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間來到下半夜,雪星親王,雪崩皇子,不知不覺被人掉包。
代替他們的人被收入噬囊,省的雪夜幾個控制對方身體做出什麼不好的事兒。
人家辛辛苦苦,冒著危險獻出身體與靈魂。
要是自己一方連人家身子都照顧不好,實在說不過去。
高階魂師大賽預選賽,晉級賽先後結束,唐三用盡暗器之外的手段,終於勉強帶著史萊克進入決賽。
幾次險象環生,幾次受傷,要比原著辛苦無數倍。
期間,天斗帝國發生重大事件。
太子雪清河突染惡疾,雪夜大帝用盡辦法,仍然無力回天。
患病僅僅八天,就突然離開人世。
很悲哀,無數人默默流淚,徹夜難眠。
別問。
問就是他們是清河黨。
太子死了,雪崩皇子成為帝國唯一繼承人,擔心人家上位被清算。
站隊是個技術活,一步踏錯,滿盤皆輸。
安全退下養老都是幸運,被人事後清理才是常態。
越親近,越容易被人清理。
打著哈欠,一個人走在武魂城熱鬧街道,羅非魚心情很不好。
剛剛收到千仞雪消息,唐三半路遭到武魂殿截殺。
沒了劍斗羅和獨孤博幫助,為了救兒子,唐昊只能親自出手,然後帶著兒子跑路。
雖然對第三個任務不抱希望,事到臨頭,羅某人還是有一丟丟遺憾。
「冕下,教皇請您到教皇殿。」
正滿大街亂逛,一隊穿著重甲的護殿騎士突然擋在路中間,為首之人攔住羅非魚,沉聲開口。
微微鞠躬,語氣恭敬,讓一肚子不爽的羅某人愣是沒找到正當發火理由。
武魂城是比比東地盤,加上千仞雪已經提前通知對方,自己又大模大樣在街上亂逛,被對方找到並不奇怪。
問題是,他現在不想見比比東啊。
心情不好,逛街,吃東西,找個女僕好好睡一覺才是他目前最想幹的事。
十分鐘後,比比東看著一群鼻青臉腫的護殿騎士,嬌俏的臉蛋黑如鍋底。
「他真是這麼說的?」冷著臉,比比東再次確認。
「回教皇冕下,那人確實說因為屬下行禮的時候用的是右手就打了屬下一頓。」點點頭,鼻青臉腫的護殿騎士一臉悲憤。
同時,心裡無比委屈:「彎腰行禮,大家都用右手撫胸,憑什麼因為這個打我?」
確定情況,比比東嘴角抽了抽,腦海中不由浮現出那個倒在躺椅,如同死魚的男人。
一個聲音清楚告訴她,找茬,對方就是沒事找茬,錯了我是你孫子。
不耐煩揮手將護殿騎士打發走,比比東握緊權杖,踩著高跟鞋在教皇殿來回踱步。
憤怒!
出奇憤怒!
打從弄死千尋疾,多久沒人敢這麼明目張胆打臉了。
眼底浮現出狠辣,比比東很清楚,羅非魚這條大魚自己目前還吃不下。
亦或者,正常情況下,自己吃不下對方。
「羅非魚就是變數,羅剎九考必須加速。」想到擅自行動的女兒,想到今天羅非魚的隔空打臉,比比東暗暗下定決心。
夜。
武魂殿教皇臥室,沐浴過後的比比東推開門,頓時臉色鐵青,周身魂力爆發。
一個高大魁梧男人,就斜靠在自己床上,如同欣賞貨物般打量自己。
「羅非魚!!!」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的聲音,如惡鬼咆哮。
堂堂武魂殿教皇,大半夜床上多出個男人,比比東簡直要氣瘋了。
白天打臉,晚上偷偷溜進閨房,要是還能忍,她就別當教皇了。
「沒有柔骨兔魂骨,你不會瞬移對吧?」面對撲向自己的蜘蛛女,羅非魚笑呵呵張開手掌。
瘋狂中的比比東還沒弄清怎麼回事兒,身體頓時定格在半空。
四面八方,強大的壓力幾乎要將自己擠碎。
拼命驅動魂力,然而魂力離體剎那,就仿佛被什麼東西阻擋,最後全都順著針孔大小的方向宣洩出去。
「扭曲空間的絕對防禦逆向使用,變成空間束縛,有意思吧?」無視表情猙獰,拼命反抗的比比東,羅非魚繞著對方,如同審視貨物一般將其上上下下打量一遍。
「剛才你出來那會我打量過,屁股還行,前面差點意思小了點。
眼角有很淺的魚尾紋,並不清晰,不仔細觀察都看不出來,影響不大。
腰細腿長,勉強算前凸,後翹挺不錯。
臉蛋九十分,身材八十九分,脾氣差點,有點變態,性格給你五十九分,不及格。
皮膚雪白,不知道摸起來怎麼樣?
