒罵著,同時手指不斷攪動著手帕。
「娘娘~」
「娘娘!」
就在這時,小桃安排好李歡兒走了過來。
蘇夏眼神立即恢復淡漠,望向岸邊的山水,語氣清冷地問道:「都安排好了?」
「娘娘,都安排好了。」
小桃恭敬地回了一句,然後有些疑慮地看了一眼其他丫鬟。
蘇夏當即揮了揮手,頗有威嚴地吩咐道:「你們下去吧!」
「是,娘娘!」
等這些人離開之後,小桃這才望了一眼站在趙鴻窗前的青衣眾說道:「娘娘,這些人上船後就一言不發,也不和任何人接觸。」
「手也從來沒有離開過武器,這些人不是一般的護衛。」
「現在是多事之秋,讓這些人上船,萬一要是出事了,王府那邊……」
不等小桃說完。
蘇夏就說道:「這世間誰都可能會殺我,只有他不會想殺我。」
說到這裡蘇夏微微一頓道:「最多恨我,怨我,報復我,但絕對不會傷我性命。」
「可是,娘娘……」
「沒有可是!」
蘇夏語氣有些生氣地說道:「我和趙公子的事,你可以稟告給王府。」
小桃聞言頓時一驚。
連忙跪下道:「娘娘,沒你的吩咐,小桃不敢多言。」
蘇夏目光冷冷地看了一眼小桃。
沒多說什麼。
轉身離去。
其實對於她和趙鴻之間的那點事。
整個鎮南王府。
不管是老鎮南王,還是已經失蹤很久的鎮南王,或者是蕭衍。
從上到下。
基本上都一清二楚。
雖然很多人都有異議,但架不住蕭衍喜歡蘇夏,強行把這些異議給壓下去了。
所以就算小桃把趙鴻稟告給了王府。
她也不可能受到什麼影響。
想到這裡,蘇夏眼神柔情地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裡面有個小生命正在孕育。
只要自己能順利地把他生下來,並且是個男孩。
以後就算真有點什麼事。
誰又敢說什麼?
甚至京城裡那位,還巴不得能發生一點什麼事。
這樣他能威脅蕭家的把柄就又多了一點。
當然這些不可言明的小心思,就連蘇夏自己都不知道。
跪在地上的小桃,見蘇夏離去。
她跟了蘇夏這麼久,也知道自己沒事了。
小桃長鬆了一口氣,然後從甲板上爬起來,小跑到蘇夏身邊,低聲問道:「娘娘,趙公子的一日三餐,按什麼規格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