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就在兩人說話間。→
廢棄船塢中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聲音沉悶有力。
凌秋雁立即往那邊望了一眼,沉吟片刻後道:「夫君,等會你看到的將是被大趙隱藏起來的一面。」
「這個世界的另外一面。」
「阿彌陀佛!」
隨著凌秋雁的聲音落下, 一道夾雜著內力的聲音。
聲音如雷,滾滾傳來。
「兩位道友,我等只是路過錢塘,何必大動干戈?」
「大動干戈?」
李師律冷喝一聲道:「來我錢塘,四處傳教。」
「算計城中大戶,毀人婚禮。」
「這叫路過?」
「你們這些番僧,真的以為我們道門沒人了嗎?」
只聽其聲。
不見其人。
趙鴻四處張望了一下說道:「娘子,我什麼都看不到啊!」
「……」
凌秋雁沉默片刻後說道:「我是打架厲害,不是有透視眼,我也看不到。」
「再等等吧!」
趙鴻也只好按捺下性子。
望著聲音傳來的大致方向。
等了一會,依舊沒看到人。
趙鴻有些分神的說道:「下面那些道士,不用去幫忙嗎?」
「都是些小嘍囉。」
「不用太擔心,這些道人會解決的。」
凌秋雁回了一句,然後指著一個方向說道:「看那裡,他們出來了。」
趙鴻立即向凌秋雁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一道人影沖天而起。
定睛一看。
卻是一名身穿大紅襖的番僧。
番僧在空中四處張望了一下。
看情況是想要逃離這裡。
卻沒想到另外一道身影比他更快。
卻是慈眉善目的抱朴道院院長李師律。
李師律身形輕盈。
迅速追上了對方,並一把拽住對方的腳踝。
「給貧道下去。」
只見李師律重重往地上一丟。
先前那番僧猶如炮彈一般。
砸向了地面。
並直接砸穿了幾艘廢棄的破船。
大概是這些船被水泡過。
已經腐朽了。
這名番僧很快就穩住了身形。
等他艱難地從廢墟中爬起來的時候。
李師律已經身形輕盈的落在廢棄船身上。
番僧望了一眼李師律,吐出一口血沫道:「道長,真的要趕盡殺絕嗎?」
李師律沒有回答他的話。
只是右手輕輕一甩。
一柄短刃從他衣袖劃出,並懸浮在他手掌的兩寸的位置。
發出嗡嗡作響。
看到這一幕的番僧臉色一變。
「真氣外放,破道五境修為。」
他話音剛落。
短刃猶如利箭般,向著番僧飛躍而去。
短刃在空中發出清脆的嗡鳴聲。
給人一種,輕飄飄卻很是鋒利的感覺。
看到這一幕的趙鴻。
下意識想到了一個詞。
劍若游龍。
眨眼間,短刃就來到了番僧面門。
不過這番僧反應也快。
身上綻放出一道金光。
隨即他以最快的速度雙手合十。
剛好夾住短刃。
短刃再不得寸進。
但即便如此。
他也被短刃的衝擊力,帶著後向飛去。
連退五步。
每一步,都留下一道深深的腳印。
最終撞在一艘大船的龍骨上。
讓本就腐朽的船隻。
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聲。
李師律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縷驚奇。
「早就聽聞,西域佛教,有一名金身不壞功法,修行大成者,可刀槍不入。」
「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竟然能接老道全力一擊,而毫髮無損。」
「厲害!」
「咳咳~」
番僧咳嗽幾聲,看著手上的短刃,有些心有餘悸地說道:「早就聽聞,中原道門,高深莫測。」
「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要不是我有要事在身,今日必然領教一下道長的功夫。」
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沒關係啊!」
「想領教,那就領教了再走。」
然而就在這時。
李師律聲音慈祥地說道:「免得到時候,你離開後,對別人說,貧道不好客。」
「貧道不好客,壞了貧道的名聲。」
「嗡嗡~」
隨著李師律的聲音落下。
劍刃劃破空氣的聲音再次響起。
番僧猛地回頭。
只見數十柄短刃。
密密麻麻的向他飛來。
這麼多。
空手接白刃那是不可能的了。
瞬間他全身布滿金光,然後向一旁的廢棄船體一頭就撞了進去。
「咚咚咚~」
短刃插入地上,船體上。
雖然一擊落空。
但是李師律並沒有就此作罷的心思。
腳步輕輕一點。
迅速追上。
然後一揮衣袖。
短刃再次懸空……
站在高處的趙鴻看著下面的戰鬥。
目瞪口呆。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凌秋雁道:「娘子,這世上真的沒有修仙嗎?」
「沒有!」
凌秋雁道:「如果這世上有修仙,站在你面前的這人就是修仙第一人。」
這話雖然說得很自負。
但她的確有這個資格。
在她掌管正道盟這些年。
江湖上也流傳著一句話。
這世上練武之人,分兩種。
一種是凌秋雁。
另外一種才是他們這些練武之人。
雖然這話有很大的吹噓成分在裡面,但這也足以說明凌秋雁的練武資質有多好。
「要是沒有修仙,那怎麼會有飛劍之術。」
趙鴻指著下方。
追殺番僧的李師律道:「這老頭,一手飛劍取人頭之術,玩得這麼溜。」
「你說他沒修仙,我是不相信。」
凌秋雁道:「你別看李道院的一手飛劍,玩得爐火純青。」
「這不過是真氣外放之術。」
「先用真氣包裹短刃,然後用真氣牽引投擲出去。」
「至於怎麼產生這麼大的威力,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畢竟他手飛劍之術,算他的獨門絕技了。」
趙鴻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道:「這一招應該很耗內力吧!」
「嗯!」
凌秋雁道:「這已經不能用耗內力還形容了。」
「嗯……你可以相信成,錢塘江水,真氣就猶如錢塘江水一般流逝。」
「要不是李師律修煉了一輩子。」
「修煉的又是道家功法。」
「這還真玩不了,這種飛劍之術。」
「理是這個理!」
趙鴻目光古怪地看著凌秋雁道:「但是娘子啊!」
「你是怎麼知道這麼清楚的?」
凌秋雁咧嘴一笑,很是得意地說道:「因為這一招我也會啊!」
「並且還能以真氣凝成實質。」
「你忘了,最開始你逃婚,我去合歡宗救你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