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臥室,羅非魚見兩姐妹回來,歪了歪頭。
見狀,二人趕緊說明情況。
「哦。」
隨口應了聲,幾人耐心等著少女過來問清情況。
然後
一分鐘,十分鐘,半小時。
人家洗澡,羅非魚懶的感知,看向越發忐忑的姐妹花。
「你倆確定人醒了,不是淹死在浴桶?」
「是。」彩霞上前一步,確定道「奴婢親眼見她醒了,還聊了幾句。」
「哦。」微微點頭,羅非魚心說:「小丫頭不愧敢拿槍跟人死掐,膽氣方面真沒的說。
到了陌生環境,還能安心泡澡半小時,著實夠勁兒。」
此時,我們的夠勁少女正穿著紫色近乎透明吊帶睡裙,大眼睛掃視房間各個角落。
一遍,兩遍,三遍最終確定,除了毛巾,整個房間就全透明的紫色睡衣勉強能穿。
糾結半小時,考慮著大聲嚷嚷,還是就這麼出去找找其他房間,又或者把毛巾也用上。
將毛巾擰乾,在身上比劃幾下,女孩再次哭喪下臉。
擋了前面擋不住後面,擋住上面,擋不住下面,毛巾很大,卻不足以帶來安全感。
「該死的混蛋,別讓本姑娘知道你是誰。
要不然,管你神仙妖怪還是救命恩人,揍一頓再說。」咬牙切齒,心裡恨恨大罵。
看向窗戶,因為平時只有自己一家,雖然有玻璃,卻沒窗簾,就很悲催。
糾結好一會,女孩咬咬牙,終於鼓起勇氣,踩著衣架下一看就很高級的泡沫拖鞋(大誤),邁步走到浴室窗口。
泡沫拖鞋在她看來高級,到了後世,說廉價都不為過。
擦掉水蒸氣留下的水汽,入眼是個不大的院子,四四方方,門口大門緊閉。
見狀,女孩稍微鬆口氣,調整角度,看了看正房方向。
「我就知道,就這浴室,絕不是什麼大戶人家。
還有那倆雙胞胎,明明長得不錯,皮膚又黑又粗,都比不上家裡阿姨。」心裡腹誹,考慮到對方是救命恩人,而且摸摸小腹,傷口好的詭異,女孩決定忍了。
低頭看看自己衣服,女孩又哭喪著臉。
「這衣服,穿不穿有什麼區別。」心裡哀怨,確定院子外的人看不見,想著自己傷勢,治療期間,身子十有八九已經讓人看過,女孩終於鼓起勇氣,推開浴室門。
踩著拖鞋,一手擋在胸口,一手擋住腹部以下,頂著微風,邁進正堂。
「沒人?」心裡暗自慶幸,再次探頭探腦打量。
然後,「我就不信,這該死的地方真沒塊遮羞布。」
發現正堂一側有門,女孩咬咬牙,踏踏踏過去,輕輕推開門。
入眼畫面,女孩先是一愣,隨即立即將門拉回一半,只探進個小腦袋,強擠出個笑容:「恩人,方不方便給件衣服?」
羅非魚
不解看向雙胞胎:「你倆沒給她拿衣服?」
「給了。」彩霞上前解釋:「按照您的命令,奴婢從柜子里找了件蝴蝶姐的衣服。
不過貌似,柜子里蝴蝶姐的衣服有點」彩霞臉蛋微紅,期期艾艾道:「有點放浪。」
「旗袍而已,怎麼就放浪了。」羅非魚懵逼,跳下床,不解拉開衣櫃。
然後
除了自己幾件迎合時代的衣服,剩餘的就是各種睡裙。
「不是,蝴蝶新買的旗袍呢,沃特瑪?」看著擺放整齊的睡裙,羅非魚嘴角抽動,不可思議看向門口。
隨便取出一件,指了指「別告訴我,你現在穿的是這玩意?」
紫色,前面腹部以上只有兩條帶子,後面腰部以上啥都沒有。
少女沉默,白淨的小臉肉眼可見充血。
羅非魚扶額,「彩霞,把你倆衣服給她找一身。」
「遵命。」
彩霞微微行禮,邁步走向門口。
