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煙雨。§.•´¨'°÷•..× ➅9𝓼Ⓗยχ.𝕔o𝐦 ×,.•´¨'°÷•..§
是那種猶如毛絮一般的雨。
下得不大。
甚至人在雨中走,都不一定能濕衣服。
最多頭髮上有點水珠。
但是這種小雨。
卻格外地持久。
時間短的能下個幾天,時間長的能連續下一個月。
甚至還要長。
趙鴻推開院門。
凌秋雁站在雨中練劍。
頗有一種意境。
看到這一幕的趙鴻心中一動。
雙手負後。
來到距離凌秋雁不遠處的地方站定。
「凌秋雁。」
趙鴻嚴肅地看著凌秋雁。
「啊!?」
正在練劍的凌秋雁有些錯愕地看著他。
不知道他在弄什麼名堂。
趙鴻繼續說道:「本帥獨步江湖數十載,未嘗一敗。」
「今日與你既決高下,也分生死。」
「???」
凌秋雁疑惑地看著趙鴻問道:「你認真的嗎?」
趙鴻立即一笑:「玩一下嗎!」
「兩大高手,雨中對決,多有意境,多帥啊!」
「哦!」
凌秋雁恍然。
她把長劍收回劍鞘,做了一個江湖中人,初次見面抱拳的禮節。
「江南凌秋雁請……。」
說到這裡凌秋雁疑惑地問道:「你有外號嗎?還是直接叫你名字?」
「本帥,乃是黑帥!」
趙鴻想了想,有模有樣地介紹道:「乃是小黑子之首,統帥天下所有小黑子。」
凌秋雁點了點頭。
「江南凌秋雁請誰帥賜教。」
她話音剛落。
趙鴻猛地前沖,一掌拍出。
「黑虎掏心。」
他的動作在凌秋雁眼中,自然是慢悠悠的。
不過她倒也願意陪著趙鴻玩這種頗有孩子氣的遊戲。
「螃蟹走路。」
凌秋雁側身躲過。
「??」
「這是什麼招式?」
「螃蟹只能向兩邊走,所以我向旁邊躲,就叫螃蟹走路。」
「……」
「誰教你這麼奇奇怪怪的招式名字的?」趙鴻無語道。
「你好歹也是正道盟盟主,就不能高大上一點?」
「是前盟主。」
「行,前盟主!」
趙鴻猛地偷襲道:「猴子偷桃。」
凌秋雁向後退了一步。
躲過之後,挑謔道:「我沒有。」
「我再偷。」
凌秋雁又連退幾步。
「你偷不到。」
「你剛才還說沒有!」
「我沒有歸沒有,但也不能給你偷啊!」
「……」
「行吧!行吧!」
說話間,趙鴻身形下蹲:「看我一招掃堂腿。」
「野豬上樹。」
「???」
「你這又是什麼奇怪的招式?」
「野豬能上樹嗎?」
「上不了。」
「所以只是跳一下啊!」
「……六」
「現在該我反擊了。」凌秋雁道:「猴子偷桃。」
凌秋雁使出招式後,就愕然地看著趙鴻道:「你怎麼不躲?」
「……」
趙鴻沉默片刻後說道:「你動作太快,我反應不過來,沒躲過去。」
「……」
凌秋雁默默收回招式。
然後嫌棄的在趙鴻衣服上擦了擦。
「噁心,要不是我反應快,沒用你,你就廢了。」
「你不會的!」
趙鴻深情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凌秋雁道:「你捨不得廢了我的,廢了我,你就守活寡……看我偷襲,頭槌!」
趙鴻用自己的額頭,重重地撞在了凌秋雁的額頭上。
這一招實屬突然。
凌秋雁也是真沒防備。
直接被趙鴻撞了個結結實實。
只是……
她從小就練武,即便被偷襲了。
這點攻擊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只是猝不及防之下,後退了一步。
倒是趙鴻把自己撞得眼冒金星,頭暈目眩。
腳步踉蹌了一下,就坐在了地上。
「……」
「哈哈哈~」
看著趙鴻蹲坐在地上的悽慘模樣,凌秋雁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活該,讓你偷襲我!」
趙鴻捂著腦袋。
眼冒金星地看著她,悲憤地說道:「你練過鐵頭功的嗎?腦袋這麼硬。」
「我沒練過鐵頭功,但我比你抗揍。」
說到這裡,凌秋雁彎下腰,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道:「沒事休息一下就行了,你別坐在地上了。」
「這雨雖然不大,但終究把地面給下濕了。」
「你扶我起來。」趙鴻道:「頭暈腦脹的。」
「你啊~」
凌秋雁無奈地去扶他。
然而就在這時,趙鴻突起發難:「霸王扛鼎。」
他腦袋一低就要扛起凌秋雁。
然而凌秋雁早有防備。
伸手摁住他的腦袋道:「力壓泰山。」
趙鴻直接被壓的動彈不得。
「……」
不管他如何掙扎,就是起步來。
「不玩了!」
趙鴻破罐子破摔道:「你這麼厲害,都不知道讓著我一點。」
「我已經很讓著你了!」
凌秋雁鬆開趙鴻道:「這要是別人,第一下就能吃席了,還能等你偷襲我?」
「話說,你今天不練拳了嗎?」
「練!」
趙鴻從地上爬起來道:「我去換套衣服就去練拳。」
「那記得幫我帶早餐。」
「知道了!」
趙鴻道:「今天早餐你想吃什麼?」
「隨便。」
「帶便的就行,對吧!」趙鴻問道。
「啊?」
凌秋雁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趙鴻神情自然道:「隨便沒有,大便要不……哎喲……臥槽,說就說,別動手啊!」
「不說了,我不說了!」
趙鴻逃也似的跑回房間換衣服去。
看著趙鴻離去的背影,凌秋雁沒好氣地笑罵道:「下次再賤,我還揍你!」
說完她又有些好笑地呢喃道:「我也是的!」
「竟然陪他玩這種幼稚的遊戲。」
說著她重新拿起長劍:「黑虎掏……呸,長虹貫日……」
趙鴻換了一身衣服出來後。
見凌秋雁又在那裡練劍。
他也沒再打擾。
打著拳,冒著濛濛細雨就出門了。
和往常一樣,往廢棄船塢而去。
「陸青梅!」
一進入船塢。
他就大聲嚷嚷了起來。
然而沒有得到回答。
他只能往陸青梅藏身的廢棄船低而去。
然而等他下到船低時。
赫然發現。
陸青梅竟然蹲熱水邊,用浸濕的布條,擦拭背部的傷口。
見趙鴻過來,她只是平淡地轉了個身,背對著趙鴻道:「你來得正好,你的藥不錯。」
「傷口開始癢了,你幫我把後背的血垢都清洗一下吧!」
「……」
「這……這合適嗎?」
趙鴻有些尷尬的四處亂看。
陸青梅沒答話,只是背對著趙鴻盤膝而坐。
靜靜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