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豬雞日常甜番

  江寂只愣了一瞬,繼而從善如流地撈過季明珠來,將她抱進懷裡。

  她骨骼輕盈,膚色是瑩潤的象牙白,抱起來的時候,像是抱著雪糯的糯米糰子。偏偏她身上常年帶有的是一股玫瑰味的誘香,該有的地方都有,手感很好,因此不需要做些什麼,只這樣靜靜地待在他懷裡,就能讓人意動了。

  輕輕地一團,就這麼窩在他的懷裡,給予的是無比的信任。這個時候,饒是頗有主見的江寂,也不得不控制一下自己在她面前無處遁形的念想。

  「你今天是真的奇怪了,還要抱抱了?」一般在這種事情後,特別是床間事,季明珠不打他一頓都算是好的了。

  再不濟,也得是個耳刮子。

  她通常都是藉由此番動作,來掩飾自己的小羞赧,作為自詡最了解她的人,江寂早就見怪不怪了。

  今天從季少言走了之後,她就開始不對勁。

  如果說以往的她,是悄然綻放的小玫瑰,那麼現在的她,則是狂妄且野蠻生長的帶刺藤蔓。

  扎人卻黏人,甜蜜也折磨。

  「怎麼,索求抱抱就是奇怪了?」季明珠頭往往前一懟,重重地懟在他清瘦的肩側,「.........那你幹嘛還要抱呢?」

  這個口是心非的!狗!男!人!

  經由季明珠的這個動作,江寂吃了痛,悶哼一聲。

  他也沒繼續這個話題,只緩緩開口,「伯父跟你說什麼了,你能說給我聽聽嗎?」

  「我今晚,給我的小公主,上一節人生指導課。」

  季明珠的心本來就像是毛線球兒,在草地上滾過後,沾惹的四周都毛毛的。結果江寂只來個三言兩語,她就有些抵擋不住了。

  不過窩在他懷裡,就是莫名的,無比的安心。

  有的時候,有情人之間不需要多做什麼,一個擁抱便足夠了。

  一個擁抱,便能排除異己;一個擁抱,便能感官交織;一個擁抱,便能心靈互通。

  就好比現在這樣。

  季明珠長嘆了一口氣,「那江騎士,你說說看,你信這世界上,所有的事物,都是冥冥之中有安排的嗎?」

  「信或不信,只在一念之間吧。」江寂視線落在她的頭頂,凝視著那上面的發旋。

  「倘若你信了,去做了去追隨了,那麼你得到了。倘若你不信,義無反顧,仍然去追隨,那麼,還是可以得到。」

  江寂頓了頓,繼而補充道,「所以與其糾結信或者是不信的問題,還不如放開手腳去做。」

  季明珠琢磨了會兒,總覺得他意有所指。

  「得了吧.......你別把我倆的事兒套進去......」

  江寂當她是聽不出來還是怎樣啊!

