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液體從杯口傾瀉而下,沿著裴清硯的白色襯衣一點點往下,瞬間染紅了一大片。
酒香味瀰漫開來,包廂里的氣氛卻冷得像是要結冰。
裴清硯眼底漆黑似墨,濃得快要化不開。他抬眼,目光沉沉地看著沈樂綰,像是壓抑著極大的怒火。
沈樂綰手還舉著,直到杯子裡的酒一滴都不剩,她梗著脖子看著他,一臉倔強。
「裴總現在準備拿我怎麼辦?」
包廂里靜得連根針落的聲音都聽得見。
陳霖渾身都是汗,夫人也太猛了,大庭廣眾之下不給裴總面子。
劉總酒都嚇醒了,這女人竟然敢這麼對裴總?不要命啦!
溫景珩震驚之餘,眼底閃過一絲詫異,沒有開口。
裴清硯眼眸微眯,怒極反笑,「好,很好!」
他剛伸手,沈樂綰就下意識地往後一縮,身體微顫。
裴清硯冷笑了聲,抓住她的手將人往身前扯,溫景珩眼疾手快地拉住沈樂綰的另一隻手,「裴總這是想做什麼?」
他擔心裴清硯會為難沈樂綰。
裴清硯回頭,臉色陰沉,眸若寒冰,下頜線緊繃著,深沉如墨的眸底像是即將捲起狂風暴雨。
「我們做什麼,溫少應該管不著吧?」
溫景珩依舊沒放手,現在這種情況,他擔心沈樂綰會受到傷害。
沈樂綰感受到裴清硯盛怒的氣息,他渾身肌肉都緊繃著,手腕被他捏得生疼。
但她不想牽連溫景珩,沈樂綰回頭,「師兄,我沒事。」
話音剛落,手腕上的力道更大了,沈樂綰眉心一蹙。
溫景珩見狀,這才不得已鬆了手。
裴清硯將人往自己的方向一扯,半拖著沈樂綰,大步出了門。
陳霖看著這一幕,冷汗出了一身,連忙跟了上去。
留下包廂里的人竊竊私語,後怕不已。
有人念叨著沈樂綰這下可有得苦頭吃了,而關明睿卻察覺出幾分不對勁,這沈工和裴總之間,好像有些不對勁。
……
酒店外面,裴清硯打開車門,一把將沈樂綰塞了進去,動作粗暴。
陳霖剛坐上車,就聽到裴清硯的吩咐,「開車。」
聲音壓抑著怒火。
陳霖都不敢出聲,頭也不敢回,默默啟動了車子。
後排,沈樂綰縮在角落裡,抱著膝,低頭不說話。
裴清硯眼神陰沉,一把扯開領帶,解開了襯衣的扣子。
紅酒順著衣擺流下來,紅酒味在車廂內瀰漫開來。
裴清硯剛解開領口的兩粒扣子,動作一頓,偏頭看了眼一旁的沈樂綰,一把將人拽了過來。
裴清硯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看著自己,對上她殷紅的唇瓣和倔強的眼神,裴清硯眼神冷冽。
一想到她如此維護溫景珩,心中的戾氣快要控制不住,他把人抵在椅背上,惡狠狠地吻了上去。
沈樂綰瞪大了眼睛,隨後便掙紮起來,死死地咬著牙關不讓他進去,雙手也使勁地推拒著他!
沈樂綰的不配合和抗拒讓裴清硯心頭的邪火越演越烈,一想到她對溫景珩的維護和溫柔,心頭的妒火快要將他的理智燒沒!
他一手捏著她的下頜,一手緊緊地握住她的兩個手腕不讓她掙扎,身體緊緊地壓著她,把她禁錮自己和椅背之間,不讓她動彈。
沈樂綰扭頭躲開他的吻,「你發什麼瘋?」
陳霖還在前排,他們之間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他腦子裡就只有這一件事嗎?
沈樂綰又委屈又生氣,全身都在抗拒。
這一舉動徹底惹怒了裴清硯,他的吻落在她頸側,發泄似的啃咬吮吸,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一個又一個觸目驚心的印子。
他故意在最顯眼的地方留下痕跡,他就是要讓溫景珩看到,讓他知道沈樂綰是他裴清硯的女人!
「別在這裡……」沈樂綰的力氣根本抵不過他,可前排還有陳霖在,難堪溢滿她的胸腔,「我求你了……」
前排開著車的陳霖聽到後排的動靜,下意識地看了眼後視鏡,卻對上裴清硯冰冷的眼神,他猛地收回了視線。
夫人被壓下裴總身下,領口敞開,一晃而過的白皙皮膚,兩人姿勢曖昧不已,讓人浮想聯翩。
陳霖定了定神,睜大眼睛盯著前方路況,眼珠子都不敢轉一下。他恨不得自己此刻聾了瞎了,總好過被裴總剝皮抽筋的好。
裴清硯的手在她身上遊走,忽然,一滴滾燙的淚水滴在他頸側,讓他動作一僵。
裴清硯理智回籠,看了眼沈樂綰此刻嬌媚撩人的臉,按下了擋板。
后座成了密閉的空間,裴清硯更加肆無忌憚,直接大力地扯開了她的襯衣,襯衣扣子一顆顆崩壞,散落到車廂各處。
沈樂綰驚恐地睜大了眼睛,他不會是想在車上……
「不要!」沈樂綰本能地往門邊靠,伸手去開車門,但被鎖死了。
裴清硯看見她逃跑的動作,眼底怒氣翻湧,握著她的腰,一把將人拉到了身下。
對上裴清硯陰沉的臉色,沈樂綰心尖一顫,他的瞳仁里仿佛有一團幽寂的火苗在跳動。
「剛剛潑了我一杯酒,就這麼算了?」
沈樂綰心怯地咬了咬唇,「你……是你非要逼我喝酒……」
裴清硯嗤笑一聲,他逼她喝酒了嗎?是她要替溫景珩擋酒吧?
回想起兩人互相維護的模樣,好像自己是個惡人,裴清硯眉眼間的鋒利感強了數倍。
「你最好記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做出讓裴家蒙羞的事來!」
沈樂綰臉色一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裴清硯已經顧不上這麼多了,所有的怒火和妒火絲毫沒有融化的痕跡,他要讓她知道,誰才是他的丈夫,是他應該求助的人!
帶著懲罰意味的吻落下,沈樂綰身上很快就痕跡斑斑,她被裴清硯死死地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在裴清硯解開腰帶的瞬間,沈樂綰大力地掙紮起來,不要!
她的腿不停地掙扎,全身都在不配合地扭動,試圖掙脫裴清硯的束縛。
沈樂綰的抗拒讓裴清硯怒火中燒,都頓時不管不顧起來。
撕裂的痛感傳來,沈樂綰一口咬在了裴清硯肩頭,直到口腔里傳來血腥味她才鬆了口。
窗外偶爾有燈光閃過,車廂內一閃而過的光亮讓裴清硯看見了沈樂綰淚流滿面的臉。
她出神地望著上方,沒有一點回應,更沒有一點快感,像是一具破碎的布娃娃。
裴清硯心口一痛,眼神晦暗,就因為溫景珩,就這麼不想被自己碰?
他惡狠狠地警告,「沈樂綰,你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