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趙盼兒的審視。
趙鴻很無語道：「你哪裡看我不像小黑子？」
「你哪裡都不像小黑子。」
「我告訴，我就是真真切切的小黑子！」
趙鴻道：「你要是實在不想合作，把話本小說還我！」
「我另外找人！」
說著趙鴻就要去搶她手中話本小說。
趙盼兒伸手一躲，躲掉了趙鴻手的手說道：「合作，既然你是小黑子，為什麼不和你合作？」
「不過我想換一個方式合作。」
「換一個方式？」
趙鴻詫異道：「說說看！」
趙盼兒道：「三年前，你的書憑空出世，在錢塘以及周邊都引起了很大的波動。」
「許多酒樓，茶坊靠著你的書，大賺特賺。」
「但是兩年半以前，你卻突然沒寫了。」
「人也如同憑空消失了一般，許多酒樓損失慘重。」
「為了防止你再如兩年半以前一樣憑空消失，我準備換一個合作方式。」
「我給你茶坊三成的股份，但是你每周必須提供一章至兩章的內容，並不許另投他處。」
「同時如果你斷更，我將有權收回你在茶坊的股份。」
「……」
「小娘子，你可真夠貪的啊！」
趙鴻道：「三年前，我可是一稿多賣，多少大酒樓搶著買？」
「你憑三成股份就想把我綁在你這個茶坊？」
「你把我當傻子是吧！」
面對趙鴻咄咄逼人的質問，趙盼兒不但沒慌，反而胸有成竹道：「既然你覺得一稿多賣能賺錢，兩年前，你為什麼突然停筆，不寫了？」
「是不賺錢吧！」
「……」
尼瑪，人精啊！
趙鴻看著雙眼放光的趙盼兒，感覺自己被看透了。
趙盼兒見他不說話，繼續說道：「你一稿多賣，單價再高，終究是有一個上限。」
「不管此後酒樓，茶坊賺多少錢，都與你無關。」
「終究賺的還是一點辛苦錢，這也是你不想寫的原因吧！」
「……」
趙鴻嘴角抽搐了一下。
心底泛起了嘀咕、
這娘們說到錢，怎麼精明地和狐狸一樣。
一下看得透透的。
趙盼兒見自己說對了，有些得意地繼續說道：「我給你三成股份，我賺得多，你自然也賺得多，並且還能持續賺錢，何樂而不為呢？」
說實在的，趙鴻心動了。
他這次出來，找那些不行的酒樓，茶坊。
本意就是要他們的股份，坐吃分紅的。
如果一稿多賣，他根本用不著這麼麻煩，四處走訪。
而是奔那些大酒樓，亮出自己小黑子的身份。
甭管他們是不是對自己兩年前突然消失，斷更有怨言，但該買的還是要買。
賺錢嘛！
面子什麼的，就屁都不是了。
只要賺到錢了。
面子什麼的，自然而然就有了。
只是——
趙鴻看著趙盼道：「三成太少了，四成股份。」
「三成！」
趙盼兒一口咬定道：「三成，這是我的極限了。」
「為了開起這間茶坊，我幾乎花光了前半生的所有積蓄。」
「你什麼事都沒幹，就得到了我前半生的十分之三的財產，再多我就給不起了。」
「超過這個數，我寧願不賺這個錢。」
「……」
「行，三成就三成。」
其實趙鴻對幾成股份，還真不在意。
只要給股份就行，哪怕是一成都行。
因為他心中還有一個更加龐大的商業藍圖。
那就是利用大大小小的股權整合產業鏈。
只要弄起來，那時不管是權還是財都有了。
→
也只有這樣，他和蘇夏的慘劇才不會再次發生。
當然——
現在還只是一個模糊不清的想法。
至於具體怎麼做，他也不是很清楚。
總之先把架構搭建起來再說。
趙盼兒見趙鴻答應下來，臉上露出一縷喜色，不過很快她又把喜色壓了下去，補充道：「我還得補充一條，如果你的書不賺錢，我也有權把股權收回來。」
這個年代又沒有身份證。
不可能趙鴻說他是小黑子，她就相信了。
萬一是冒充的呢？！
所以她還是很小心地給自己留了個後路，免得被趙鴻騙了錢財。
「可以！」
趙鴻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了。
首先他對自己小黑子的名頭有信心。
然後對自己的書也有信心。
最後合伙人做事小心，那就更放心。
合夥做事，就怕合伙人做事毛躁。
見趙鴻答應下來，趙盼兒把書還給趙鴻道：「今天下午或者明天，你帶個公證人過來，我們把契約給簽了。」
「不用了！」
趙鴻道：「就這樣簽吧！」
「不行，一定要公證人！」
趙盼兒強調道：「免得出現利益分配的問題，到時候來扯皮。」
見她執意要公證人，趙鴻有些無奈道：「那你找個公證人吧！我就不找了！」
趙盼兒點了點頭，連忙對看熱鬧的五娘喊道：「五娘，麻煩你去喊下里正過來，做個公證人！」
「誒，好！」
五娘轉身就要走。
「等等！」
趙盼兒見她這樣就走，有些無奈地提醒道：「你去櫃檯拿三兩銀子給里正，請他過來做個公證人。」
聽到這句話，趙鴻對趙盼兒更滿意了。
拿錢請人辦事，比用人情求人辦事好多了。
能想得這麼周全，必然是待人接物方面的情商很高。
不然也開不起來這麼大的一個茶坊。
至於什麼是情商。
情商就是為他人著想，讓他人舒服的同時也不給自己添麻煩。
反正如果是他的話。
有人拿錢來請他辦事和有人用人請求他辦事。
他會選擇前者。
或者只會在沒有其他競爭者與不損害自己的利益下，勉為其難地答應下來。
當然表面不會說什麼，還會表現得很熱情。
因為人情需要對方還的，自然要裝作熱情一點。
五娘從櫃檯拿了三兩銀子就匆匆走了。
趙盼兒拿出紙筆開始寫契約。
趙鴻者是在旁邊耐心等著。
大約一炷香的工夫，趙盼兒就已經把契約寫好了。
趙鴻一字一句地查看了一下。
並沒有什麼文字陷阱。
而這時，五娘帶著里正過來了。
收人錢財的里正辦事效率沒得說。
很快就在他的見證下，趙鴻和趙盼兒簽了契約，並讓里正這個見證人也簽字了。
在兩人簽了契約後，里正這個工具人就走了。
趙鴻收起契約道：「我也走了。」
「這就走了？」
趙盼兒罕見有些熱情道：「不再喝會茶？」
「不了！」
趙鴻道：「為了利益最大化，我還得去見個老朋友。」
「一個厲害的說書先生，能讓話本小說精彩程度翻上一倍甚至幾十倍。」
「走了！」
趙盼兒見他是去辦正事，也不挽留。
只是——
趙鴻剛走到大門口又停下來，喊道「趙盼兒！」
「怎麼了？」
趙盼兒詫異地看著他。
趙鴻咧嘴一笑道：「我還是欣賞你最開始拒絕和我合作得桀驁不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