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就你叫王鵬啊?

  啪!

  倪堂狠狠的拍著桌子。

  「我就知道是王林家乾的,車鑰匙也讓他們搶走了?大哥不是我說你,你就是太老實,越老實他們越欺負咱。」

  倪岩被弟弟當眾如此呵斥有些下不來台,臉色難看的說道。

  「按照你說的弄死一個,那咱們家這日子還有法過嗎?」

  「沒法過就不過,都是兩肩頭扛著一個腦袋,誰怕誰?」倪堂十分囂張,瞥了自己大哥一眼:「要是咱們答應加入他們車隊,他就能讓咱們給他家白拉活。」

  「別吵了。」倪剛將兩兄弟打住,停頓了一下:「先吃飯,吃完飯我買點東西說和一下。」

  倪寧算是聽明白了,王林家同樣是跑運輸的,不過規模要大不少。

  養著七八輛大貨車,並且王林的女婿在運輸協調總署任職,同行誰也不敢惹他。

  他們想要讓二叔加入車隊,名其曰給分配活,收入五五分成。

  咋一聽還不錯,可這是啥年代,城外詭妖橫行。

  跑長途運輸那真的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活根本就跑不完。

  所以這根本就是搶錢。

  「二叔,我覺得這事說和不了,二哥說的也有道理......」

  沒等倪寧說完,倪剛揮手打斷:「阿寧,這些事你不懂,就不用管了。」

  「哼,毛頭小子知道什麼,吃你的飯吧!」王翠蘭心情也變得十分糟糕,語氣不耐。

  倪寧低頭大口的扒著飯,眼珠滴溜溜的轉。

  飯後,給了二哥一個眼神。

  倪堂直接明了,這種默契是多少次實戰磨合出來的。

  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坐:「爸,我不去,我怕忍不住砍死他們。」

  「本身也沒打算讓你去。」倪剛深知自己兒子的脾性,那發起瘋來可是真敢要人命的:「老大你跟我去。」

  「我也跟著去吧,王林媳婦我認識,一起打過幾次麻將。」王翠蘭邊說邊穿衣服。

  倪寧站起身十分乖巧的說道:「二嬸去那這不就穩了嘛!」

  「哼,還用你說!」王翠蘭面色桀驁,顯然對自己相當自信。

  見三人走遠後。

  倪堂從椅子上跳下來,摟著倪寧肩膀:「快說,你又有什麼絕戶計。」

  「先給他個下馬威,王林有沒有什麼在乎的人或者東西?」

  「我想想。」倪堂左手搓著下巴胡茬沉思著:「有了......」

  ......

  黑八撞球廳。

  王林的小兒子王鵬,號稱撞球小霸王,天天長在這裡。

  「阿寧,那個穿藍色外套,雞冠頭的就是王鵬。」倪堂戴著帽子站在撞球廳一角,輕聲說道。

  倪寧點點頭,扶了扶眼鏡框掃視一圈,沒有詭妖。

  然後徑直朝著王鵬走去。

  「阿寧怎麼幹你還沒說呢?」倪堂撓撓頭,有些不明白。

  「小貓小狗直接干。」倪寧雙手插兜,慢慢的走上前。

  拍了拍王鵬的肩膀:「哥們,就你叫王鵬啊?」

  「滾,別打擾我。」王鵬將他手扒拉開,彎腰撅屁股:「哥幾個,看我跳球絕技。」

  倪寧站在他身後默默的看著,等著他打完這一球。

  「草,發揮失誤!」王鵬直起身罵罵咧咧。

  倪寧抄起旁邊的撞球杆,大頭朝上對著王鵬臉頰就掄了過去。

  咔嚓!

  撞球杆斷成兩截,王鵬的臉從腦門左側到下巴右側出現一道又紅又紫血印子。

  這一下子太突然,在場所有人都愣了片刻。

  隨著王鵬一聲哀嚎,這才反應過來。

  「媽的,敢動鵬哥,兄弟們抄傢伙!」其中一名黃毛拿起手邊的菸灰缸就衝上來,十分勇猛。

  倪寧扭身躲過菸灰缸,右手抓住對方手腕使勁一掰,左手接過因吃痛而掉落的菸灰缸。

  砰、砰、砰!

  厚重的玻璃菸灰缸對著黃毛後腦連砸三下,對方直接懵圈躺在地上抽搐。

  又有兩名同夥雙手持刀,居高劈來。

  倪寧面色不改,將腰間的尼泊爾軍刀握在手中,快速後撤兩步,躲開這兩刀。

  趁著對方刀式落到最低點時,快速出刀。

  唰、唰!