  「我沒有拿我們倆故事來說,我的意思是說,信或不信都可以,反正就是一瞬的決定,之後你要怎麼做,才是關鍵的。」

  「是挺有道理哈.........」季明珠抬手擰了下他的臉蛋兒,「可是我糾結的不是信不信的問題......是——冥冥之中安排的問題。」

  季明珠說完猛地從他的懷裡跳起來,穿著江寂的襯衣,露出半邊光滑白潔的腿,就這麼屈膝跪在他的床上,他的面前。

  兩人還挨的很近。

  「這種問題不需要再問了,你和我就是。」江寂笑著捉住亂動的她,「這沒什麼可質疑的。」

  「江寂,那可不行,我再問你件事兒。」

  他長睫微壓,「嗯你說。」

  季明珠看向面前的年輕男人,「我想問的是,你信不信一個人消失在了世界上,又重新活過來啊?」

  「實打實的存在那種,不——與其說是重新活過來,不如說是她一直在世界的某個角落存活著,只是之前的我們不知道而已。」

  「江宅這邊雖然大,但是也沒鬼,沒什麼好怕的。」江寂懶懶抬眸,眼皮子半掀。

  「江寂你可真行啊,我說的是鬼嗎?!」

  季明珠差點沒咬斷自己的舌頭。

  「嗯。」江寂攏了攏她,自顧自說道,「我爸將這邊的房產權放置在了你我的名下,雖然他們晚年在這邊養老,但日後,我們還是要偶爾回來住一住。」

  「......這麼幹淨利落?」季明珠的思緒成功被帶跑了,江宅這邊是古韻的老宅,內里的家具布置皆是由黃花梨木,紫顫木和黃楊木這等名貴木材製成的,外加老宅地基昂貴,和季宅一樣,坐落於鄞城的城南富人區,動輒就上幾億了。

  而且經由年月的洗禮,風霜的沖刷,房價沉澱下來,只會更加快速地攀升,價值不菲都不能夠用來形容現在以及往後的江宅。

  「你爸真的就這麼給我們倆了?給你還算能夠理解,那我呢?」

  「江族比較注重規矩排行,房子一代一代傳承下來,輪到我的時候,在時間上是早了些,其他的無異。」

  「我和你八字沒一撇呢,就把我也算進去啦?」嚴格來說,兩人沒領證,法律上的關係,還未成立。

  「什麼叫八字沒一撇?」江寂長眉輕輕蹙起,「我們倆難道不是已經板上釘釘的事了?」

  季明珠只覺得是一時嘴快口誤了,她掙扎著想要去一旁抱著枕頭睡,還沒跑呢,便被江寂抬手攔下來。

  「季明珠,想逃?」江寂冷呵一聲,他帶過來被邊一角,稍稍纏繞兩下,和之前某晚一模一樣地,捆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季明珠逃脫不開他,幾乎是要哭出來了,「好啊江寂!之前就是小公主小公主的喊,現在就是季明珠季明珠的喊,你就是故意的,你這個死混球兒,大騙子!」

  季明珠覺得自己可謂是看透了江寂。

  回去以後,她要揍的小黃雞不帶把兒!

  江寂置若罔聞,他俯身下來,語氣也危險的要命,貼近她的耳畔,自顧自地繼續方才那個話題,「我告訴你,想都不要想。」

  隨後便是擲地的兩聲,格外的有腔調——「沒、門。」

  再一次被江寂餓狼吞虎一般的氣勢嚇到的季明珠,還沒來得及捂住屁屁,就被迫著撐住床柱子,站在地上,任由背後年輕男人作祟。

  這種再度索取!還!有完沒完了!啊!!

  結束後季明珠選擇躺屍,並且勒令江寂睡地板上,不允許他上床,也不允許他睡到她旁邊來。

  但她失算了。

  某些在她面前,已經是徹徹底底沒有了臉皮的男人,怎麼會將這種警告聽進去呢?

  兩人鬧了會兒,江寂算是對她了如指掌的人了,這回硬是花了好久才把人哄好。

  「是我的錯。」

  「不是你的錯還能是狗的錯嗎!哦不——你就是狗男人。」

  江·狗男人·寂:「............」

  這樣一番鬧騰,是真的到了凌晨了。

  季明珠輾轉反側睡不著,「江寂,我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和你說,雖然我爸只和我說了,但我憋不住。」

  她哼哼唧唧了會兒,迫切需要找一個自己信任且可以傾訴的對象。江寂就是很好的選擇。

  他守口如瓶不說,其他與之有關的一切品質,她都很喜歡。

  「所以到底是什麼?」江寂罕見地摸不著頭腦,但看季明珠今天上躥下跳的模樣,應該確實是受到了一些影響。

  「就,我和你說你也不要驚訝。」季明珠頓了頓,「你知道我媽媽的吧。」

  「嗯。」江寂知道點季家的家事,但也都是後來才聽聞了些風聲,畢竟戚顏沒了的那一年,他也還小。

  「我爸和我說——」季明珠看了眼四周,繼而神神秘秘地湊到江寂的耳邊,「我媽並沒有死,我爸找到她了。這些年來她被好心人收養,但是因為大腦受重創,她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也......記不得我了。」

