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能懷疑我殺人呢!」
趙鴻強裝鎮定道:「我和鄭源又無冤無仇的。👊♘ ➅➈𝐒ĦỮ𝐱.匚𝕆爪 🐝🎄」
他不明白自己哪裡露餡了。
怎麼就讓李歡兒猜到了。
可是仔細想想。
昨晚自己包裹得也很嚴實,難道是身上穿的衣服露餡了?
看來回去就得把那套衣服給燒了。
就在趙鴻暗自思索自己哪裡露餡了的時候。
李歡兒卻是意味深長地說道:「今天早上有人在錢塘西南方向的一個荒村中,發現了數十匹淹死的馬。」
「淹死的馬?」
「這不很正常嗎?」
趙鴻道:「這麼大的水,別說馬了,就算是水牛也得淹死。」
「對,淹死馬的確很正常。」李歡兒道:「但是淹死的是高頭大馬就不正常了。」
「南方的馬體型低矮。」
「只有北方的馬,才是高頭大馬,一身的腱子肉。」
「北馬在南方本就稀少。更何況一下死十幾隻。」
「而最重要的是,在鎮南王失蹤後,南僵叛軍那邊出現了一支馬隊,所用的就是北馬。」
她這話其實說的已經很明白了。
能有能力大批量弄來北馬的也只有凌秋雁這個前正道盟盟主了。
而南僵叛軍又出現了北馬。
那南僵叛亂背後之人,顯而易見了。
現在鎮南王失蹤,鄭源這個讓南疆叛軍聞風喪膽的猛將也死在了韓家。
這兩個消息傳到鎮南軍中。
不用想都能引起很大騷動。
南僵叛軍那邊肯定是士氣大振。
這一瞬間。
趙鴻腦海中就把最近發生的事都給勾連了起來。
從一開始軍餉被劫。
或許就是想把鄭源從軍中調到這邊來,然後殺了他。
現在細細想來。
陸青梅一行人。
能從遙遠的西北荒漠平安地走到大趙最南邊的錢塘來復仇。
這都是一個需要深究的問題。
就比如……
陸青梅他們是怎麼知道鄭源在錢塘的?
而且時間卡得那麼好。
敲好在鄭源入城的那天進行刺殺?
這要是沒人安排好。
那才是有鬼呢!
趙鴻驚愕的看著李歡兒。
眼中全是不敢置信。
沒辦法。
一環扣一環的計謀。
他不能不震驚。
李歡兒看著趙鴻的眼神,面露微笑道:「看來,郎君是想明白了呢!」
「這些事,有多少人知道?」
趙鴻喉嚨有些乾澀地問道。
「你知,我知。」
「還有天知。」
李歡兒看著趙鴻道:「你放心,這些事情我誰也不會說,只會爛在肚子裡。」
說著她後退了幾步道:「行了,奴家要走了。」
「郎君,有緣再見。」
說著她轉身離去。
不過在走出幾步後又停了下來,轉身看著趙鴻道:「對了,幫我告訴姐姐,我幫她查漏補缺了。」
「一些她沒來得及遮掩的,我都幫她處理好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她不再停留。
一路小跑到那名身穿盔甲的男子身邊,輕輕踹了他一腳道:「還不快把你的馬讓給本姑娘。」
「……」
男子敢怒不敢言。
只是默默的把手裡的馬韁遞到李歡兒面前。
李歡兒接過馬韁。
打馬就走。
「駕~」
→
其他人也紛紛跟上。
直到這時,男子這才反應過來。
瞪大了眼睛喊道:「姐,我還沒上馬呢!」
「我還沒上馬,等等我啊!」
說完迅速運轉輕功想要追上去。
只是在走出幾步後,他又迅速轉身,以最快的速度來到趙鴻面前,遞給他一枚玉佩道:「姐夫,你趕緊來京城把我姐接走,我是受不了她了。」
「這是信物,你拿好了。」
「誒,我不是你姐……夫……」
趙鴻話還沒說完,男子跑遠了。
很快就沒來蹤跡。
留下趙鴻站在那裡,拿著玉佩發呆,過了好一會他才喊道:「我真不是你姐夫啊!我是有家室的人啊!」
只可惜,這話對方是聽不到了。
趙鴻有心想把手裡的玉佩丟掉的。
只是剛舉手,就發現玉佩碧綠,是上好的藍田玉做的。
「還挺值錢的。」
趙鴻把玉佩在身上擦了擦後,把玉佩收了起來。
準備找時間換些錢。
趙鴻轉身回店。
只是剛轉身就看到趙盼兒站在門口盯著他看。
趙鴻解釋道:「你也看到了,這玉佩是他硬塞給我的。」
「這關我什麼事!」
趙盼兒神情冷漠道:「從現在開始,我不給你當掌柜了。」
「你重新找人吧!」
說完趙盼兒轉身就走。
趙鴻見狀當即問道:「那說書的事還合作嗎?」
「不合作了!」
趙盼兒頭也不回道:「你自己安排那對爺孫兩吧!」
「行吧!」
趙鴻點頭道:「那我們之間的所有合作就此中止。」
說完他對站在自家店門口的楊七大聲說道:「楊七,我弄了三千畝地,從現在開始,你們這些做得好的掌柜,本公子直接送地。」
「最低十畝地,想要多要地,看業績。」
「上不封頂!」
本來已經想要關門離去的趙盼兒聽到趙鴻的話後,頓時就僵在了原地。
「十畝地啊!」
「要是自己努努力,弄個三四十畝地。」
「好歹也是個小地主了,吃穿不愁了啊。」
她深吸了一口氣,擠出一個笑臉來到趙鴻面前道:「我覺得,我剛才說的都是氣話,我們之間的關係,其實還能挽救一下的。」
「能挽救嗎?」
趙鴻故作詫異道:「我覺得挽救不了了,你把我傷得太重了。」
「能挽救的。」
趙盼兒努力壓下把可惡傢伙臉給繞爛的心思說道:「一定可以挽救的。」
說這話的同時。
她在心中不斷安慰著自己。
自己可不是討好這個可惡的傢伙。
是為了那些地。
對,只是為了那些地。
她倒是不擔心趙鴻在騙她。
因為這傢伙雖然不著調,但是在正事上卻不說假話。
既然大張旗鼓地說了出來,那就是真的。
這是這段時間相處得來得信任。
趙鴻看著趙盼兒努力憋著笑說道:「你想挽救也不是不行!」
「鑑於你剛才傷了我的心,你得補償我!」
「你想怎樣?」
趙盼兒盯著趙鴻問道。
「當我一天丫鬟。」趙鴻道:「伺候本少爺一天。」
「好!」
反正餵水都餵了。
當一天丫鬟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所以趙盼兒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一切都是為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