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已經到了這個時候,櫻落似乎都還存在著一些幻想。
只不過幻想和現實,終究是不同的。
帝撫月才不管那麼多,直接將五雷符一甩。
連帶著櫻落的身體一起飛出了議事廳,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驚雷一響,狠狠地抽打在了櫻落的身上。
櫻落慘叫一聲,爬起來想要逃走,卻不想直接撞在了陣法光波之上,又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她根本就不知道這陣法什麼時候設置的。
「救命啊,救命……」
「帝撫月,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可是北冥神宮的神女。」
「帝撫月,你不要識人不清……」
隨著五雷符威力所帶來的動靜,很快就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
大家看到那個昔日風光無限的神女,如今正狼狽不堪的在議事廳外被五雷轟。
這是什麼情況?
已經到了現在了,櫻落竟然還在一口一個帝撫月的叫做。
「帝撫月得了劍尊傳承之後,竟然連神女都可以處罰了嗎?」
「這可是議事廳外,帝撫月即便是得了劍尊傳承,如果沒有幾位長老痛意,也不可能在這裡處罰神女。」
「這麼無端端的,要懲罰神女呢?」
「你們是不是忘記了,神女之前和魏青禾的事情?」
「你是說,魏青禾故意重傷神女的事情?」
「你莫不是忘記了,最後魏青禾可是拿出了留影石,我看這件事不簡單。」
「難道神女說假話了?」
「有一說一,不管事情怎麼樣,我都覺得帝撫月號寵愛自己的未婚妻啊。」
幾位長老身形一閃就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櫻落蓄意陷害魏青禾,並且也是她故意傷害陷害魏青禾,故以五雷懲罰她。」
大長老說著都覺得臉上無光,這樣的人還是北冥神宮的神女。
真是可笑。
眾人一片譁然。
原來,之前他們的猜測是真的。
原來,神女竟然是這種人。
櫻落聽到這話,只覺得天都塌了。
到底還是瞞不下去了。
自己的形象,被魏青禾徹底的毀了。
魏青禾簡直該死。
就在這個時候,帝豪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
「幾位長老,這帝撫月的身份還不能完全確定,血脈的事情不能因為一些巧合就這麼草草的認定了。」
他已經知道帝撫月的身份,可他不願意接受啊。
他才是北冥神宮的未來,他要做宮主,甚至要做這北冥大陸之主。
所以這個帝撫月,不管是不是真的帝家血脈,都不能影響他的前途。
「帝家印記,何等重要,宮主都失蹤多少年了,這麼會突然冒出一個孩子來?」
本來不明真相的弟子們,此刻倒是聽出了一些眉目呢。
這帝撫月難道真的是宮主的孩子?
不少人又聯想到了之前帝撫月進入北冥神宮時候,出現的各種異樣。
再則,帝撫月是真的得到了劍尊的傳承。
就算是那什麼帝家印記有假,那麼劍尊傳承呢?
「帝家血脈自然不能出差錯。」大長老再次與幾位長老對視一眼,明顯他們心中有了計劃。
「帝家傳承了一塊血脈石,那血脈石正好就可以測試血脈的純正。」
此話一出,人群再次一片譁然。
因為這石頭他們都知道,不少人更是知道帝豪血脈的純正度更是達不到要求。
以至於,哪怕他是年輕一代里的佼佼者,卻在北冥神宮地位並不算太高。
之前算是勉強能和神女湊一塊,畢竟沒有跟過的選擇了。
現在大家也看出來了,帝撫月便是這帝豪最大的威脅。
「帝撫月,為了證明你的身份,我們需要請血脈石,並且要你的一滴血來測試。」
大長老對帝撫月說好很是客氣。
帝撫月本不屑爭什麼位置,可對上魏青禾那期待的眼神,又想到了玄冰晶,便點頭答應。
不就是用一滴血來測試,其實他是不是宮主的孩子,對於他來說並不重要。
很快大長老就用靈力控制出了一塊血脈石。
這血脈石的外觀看上去像極了才從水中撈起來的鵝卵石。
只不過這血脈石縈繞著極強的靈力。
帝撫月抬起了手,一滴血自他指尖飛出,啪的一聲打在了血脈石之上。
只瞬間,那一滴血就沒入了鵝卵石之中。
弱弱的微光逐漸變強,可以看到那絲絲的血氣在血脈石之中流動。
很快是形成了鵝卵石內的花紋。
幾位長老峰主像是在這一刻是屏住了呼吸。