  江寂好一會兒沒說話,他在暗自消化這個信息。

  這真的算是一件大事了。

  不過十幾秒,他應下,「這樣以來,之前的事也能說通了。」

  「......什麼之前的事?!」季明珠陡然精神起來。

  江寂按了按激動的她,「不是什麼特別的事,之前伯父從我這兒拿走了一些資料,也拜託了我這邊的人手,幫忙查了下舒家。」

  「舒家.........?」季明珠腦海中掠過一道人影,「竟然還和舒家有關,是舒玉華嗎?」

  「具體的我不清楚,但應該有所牽連。」

  「江寂,你知不知道,我當時回國看她住進季宅就很不開心了,你現在又和我說有些牽連。」季明珠雙手撐住臉,像是陷入了久遠的回憶。

  「她不是已經搬出去了,之後你們不會再有多少交集了。」

  繼而,江寂平聲道,「既然伯父要你等,那你就等。接下來的事交給他,你不是說已經找到了嗎,順其自然後,很快就可以一家團圓。」

  「說是這樣說沒錯.........」季明珠說著嘆了口氣,「但你有想過嗎,這麼些年,她都記不得我和爸爸了。

  「我也會亂想,她是不是有新的生活,有新的家庭,甚至是......有新的孩子了。」

  季明珠說著,兀自難過起來,「我怕我一得到就失去了,我只不過是她一個陌生的孩子,晚來的就是比不過朝夕相處的,你說呢?」

  「你這是擔心她不喜歡你?」江寂嗓音浮浮沉沉的,骨節分明的手從她光潔瑩潤白的脊背繞過去,繼而在上面緩緩挲摩。

  「那你可真是錯了,她會很喜歡你的。」

  季明珠不知道的是,她從小到大,有多麼的討人喜歡,有多麼的受歡迎。

  雖是世家養出的孩子,驕縱但也不是全然沒底線。

  又美又嬌又颯的姑娘,真實極了,加之家世顯赫,且為季少言獨女,他們鄞城這一圈的長輩都很是喜歡。之前不僅僅是江家,鄞城的蕭家,甘家以及周家,原本都有聯姻的意向。

  但江家在競爭之中脫穎而出,且因為兩家早年便關係密切,交往過甚,季少言甚至沒怎麼多想,直接就拍板了。

  聽了這近乎讚美的話語,季明珠撇了下眼,定定地看向他,話風倏然而轉,「那你可真是趕上好時候了。」

  「怎麼說?」

  江寂抬眼看過來。

  「我向我媽媽介紹的第一任男朋友,是你唉。」

  「你還想有幾任?」江寂淡淡地挑眉。

  那股子熟悉的壓制感瀕臨,季明珠這會兒終於算是提前識別了,她笑笑,「就你一任,是第一任也是最後一任!」

  江寂在她的發旋兒上親了親,低聲道,「這還差不多。」

  ......

  季明珠抱著江寂,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但許是這個晚上接收到的信息量過於大了,迷糊之間,她做了個夢。

  夢中便是有關於季少言告訴她的這件事。

  奇怪的是,夢中的主人很奇怪。

  季明珠夢到了柳溪。

  兩人在麗舍大街頂樓的瑜伽室里一起,一邊望著落地窗外的鄞江,一邊做著瑜伽。

  她們倆像是失散多年的親姐妹那般,話題怎麼講都講不完。夢中的季明珠很是高興。

  繼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柳溪的面容變得更為模糊,她退了接下來要給季明珠上的瑜伽課,並說著——自己要回瑞士去了。季明珠伸出手去抓,卻只能找尋到一片風,攥也攥不到。

  心臟倏然抽緊,帶來的疼痛,竟是讓人不知今朝何兮。分辨不清,到底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里。

  季明珠猛然驚醒,只覺得後背都涔出一層涼意。

  為何......她會夢到柳溪?

