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鴻找到凌秋雁的時候。🐲💞 ➅❾ѕᕼ𝓊Ж.Ⓒ𝓞Ⓜ 🐙ඏ
她正在山腰處,指揮著一些人伐樹。
凌秋雁見趙鴻臉色有些不好地走過來,停下手裡的活,看著他詫異地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
趙鴻道:「就是遇到了一些噁心的事。」
「現在已經解決了。」
凌秋雁點了點頭,倒也沒在這上面多關注。
她指著伐樹的人說道:「這些人都是我用錢僱傭的。」
「現在已經造了十幾個簡易的木筏,都在山下救人。」
說到這裡凌秋雁又補充了一句:「用的是凌趙資本的名義。」
凌趙資本,她本來是當成趙鴻的一個玩具的。
但是昨晚趙鴻和她說了那些後。
她越想越覺得可行。
既然要把凌趙資本做大,那就得需要名聲。
以前趙鴻讓別人覺得凌趙資本財大氣粗。
那麼現在就得需要一個好名聲了。
仇富這東西。
哪個時代都有。
凌趙資本想要真正的發展壯大,那就得表現出人畜無害。
最起碼讓官府感到人畜無害才行。
趙鴻也明白凌秋雁的用意。
他眺目遠望。
江水中,不光有木筏,還有很多大小船隻。
都是倖存漁民,開始自發地救人。
而也就在這時。
遠處。
水天相接處。
幾艘大船緩緩駛來。
大船上掛著戰旗。
「這些是鎮海衛的船!」
凌秋雁眯眼望著出現在天邊的船隻道:「比我想像中來得晚。」
「看來我們這個韓縣令的手段也不怎麼樣啊!」
「怎麼說?」趙鴻道。
「我感覺韓縣令人替正直的啊!」
「正直的人,容易得罪人!」
凌秋雁道:「在平常的時候看不出來,但是這種緊急的天災面前。」
「一個正直的人,所帶來的缺陷,肉眼可見。」
「鎮海衛離錢塘並不遠。」
「也就三十四海里的樣子。」
「鎮海衛想要過來救援,也就幾個時辰就行了。」
「但是現在距離龍捲離去已經一天一夜。」
「鎮海衛這個時候才姍姍來遲。」
「這說明了,鎮海衛和我們這個錢塘韓縣令有矛盾。」
「故意來遲的。」
「至於矛盾,我想應該是上次水匪攻進錢塘縣城產生的。」
說到這裡,凌秋雁看著趙鴻道:「韓縣令得罪的人越多,夫君你的計劃就越容易成功,從現在開始你得生病,而且是一病不起的那種。」
「啊?」
「為什麼?」
凌秋雁解釋道:「大水過後,我們這個韓縣令必然會組織捐款什麼的。」
「以他的性格肯定會得罪很多人。」
「這會讓他在錢塘寸步難行,即便能籌集到捐款,那也是杯水車薪。」
「而在這期間,夫君你臥病在床能避免很多麻煩。」
「等到韓布扛不住的時候,你再出來,拿出錢財,想要提什麼要求會簡單很多。」
趙鴻明白了。
這是人為製造一起雪中送炭。
「哎喲,哎喲!」
趙鴻用手扶著腦袋,臉色蒼白地喊道:「清風,趕緊扶本少爺去休息。」
「本少爺生病了。」
「……」
「你能不能別這麼浮誇?」凌秋雁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道:「從現在開始,你回火堆邊躺著就行。」
「其他的我來處理。」
「好!」
趙鴻也不多說,立即回去了。
等他回到山洞的時候。
這裡人已經少了很多。
大家都去找吃的了。
只有一些小孩老人還留在這裡。
趙鴻在火堆邊重新躺下。
清風立即來到他身邊,把他的腦袋放到自己的大腿上放好。
「舒服!」
趙鴻把腦袋靠在清風柔軟的肚子上,眯眼看著火堆道:「忙碌了這麼久,也該享受享受了。」
「清風,給爺餵吃的。」
「少爺,這不好吧!」
清風紅著臉,低頭看著趙鴻道:「這麼多人呢!」
「這麼多人怎麼了?」
趙鴻道:「趕緊的,別囉唆。」
「少爺,我要享受。」
「少爺!」
清風漲紅著臉,羞憤地看著趙鴻道:「這麼多人,我怎麼餵你嘛!」
她都要哭出來了。
「用手餵我啊!」趙鴻無語道:「不就是讓你餵我飯糰嗎?」
「你怎麼還哭了呢!」
「啊!?」
本來都要哭出來的清風。
頓時小嘴微張。
愣愣地看著趙鴻。
趙鴻也反應過來看著她道:「你想哪裡去了?」
「不會是在想些閨房樂趣吧!」
「少爺!」
清風漲紅著臉,羞惱地拍了趙鴻一下道:「我不搭理你了。」
說完捂著臉就跑了。
簡直太羞人了。
趙鴻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很是無語道:「這丫頭,在想些什麼啊!」
「本少爺,怎麼可能在這種地方,要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呢!」
不對……
剛才她那表現。
是不是代表,在沒人的地方。
這丫頭就願意給呢!?
嗯!
趙鴻摸著下巴暗自想道:「看來,得找個時間,好好問清楚了。」
而也就在這時。
趙鴻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從山洞外走來。
來不及看清楚到底是誰。
他現在外人面前,就是要裝病。
當即躺了下去,並且閉上了眼眸。
裝成一副很虛弱的樣子。
「清風怎麼了?」
趙鴻剛躺好,趙盼兒的聲音就從旁邊傳來:「怎麼紅著臉跑了出去。」
「喊她也不搭理我。」
趙鴻沒答話。
趙盼兒輕輕踹了趙鴻一腳道:「我問你呢!」
「別裝睡,先前在半山腰,我看見你了!」
「啊~」
趙鴻虛弱的看著趙盼兒道:「我一直在這沒起來啊!」
「你是不是看錯人了啊!」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聲音顫抖。
趙盼兒聽著趙鴻帶著顫音的聲音,皺了皺眉頭道:「你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
趙鴻捏著嗓子,很是沙啞道:「全身無力,你別和我說話,讓我休息一下。」
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趙盼兒皺著眉頭,微微偏過腦袋盯著趙鴻看了好一會。
見他不像是假的。
當即蹲到趙鴻身邊,把冰涼的小手放到趙鴻的額頭上。
「好燙。」
趙盼兒心中一驚:「你發燒了?!」
能不燙嗎?
趙鴻躺在火邊。
而她剛從外面回來。
溫差一對比。
不燙才是怪事呢!
「水~水~」
趙鴻虛弱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