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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不要怕，你們看，這些怪物都是假貨，根本不是真正的怪物。」
見到整個軍營人心惶惶，天使彥咬咬牙，率先殺出營地，直面惡魔。
等騎士長劍划過惡魔身體，彥女王頓時嘴角抽搐，扭頭大聲提醒其他人。
「奧古斯」
聲音在軍營迴蕩，最先清醒的是女王艾妮熙德。
看向天使彥，神色莫名複雜。
最初還覺得同為女騎士，奧古斯遠遠不及自己。
誰能想到，今晚夜襲，自己表現卻遠遠比不上對方。
自己面對龐然大物近乎絕望，奧古斯居然有勇氣第一個殺入戰場，並發現敵人製造的幻象。
「真是假貨？」望著天使彥活躍在怪物之間，哪怕親眼目睹，仍然有騎士躊躇不前。
「廢物，都是幻象而已，怕什麼？」作為女王騎士長，薩拉揚見到怪物消失，再沒了剛剛擔心，大罵著殺入戰場。
還是那句話，只要亮出血條，神都殺給你看。
人們敬畏神，信仰神，但神一旦流血，人們就會失去那份敬畏。
有天使彥帶頭，薩拉揚知道那些怪物別管是幻象亦或者實體，只要能消滅，就不需畏懼。
「殺。」
天使彥帶頭，接著是薩拉揚，艾妮熙德無數騎士撿起掉落的武器，踩著泥濘，瘋狂殺向幻象。
「主人，如果真想玩，您完全可以藏些真的怪物。
現在都是幻象，那些人似乎失去了敬畏啊。」
盯著越發肆無忌憚，不躲不閃，直面幻象的騎士，葉若依微微皺眉，好心提議。
「玩嘛，一次性把人玩死多沒意思。
走，你家夫人又來了。」身後空間如破碎的鏡面，拉著葉若依胳膊，主僕二人倒退一步，身影消失。
也就在二人消失十幾秒，天使追身影從天而降，落在距離二人消失之地不遠處。
「又來晚了。」左右打量，開啟暗偵查，天使追不由皺眉。
「非魚，你到底在想什麼？」又雙叒叕沒找到人，天使追失望返回軍營。
羅非魚進入鏡像空間，幻象魔法失效，戰爭戛然而止。
嘶吼的騎士望著消失的怪物，沒有像平時一樣，勝利之後大肆拍手慶祝，反而一個個面面相窺，只覺得彆扭。
艾妮熙德面色凝重，拉著天使彥和薩拉揚幾個騎士長開會。
除了知道真相又無法說出口的天使彥，大家全都兩眼一抹黑。
「會不會是惡魔使用的魔法？」有騎士長提出自己想法。
「有可能，白天那場雨就不正常，現在又出現無數幻象，很有可能是惡魔在使用魔法。」
天使彥
聽著艾妮熙德一群人在那不著四六分析，除了好笑，只覺憋得慌。
殊不知，雖然不是惡魔，但幻象還真是魔法產物。
「薩拉揚，加強營地巡邏，讓大家小心戒備。」凌厲的視線掃像幾位騎士長：「幻象就是幻象，告訴我們的騎士不要怕，區區幻象，只能說明惡魔已經山窮水盡，需要依靠幻象騙人的地步。」
「遵命，艾妮女王。」齊刷刷站起身，眾人撫胸行禮，這才伴隨著重甲摩擦聲走出營帳。
薩拉揚安排巡邏事宜，騎士長則負責安撫自己麾下騎士，傳達艾妮熙德指令。
天使彥沉默著返回營帳，天使追早已等候多時。
「又是羅非魚？」
「沒見到人，但十有八九是他。」
一問一答，二人默契無比。
聲音落下，相繼沉默。
好久，天使追率先開口：「抱歉，我沒想到非魚會這麼極端。」
「極端？」天使彥挑眉，露出苦笑：「極端，我可沒看出他哪極端。
從始至終，除了天使，羅非魚可沒傷害過普通人。」想到算上琴失蹤的十幾個姐妹，再對比今天軍營發生的一切，天使彥知道，自己沒資格指責羅非魚極端。
真要極端，以他能力，軍營內的騎士就不是簡單被大雨和幻象折騰，而是真正的傷亡慘重。
自打造成兩人分手，天使彥和天使追相處，大多數時間都是沉默居多。
不是記仇，實在是雙方都不知該怎麼面對對方。
阿追自責沒考慮清楚就分手，導致天使面臨前男友報復。
天使彥同樣自責，自責因為自己導致好姐妹與男神分手。
「繼續藏在暗處保護艾妮熙德，羅非魚再折騰，相信除了我，也就是艾妮熙德有可能成為目標。」
「遵命。」微微行禮，天使追悄悄退出營帳。
心裡的刺已經紮下，嘴上不說，誰疼誰清楚。
夜，忙忙碌碌大半宿，軍營再次恢復安靜。
除了篝火以及巡邏士兵的腳步聲，只剩各種蟲鳴。
鏡像空間，羅非魚默默坐在凸起的岩石。
葉若依站在身後，素手輕輕替人按壓太陽穴。
「按照地球時間算，這會應該後半夜兩三點鐘了吧？」
沉默中，羅非魚突然開口。
「嗯，大概是這時間。
白天折騰，晚上折騰，主人您後半夜還要折騰這些人？」葉若依先是想了想，點頭確認，隨即好笑道。
「哈哈。」羅非魚聳肩，笑道：「報復嘛，當然怎麼缺德怎麼來。
我這人收利息都只收高利，不死人就是最大仁慈，誰讓艾妮熙德是天使儲君。」
心念一動，傳送門打開，主僕二人離開鏡像空間。
沒靠近軍營，對葉若依眨眨眼，羅非魚重新找地方坐下。
葉若依懵逼，直到見便宜主人垂下頭，若有所思看向軍營方向。
天使追，天使青卿，負責保護艾妮熙德的兩人誰也沒注意，此時的羅非魚已然潛入艾妮熙德營帳。
打量著即使睡著都眉頭緊皺的艾妮熙德，羅非魚默默在心裡說聲對不住。
然後指尖點在艾妮熙德額頭。
伴隨著點出的手指，艾妮熙德皺緊的眉頭逐漸舒展。
把人弄成深度睡眠，羅某人這才不緊不慢開始行動。
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營帳縫隙很快探出無數小腦袋，密密麻麻，順著四角爬上艾妮熙德床鋪。
見狀，羅非魚吐口氣，惡作劇般捏了捏艾妮熙德臉蛋。
「慶幸吧，慶幸自己沒長在我審美，否則只會更慘。」心裡偷著樂，羅非魚身影化為虛幻，從營帳里消失。
再出現，已經來到天使彥營帳外。
感知到天使彥坐在床邊，閉目，卻並沒睡覺，臉色變化幾次，最終只能恨恨離開。
不是怕天使，純粹是不想拿部下冒險，再有就是沒玩夠。
報復，從不止身體，同樣涉及到精神。
鶴熙，天使彥，羅某人設想中她們不會死，因為死只會便宜她倆。
讓倆人目睹天使文明衰落，讓她們目睹拼命守護的同胞淪為奴僕，讓她們永遠只能聽命自己。從高高在上跌落塵埃，這才是真正的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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