就連不服氣的帝豪,也在這一刻都瞪大了雙眼。
別人或許不懂這血脈石的變化,但是作為帝家旁支,他當然是懂的。
「哈哈哈,看到了嗎?這根本就不是我帝家血脈,只不過恰好也姓帝罷了,不知道是哪個犄角旮旯里冒出來的帝。」
「原來帝撫月並不少宮主的孩子。」
「好可惜啊,這竟然不是宮主的孩子。」
「不過能得到劍尊傳承,也已經很厲害了。」
「那帝撫月身上,那個像極了帝家印記的的印記,又是怎麼回事兒呢?」
「難道真的如帝豪所說,他是故意弄了個印記,想要冒充宮主的孩子?」
眾人又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不少人已經徹底覺得帝撫月並不是宮主的孩子,並未是故意弄了帝家印記混進來,自然也就又有人覺得這是要對北冥神宮不利。
帝撫月倒是一臉平靜,他似乎並不關心自己是不是宮主的孩子。
倒是一旁的魏青禾有些緊張,她當然是希望帝撫月能找到自己的父母。
只是眼下的情況,對帝撫月很不友好。
再則,她也知道帝撫月根本就沒有故意弄什麼狗屁印記來騙人。
「這印記帝撫月從小就有。」
要知道魏青禾雖然比帝撫月小八歲,但是兩人算是一起長大,經常一起練劍,自然也就看到過那印記。
她第一次看到那印記的時候,兩人都還是孩子,並且還在天元大陸。
帝撫月根本不知道北冥神宮,更是無從得知什麼狗屁印記了。
「魏青禾,你還想要幫帝撫月說話嗎?你坑害神女的事情都還沒有過去呢,你別急,你們兩誰都跑不了。」帝豪衝著魏青禾大喊道。
他也心疼還在承受五雷轟的櫻落。
只是他無法改變什麼,只能儘快的解決的帝撫月,讓幾位長老出手拯救櫻落。
而此刻的櫻落已經在五雷轟的威力下奄奄一息,每每昏厥,又會被劈醒來。
「帝撫月從來就麼有說自己的你們帝家的人,從始至終都是你們自己再說。」
魏青禾心頭有一團火。
看著逐漸與血脈石吻合的血絲,魏青禾真想一掌落下。
吻合的血絲。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了血脈石之上。
「他的一滴血能走出血脈石本來的紋路,這難道不是純正血脈的走向嗎?
難道一定要血滴消失,才算的是血脈純正嗎?」
天元大陸沒有什麼血脈石,她自然也不懂這血脈石走向的含義。
就在帝豪準備怒懟魏青禾的時候,大長老的顫抖的聲音傳來。
「這才是真正的血脈純正,血脈走向就是最好的證明。」
「帝撫月就是帝家血脈!血脈純度最高的這種。」
帝豪急了眼了,「這,這怎麼可能啊?這和我之前的測試的時候,根本完全不一樣。」
大長老沒好氣地說道:「你那點純度不值一提,自然和這不一樣了。」
帝豪只覺得老臉一紅。什麼叫做他那點純度不值一提?
他雖然是帝家旁支,可也是帝家的人啊。
怎麼都比這來路不明的人好太多太多了。
「帝撫月是真的帝家血脈,他會是宮主的孩子嗎?」
這轉折,讓吃瓜群眾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同時對帝撫月的身份更是好奇起來。
「不管他是不是宮主的孩子,他都是帝家血脈。」
「印記就算是可以作假,但是血脈石卻作不了假。」
「我之前就說了,帝撫月就是帝家人,你們偏偏不信。」
「你的確說了,不過也被帝豪給帶偏,改變了說法。」
眾人再次熱鬧起來。
大長老幾人,又一次將帝撫月和魏青禾請到了議事廳。
其實即便是沒有帝豪這一鬧,他們也要用血脈石再次證明一下。
這下子可以完全證明帝撫月的身份了。
「已經可以肯定你是帝家血脈,按理說你應該是宮主的孩子。」
畢竟老宮主已經隕落多年,如今只剩下了下落不明的宮主。
「我不在乎自己是什麼身份。」帝撫月淡淡的說道。
他們來此是有目的的,才不是來認親的。
更何況那個所謂的親人也是下落不明的狀態。
「北冥神宮已經無主多年,既然你也已經回到了北冥神宮,且得到了劍尊的傳承,那麼,你便是這北冥神宮的少宮主。」
大長老一臉欣慰的說道。
這個顯然是幾位長老用心靈傳音商量之後決定的。
魏青禾也有些意外,畢竟之前櫻落說的是讓帝撫月做神子。
結果幾位長老,似乎是知道他們不喜那神子的身份和稱呼,直接給了少宮主的位置。
魏青禾知道,只要帝撫月表現得好,遲早會成為北冥神宮的宮主。
只不過,她更是知道,帝撫月根本就不在乎這個位置,不然他再就是天元大陸九天劍宗的掌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