  兩刀下去將對方的手腕劃出深可見骨的口子,嘩嘩淌血。

  咣當!

  刀落在地上。

  右腿發力踢在其中一人的下巴上。

  對方瞬間倒地,蜷縮在地上哀嚎。

  接著左手拽著另一人的頭髮,膝蓋狠狠撞向他的小腹。

  反手持刀,對其太陽穴、後腦猛砸幾下,對方當場被干蒙,直接翻白眼。

  倪堂也已經加入戰鬥,他雖不像倪寧如此有章法,卻異常兇猛。

  只要不是人體要害根本不管,直接以傷換傷。

  俗話說狠的怕愣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沒一會兒,十幾個小混混全被干翻。

  倪堂胳膊後背也挨了幾刀,血染透了衣衫。

  王鵬此時慢慢緩過勁來,用還能睜開的右眼看著倪寧二人。

  「倪堂,你敢打我,你家的貨車怕是不想跑了?」

  倪寧拽過剛才跳的最歡的黃毛,左手將他的頭按在撞球桌上。

  呵呵一笑:「王鵬認識一下,我叫倪寧,倪堂的堂弟。」

  話音剛落,一刀就朝著黃毛右耳扎了下去,直接將他釘在撞球桌上。

  黃毛痛的五官扭曲,又不敢動,他感覺自己的耳朵要掉下來了。

  王鵬也是嚇了一哆嗦,隨後強自鎮定:「嚇唬我,這年頭誰沒見過血?」

  「啊!」

  倪寧一刀將黃毛耳朵摘下,將他的頭換個方位,將刀放在對方左耳上。

  眼睛看向王鵬。

  「有種你就殺了他,我要是皺下眉頭王字就倒過來寫。」王鵬梗著脖子嘴硬道。

  倪寧聽到此話臉色平靜,又是一刀貫穿黃毛左耳。

  「狗幾把王鵬,我CNM,你還是個人嗎?」黃毛急了,舉起滿是鮮血的手:「大哥,我是無辜的,要干你去干王鵬啊!」

  倪寧認為說的很有道理,將刀放在王鵬的三角地帶:「你想叫王鵬還是王朋?」

  感受著褲襠處的涼意,聽著黃毛的慘叫和咒罵,王鵬語氣軟了些:「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帶我去找你爸!」

  「草,就這點事你至於嗎?我帶你們去。」王鵬毫不猶豫點頭,到了他家地盤乾死他丫的。

  在路上,倪堂還在喋喋不休:「阿寧,咱們就應該整死王鵬,再把他爸引出來,整死他爸,再把他媽......」

  倪堂越說越來勁,整張臉上都洋溢著自信和篤定:「這下把他家全部整死,這才有安穩日子過。」

  王鵬聽著倪堂的話,顫抖的手打開空調,握著方向盤的手更緊了些。

  「二哥,江湖不是打打殺殺。」倪寧對這個莽夫無語:「咱們去談談,實在談不攏再說。」

  「談個狗幾把,咱們把人家兒子揍了,再去談不是送上門?」倪堂十分不理解這種SB行為。

  倪寧環手抱胸:「咱們干王鵬是讓他爸知道欺負我們是有代價的,把自己的位置抬起來才有的談。」

  倪堂摸摸自己的板寸頭,覺得自己悟了。

  「阿寧,你這逼咋就這麼聰明?」

  王家住在一座破舊的四合院裡。

  父母兄弟姐妹一大家三十多口,本也是窮苦出身的王家仗著人口眾多又抱團,在底層中算得上是一霸。

  說來也怪,富人欺負窮人大多時候都會留一線,因為他們深知兔子急了還咬人的道理。

  但窮人欺負窮人那真是不留絲毫餘地。

  因為無知,所以無畏。

  「王大哥,都不容易,何必把我們往死路上逼呢?」倪剛臉色難看的撿起地上的禮品,猶豫一下:「要不我每個月拿出三千?」

  王林雙手插著兜冷哼一聲:「五成一點不能少,不然我就跟女婿說說,你這營運資格怕是保不住。」

  「大不了不跑了,我天天往你家車隊路上撒釘子。」倪岩實在忍不住,這踏馬太欺負人。

  砰!

  一名二十七八歲的青年助跑兩步,飛起一腳蹬在倪岩腰上,將其踹個趔趄。

  其他王家人也圍上來對著倪岩圈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