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回答,阮薔不自覺地笑了起來,她提起蛋糕往客廳里走。
將盒子放在茶几上,打開來,她往上擺了兩根蠟燭,一個是2,一個是8,剛點燃2,就催著孟亦去關燈。
孟亦關了燈折回來,小姑娘已經將兩根蠟燭全部點燃了,屋子裡一片昏暗,只有她在明亮的燭光里,臉頰瑩潤白皙,眸子也亮亮的,像是在發光一般。
阮薔見他站在那兒,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一動不動的,軟聲催促道:「你快許願呀!」
孟亦忽地勾了下唇角,嗓音低沉:「沒什麼願望。」
阮薔眨了眨眼,「那我替你許啦?」
孟亦「嗯」了一聲,跟著阮薔一塊兒席地而坐,他長腿微曲著伸出去,抬手將她披散著的頭髮全部撩到左肩上,露出光潔細膩的後頸,才從後面將她抱在了懷裡。
阮薔認真地想了想,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嘴唇微動,默念了一句話,然後一口氣將蠟燭全部吹滅了。
再次睜開眼睛,室內徹底沉入了黑暗之中,她感受到男人橫在她腰間的手臂,還有緊貼著她的背微微震動的胸膛,以及他的心跳聲和呼吸聲。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
半晌,阮薔扭了下頭,「你一點也不好奇我替你許了什麼願望嗎?」
「許了什麼願望?」孟亦十分配合地問。
阮薔:「……」
她長長地嘆了口氣:「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我不能告訴你。」
孟亦低笑了一聲。
阮薔耳朵酥了一下,她想到什麼,好奇地問道:「之前你工作室官博預告時明明說你首張個人專輯有十二首歌,為什麼現在少了一首啊?」
雖然光是十一首全部由男人一個人演唱的歌曲,粉絲們已經足夠心滿意足了,但是人總歸有點貪得無厭,想要更多。
孟亦言簡意賅:「最後一首還沒來得及填詞,目前靈感也不夠。」
阮薔總覺得他沒來得及填詞可能跟自己有關,她輕咳一聲,認真地建議道:「平時沒事的時候,你少對我耍點流氓,多看點書和電影,說不定就有靈感了。」
孟亦喉結上下滾動,他微眯眼眸:「我怎麼對你耍流氓了?嗯?」
阮薔沒想到這人竟然能夠理直氣壯地問出這種話來,是誰總是大半夜的給她打電話,跟她說一些有的沒的,哄著她和他說些有的沒的,然後自己不知道在那邊做什麼……
最後搞得她大白天面紅耳赤,全身都止不住地往外冒熱氣,甚至她還被劇組工作人員撞見過,人家還特別關心地問她是不是中暑了!
這才剛到春天呢!她中什麼暑……
她還在心裡默默地譴責他,甚至躍躍欲試,想用手指去戳一戳他的臉,看看戳不戳的動。
下一秒,後頸就被咬了一口,緊接著男人滾熱的吻細細密密地落下來,沿著她繃緊的頸線緩緩在她如玉般的肌膚上散開:「是這樣?」
阮薔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燒起來,她喉間溢出細細的聲音,她掰開他的手臂,掙扎著往旁邊爬了一步,又被他扣著腰拖回來。
孟亦將她身體調了個方向,用力地含住她的唇瓣,指腹也不斷地揉/捏著她的耳垂,「還是這樣?」
對方來勢洶洶,阮薔的氣息一下子亂了套,身體也不自覺地想要蜷縮在一起,試圖抵抗外來的攻勢。
舌尖被捲住,粗暴/吮/弄,阮薔微微吃痛,剛想用牙齒咬他,男人就用掌心扣著她的後腦勺,將她摁在了柔軟的貴婦地毯上。
阮薔舌尖有點疼,杏眸中沁出了水花,像是月亮落了水,那般動人。
她嗚嗚了兩聲,見他身體又要覆下來,非常誠懇地說道:「都說了你應該少耍點流氓,多看點……」
沒說完,紅潤飽滿的唇便又被堵住,話語全部被男人吞沒,他清冽好聞的氣息渡過來,帶著侵略意味兒:「我看你就夠了。」
窗外雲層移動,月亮露出,月華從落地窗灑進來,朦朧暗淡的光線像是一層柔軟的薄紗,溫柔地籠照在兩人身上。
男人清冽乾淨的氣息被渡過來,阮薔逐漸放鬆下來,舒展開的身體朝他貼了上去,慢慢也開始回應他的吻。
初春的夜似乎比盛夏的夜晚還要燥熱,空氣也乾燥的不行,兩個相愛的人沉浸在這裡。
頓了一會兒,她熱得受不了,也有點喘不上來氣,她用力推開他,啞著嗓子說道:「我好熱,我要洗澡……」