  季明珠半坐在黑暗裡,還未曾多想,周遭便在瞬間亮了起來。

  「怎麼了?」

  ——是江寂的聲音。

  他感知到了動靜,也緊跟著醒了過來,順手開了床前昏暗的盞燈。

  季明珠還陷入在方才的混沌里,乍一開燈,還有些不適應,被刺激得雙眼微眯。

  「我沒事兒......我只是做了個不算好的夢......」

  「噩夢?」

  「沒有啦。」

  江寂看她這般模樣,「是不是太累了,然後想太多了,我下去給你泡杯薏米水?」

  話落,他掀起薄被,一副要下床的樣子。

  「不用麻煩了江寂,我很好,我們繼續睡吧。」季明珠嘟嘟囔囔,「......也可能是你抱我太緊了。」

  江寂很喜歡在睡覺的時候抱著她,現在是夏天,雖然有中央空調恆溫,江宅又冬暖夏涼的,但也抵擋不過自然火爐啊。

  江寂聽了她的小埋怨,但也沒有真的就怎麼樣。

  他沒管季明珠的勸阻,還是下了床,「知道你不怎麼愛喝沒有調過的薏米水,我給你泡杯溫開的蜂蜜水。」

  季明珠有嗜甜的小習慣,之前李嫂給她做甜品,或者是給她帶養生的飲品,都得仔仔細細的,按照她的口味來,不然就別指望著季明珠能夠一口灌進去。

  眼看著江寂的背影消失在門後,下了樓。季明珠望著,在床上干坐了會兒,已然了無睡意。她乾脆開了房間內的一盞橘黃暖燈,逕自下了床,來到了江寂這邊房間的書櫃一角。

  她只是倏然心血來潮,想起了林曼兮的一句話。

  林曼兮說江寂的書里,放置的夾有他們倆的合影。

  季明珠指尖匆匆翻掠過書架的每一行。

  江寂看的書其實要比陳列出來的這好多,江宅里,他有專門的書房。只不過,林曼兮也說了,一些江寂自己覺得重要的,且經常翻開的書,被放置在了房間這邊。

  她的視線,由一本本書脊上的名稱略過去。

  繼而,季明珠的視線頓了頓。

  她看到了一本很是熟悉的書。

  莫名的,她覺得就是這本,於是乎,她緩緩地掏了出來。

  這是她送給江寂的生日禮物,是由法國作家儒勒·列那爾所著的一本書——胡蘿蔔須。

  這本書很有名,適合青少年觀看,探討的是有關於父母子女之間的關係。

  講述的內容也是,如何讓一個人在不斷地打擊中,變得內心強大。

  那時候江寂和他爸江禹城的關係並不好,甚至於到了冰封的階段。江寂的過於優秀,使得江禹城略有偏頗,天平自然也略有傾斜。

  高中時候,江寂還犯過校規,緣由是打架,對象是冷嘲熱諷江家秘聞的一些小混混。

  而後,林曼兮被叫了家長。那時候,季明珠就在旁邊看著。

  年少的江寂已經很會處理自己的情緒了,但他雖然面上不顯,但季明珠就是感受到了他的一些感受。

  應該是不太好受。

  畢竟,她的少年,看起來好生孤獨。

  季明珠向來是有了主意目標就要立刻施行的性子,因此,發生過那件事後。她輾轉在各大書店,終於挑出來一本自己以為還算不錯的書籍。

  有關於父子,有關於親情。

  不僅僅如此,她還想讓他跟隨著這本書的主題,變得內心強大起來。

  這是她最過於美好的祝福和祝願了。

  不知曉他能不能懂,能不能看進去。

  但季明珠是有所期盼的。

  可她還沒等到期盼和回應,這份生日禮物在送出去後,杳無音訊。

  因為,她出國前往澳洲,就讀於墨爾本大學。江寂更不用說。就算是到了現在,兩人也一直沒提起過這件事。

  聽林曼兮當初的話語,季明珠本來想著的是,看看到底是哪張照片。但現在歪打正著,她找到了自己遺落下來的那個願望。

  季明珠輕輕地翻開,發現扉頁上還殘留著她當初摘抄這本書的那句話——如果大人能知道小孩子在想什麼,愛與被愛的默契一定好過現在。[注釋1]