瞥了眼少女睡裙打扮,面無表情道:「請跟我來,我的衣服都在房間。」
「好。」
見彩霞往外走,也顧不得對方態度,少女趕緊跟上。
十幾分鐘,等少女回到正堂,已經換上一件女士襯衫,黑色長褲。
雖然有點不搭,至少比彩霞拿著的紫色睡裙實用。
「抱歉,我不知道柜子里沒了蝴蝶旗袍。」羅非魚聲音平淡。
少女嘴角扯了扯,不爽道:「先生,從你的態度,我可沒聽出道歉的意思。
還有不請我喝杯茶嗎?」嘴上挑刺,少女卻調皮的對羅非魚眨眨眼,自顧自走向正堂客位。
剛要坐下,彩霞卻搶先一步,抬起胳膊放在椅子前:「抱歉,這裡是客人位子,沒主人同意,身為女僕,不能隨便坐。」
彩霞面無表情,仿佛在訴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少女沉默,臉上調皮收斂,默默退回原位,歪頭看著羅非魚:「主人。」看向彩霞麗霞姐妹,「女僕。」
「沒想到,你這還是大戶人家,規矩不小。」笑了笑,笑聲中帶著幾分自嘲:「如果我沒記錯,救我之前,我中了兩槍。」
「你沒記錯。」羅非魚點頭,胳膊撐在椅子扶手,支起下巴,盯著女孩。
見人一臉玩味,女孩板著臉繼續道:「我記得,你是突然出現在商鋪。」
「沒錯。」
得到答案,女孩沉默。
瘋狂回憶昏迷前的各種畫面,最終定格在另一個自己,以及隱約聽到的什麼扭曲現實,分子重組。
自嘲笑了笑,女孩自信說道:「我記得昏迷之前,見到了一具和我一模一樣的身體。
換句話說,離開院子,現在的我已經是死人了吧?」
「聰明。」掌聲送上,羅非魚毫不吝嗇自己稱讚。
女孩歪頭,「能問問你救我的目的嗎?」指了指彩霞麗霞姐妹,「像她們一樣?」
「不一定。」
想像中的回答與現實不同,女孩露出錯愕。
「沒錯,換個人,我看上,她就沒得選。」看出女孩錯愕,羅非魚笑道:「但你不一樣。」
「講真,一開始我就是覺得你聲音很好聽。
至於你的容貌,身段,在我看來只能算一般般。」
女孩
「長相一般,你丫是不是眼瞎?
本小姐要是招親,說從城東排到城西也許誇張,說從城東排到城中心,絕對綽綽有餘,你說我長得一般?」心裡有一萬句mmp,女孩大眼睛不停在彩霞姐妹身上打量。
仿佛再說,「我長的一般,她倆算怎麼回事。
除了臉蛋還行,皮膚黑不說,手上還有老繭。」
彩霞:「姑娘,眼睛不想要可以明說,我不介意幫你挖了。」
麗霞:「姐,主人沒說話,挖眼睛不著急。」
女孩
無視三人大眼瞪小眼,羅非魚繼續自己沒說完的話「不過,看見你掏槍麻利幹掉幾個劫匪,還真有點欣賞。
然後」無視女孩豬肝色的臉,羅非魚誠懇:「我拋了把袁大頭,人頭救你,字就當看熱鬧。
你命不錯,與其說是我救你,還不如說是它救了你。」
說話的同時,一枚袁大頭憑空出現,慢慢飄到女孩面前。
女孩瞪大雙眼,不可思議望著靜靜懸浮的袁大頭,如同見鬼。
「想留就留,想走就走,講真,你的容貌在我麾下撐死中游水準,要說優勢,撐死聲音聽著稍微順耳。」
女孩。
「能不能問問,這」指著懸停在自己面前的袁大頭:「什麼原理,科學還是妖法?」
見女孩只是好奇,很快調整好,並未失態,羅非魚讚賞道:「心態不錯,更欣賞你了。」
想了想,回答道:「武功法術。」
(求推薦,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