至於現在的蜘蛛女造型,這個還不錯,對我挺有誘惑力。」
男人捏著下巴品頭論足,比比東只覺得羞憤欲死,反抗更加劇烈。
「轟轟轟。」魂力一波又一波爆發,卻無法撼動無形壁壘分毫。
不止如此,比比東驚訝發現,包裹自己的無形壁壘似乎在動。
身體在壁壘作用下,不自覺換了個姿勢。
變換成蜘蛛形態的下身完全被束縛,再沒一絲活動空間。
不受控制的胳膊張開,揚起腦袋,眼睜睜看著男人胳膊穿過看不見的空間,狠狠捏住自己下巴。
「打個商量。
我今天心情不好,要不你變回人形,好好伺候我一晚。
要是不會,我可以讓千仞雪親自給你演示。」
看著面前笑呵呵,貌似憨厚,實則喪心病狂的男人,即使經歷過密室地獄般折磨的比比東,心裡都不禁發寒。
尤其對方後面說的那些話,簡直就是一記記重錘,狠狠敲在心臟。
疼,撕心裂肺的疼。
「混蛋,你到底對小雪做了什麼?」
幾乎一瞬間,在母親本能的驅使下,比比東整個人宛如瘋魔,拼命掙扎,咆哮。
「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將你千刀萬剮,將你啊啊啊。」
話說一半,比比東口中發出殺豬般的慘叫,癲狂的臉色肉眼可見變的蒼白,身體迅速變回人形,整個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
「我的魂力,我的魂力,我的魂力沒了。」低頭望著不知什麼時候覆蓋到自己腹部的大手,比比東身體一個踉蹌,一連退後幾步才穩住身形。
全身綿軟無力,就如同普通少女。
自打覺醒武魂,還是第一次這麼虛弱,這讓比比東一時有些不適應。
不過,強者就是強者。
想到剛剛聽到的話,稍微適應身體,比比東就雙眼怨毒盯著羅非魚,第一時間邁開步子。
自己的仇,女兒的仇,驅使她不能對面前男人低頭。
身體柔韌還在,加上心底仇恨,讓比比東對著羅非魚就是一通組合拳。
拳拳到肉,攻擊凌厲,招招往要害招呼。
殺戮之都走出的殺神,即使力量與魂力被封印,比比東的戰鬥力仍然不是普通人可以媲美。
別說普通人,就算一般魂師,大魂師,一樣不是她對手。
狂風暴雨般的攻擊結束,望著近在咫尺,一動不動男人,比比東喘著粗氣,手中突兀多出一把匕首直插羅非魚心臟。
剛剛的攻擊只是讓人放鬆的掩護,雖然瘋狂,但還沒傻到看不出差距。
所有攻擊都是迷惑羅非魚,為這一擊做的鋪墊。
鋒利的匕首狠狠刺向男人心臟,比比東唇邊掛起勝利微笑。
微笑定格,雙眸不可思議望著男人。
擋住了。
沒有任何魂力波動,匕首就仿佛扎在最硬的金屬,再難寸進。
「傻女人,上次見面我似乎說過,千尋疾大招都破不開我的肉身,你腦子瓦特了?
想破開我的身體,魂力被封的你最起碼找把神器試試啊。」
一把扣住比比東手腕,稍微用力,匕首噹啷落在地板。
在比比東憤恨中,羅非魚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將人狠狠扔到幾米外的床上。
本就穿著睡衣,只一下,該看見的不該看的,直接看了個七七八八。
這一晚,教皇比比東遭遇了人生另一場悲劇。
咒罵,慘叫,逐漸沒了聲音。
(求推薦,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