  這是她的筆記書籤,完整無損。

  繼而,她略略翻了兩下。果不其然,從書頁間,抖摟出來一張照片。

  是季明珠和江寂的合影,大抵是初中哪年的踏青活動,兩人在野外拍的。古老到都泛了黃,也是被掃描著,存於江寂手機相冊里的那張。

  照片上隱約有滲透過來的水印。

  季明珠心下疑惑,將照片反過來覷了眼。

  那上面是一道鋼筆字跡,遒勁有力,是偏勁瘦的雋逸手寫體,風骨自成。

  大概是他的回應,江寂只落下了一個字,再無其他。

  他寫:好。

  季明珠拎著手中這張照片的時候,江寂拿著蜂蜜水推門而入。

  在男人的視野里,女孩穿著他的襯衣,長捲髮披露在肩頭,秀腿筆直,側臉氤氳在燈光下,柔美的不像話。

  見他進來了,季明珠一手拿著書,一手拿著照片,朝著他晃了晃。

  「江寂,這本書你看完了啊?」

  「嗯。」江寂低頭看了眼她手裡的東西,動作一頓,繼而把手中的那杯蜂蜜水遞給她,「潤潤嗓子。」

  季明珠接過來,啜了小半杯,繼而放置在一側。

  「照片就不解釋一下?」季明珠又想去掐江寂了,但之前他被質問了還挺有道理似的,說什麼快樂就需要一點一點積攢?她真是信了他的邪。

  「後面有字,你看到了?」他側靠在書架旁,雙手抱肩,格外休閒放鬆的模樣。

  「當然看到了啊,就是你的回應嘛。」

  「對。」

  「那你應得好,後來怎麼還和伯父那樣,你有時候......」江寂有時候,其實挺傻的。

  牟足了勁兒,卻因為不苟言笑,不愛用話語闡述出來,就......

  總而言之,江某人在她這兒,又成為了小可憐。

  「我有時候怎麼了?」江寂長腿伸直,朝著她邁了過來,「這種事其實很難處理,但就像你寫的那般,我快速成長了。」

  不然,他為何大費周章再出國。

  其實那時候季明珠率先飛走了,兩人就註定在短時間內不會再碰面了。

  但他想迫切地讓自己更加優秀,在回國的時候,以足夠的能力來接管江氏。不僅僅是為了傳承家業,也是為了自己,為了她的期盼。

  「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彼此謝謝彼此,感謝在流淌而過的青春年華里,一起努力了?」季明珠笑著攬過眼前的他。

  「是這樣沒錯。」江寂指尖扣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叩著,發出輕微的,有規律的聲音。

  「但除了這個以外,我們可以再回到今晚你說過的那個話題。」

  「什麼話題?」季明珠掐掐江寂,認真地去凝視他的眉眼。

  眉骨清落,面龐清癯,乾淨的如同皎月。

  「你不是在乎什麼是冥冥之中,怎麼來相信有沒有冥冥之中嗎。」

  「現在我把這個答案告訴你。」江寂順應著季明珠的動作,附在她耳邊,緩緩道來,「你就是我冥冥之中的,命中注定。」

  作者有話要說:  #全世界最好的江寂#來,繼續恰檸檬qaq

  禿頭蔥:我以後得按照這個標準找。

  豬豬:頭髮麼沒有的,想的還挺美。

  **:贊同。

  禿頭蔥:哦: )

  二更來啦,求誇獎!還是每個評論都有紅包兒!

  我儘快加快速度,儘量加更哈!感謝在2020-03-2819:04:03~2020-03-2921:59: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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