孟亦身體緊繃著,喉結不斷上下滑動著,他唇瓣微抿,默了幾秒,替小姑娘理好衣服,將她從地毯上扶了起來。
阮薔不顧發軟的小腿,忙不迭起身,慌亂之中,腳尖沒注意碰到孟亦的小腿,又跪著栽進了他懷裡。
她的膝蓋不知磕到了什麼地方,聽到男人輕哼了一聲,嗓音低啞而性感,還帶著悶喘。
阮薔瞬間面紅耳赤,她愣在那兒,一時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見男人沒什麼動靜,便想當做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一樣,剛抬起頭,孟亦又按住她,鼻音有點重:「別動,一會就好。」
阮薔臉頰埋在男人微涼舒服的頸窩裡,片刻,她悶聲問道:「你現在……是不是很難受呀?」
男人眸色一片暗沉,有星星點點的幽光亮起,逐漸形成一片燎原的星火,他低低應了一聲。
阮薔圓潤的指尖在他溫熱的掌心裡颳了刮,聲音輕不可聞:「那我……我能做什麼嗎?」
話音剛落,指尖就被攥住,孟亦將她的手遞到嘴邊親了親,又親了親她軟軟的耳朵尖兒:「寶貝,我教你。」
…………
*
第二天早上,阮薔醒過來,簡單地梳洗之後,就坐了最早一班的飛機回到劇組。
沒有睡好,她的腦袋從醒過來就昏昏沉沉,裡面裝著的畫面來來回回就凌晨她睡過去前的那一幕。
臉頰發燙就算了,現在連掌心都不受控地發燙,她磨了磨牙,進了衛生間,打開水龍頭,用涼水沖了一會兒,深吸一口氣,走了出去。
剛走到走廊拐角,就看到遲鳶正站在樓梯口打著電話。
她一隻手扶著欄杆,一隻手抓著手機,沒注意到身後的腳步聲。
「最近拍戲非常忙,一直沒找到機會,而且現在我們還在國外呢,等之後我再看看有沒有機會可以……」
阮薔猶豫了一下,抬腿繼續走。
這時遲鳶聽到聲音了,一轉身,見到是阮薔,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結果忘了後面是樓梯,腳直接踩空,身體仰著往後倒。
阮薔一個箭步跨出去,及時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將人給拽了上來。
遲鳶驚魂不定地站在原地,片刻,她對著手機說道:「對不起,我現在突然有事,下次再和您說吧。」
她將電話掛掉,衝著阮薔的背影喊了一聲:「餵。」
阮薔蹙了蹙眉,回頭。
遲鳶:「你剛剛為什麼要拉我?」
阮薔覺得她這個問題問得十分好笑,「我不拉你,等你在醫院一邊躺著,一邊寫個小論文,說我嫉妒你,所以把你推下了樓梯?」
說著,她指了指拐角處的監控攝像頭,「不過你應該不會這麼蠢,最多跟你的粉絲們賣慘,說我見死不救。」
遲鳶瞪大眼睛:「不是,在你眼裡,我有這麼壞?」
阮薔沉默了一會兒。
遲鳶:「……」
她冷笑一聲,幾步走過去,超過阮薔,率先下了樓。
阮薔懶得跟她爭,慢吞吞地下樓,去了自己的休息室。
她打開手機,逛了一圈微博。
發現她的畫連著孟亦生日的詞條還在熱搜上掛著,底下評論還在嗷嗷求畫手太太的聯繫方式,好在那個站姐保密工作做的十分好,她混畫手圈的筆名到現在也沒人扒出來。
阮薔又去孟亦超話發了帖子,很快又想起昨天的事情,立刻給男人發了一條消息。
【你昨晚說補償我,到現在都還沒補償我呢!騙子!大騙子!】
孟亦這個點也醒了,很快回覆:【今天晚上加倍補償你。】
狗男人又想騙她過去。
阮薔哼了一聲,她的手還有點酸,她指尖用力地點著屏幕:【今晚我不是有夜戲麼,導演說可能要拍到凌晨呢,沒法去找你了。】
頓了頓,她眼睛亮了亮:【所以說,你今晚有空是不是?】
【嗯。】
【我去找你?】
阮薔:「……」
【劇組的人跟我住一個酒店,太危險了,你千萬別過來找我。】
他全球巡演才剛開始,這個節目眼被發現了,她擔心會給他帶來麻煩。
見男人還沒回復,她換了個撒嬌的腔調,【哥哥今天晚上能不能開一次直播呀~~~】
發過去之後,阮薔覺得有一點點羞恥,沒忍住,「啪嗒」一下就將手機反扣在了化妝檯上。
今年男人的個人專輯《星河》,發行不到一個星期,線上線下的總銷量就破了千萬,打破了當初由他親手創造的紀錄。
所以他也該回饋粉絲,給點福利了。
而且她還沒看過他直播呢。
她還在發呆,手機振動了一下,她抬手將手機翻過來,通知欄上有一條新消息——
【哥哥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