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回歸
姑蘇。
一座花團錦簇的園林內。
東方白、邱莫言二人穿著大紅嫁衣，頭戴華麗銀飾，簇擁在寧中則身邊，勸說道：「寧姐，我們三人之中，公子最愛的人是你，你若不嫁，公子會很傷心的。你那麼愛他，怎麼就能狠心看他難過？」
「寧姐，程大哥給你準備嫁衣特別好看，你穿上一定非常漂亮，快把衣服脫了，我們幫你換上。」
「我心意已決，你們都別勸了，快去拜堂吧，別錯過好時辰。」
寧中則始終無法做出再嫁他人的決定，可要她回去繼續跟師兄過日子，也很難辦到，一時間左右為難。
幸好現在距離五年之期，尚有兩年半，嫁與不嫁，可以慢慢考慮。
「寧姐~~」
東方白還想再勸勸，卻被邱莫言按住肩膀，隨後倆人便一臉失落地走了出去。
過去的半年裡，她們三人與程龍形影不離，白天修行，晚上並肩作戰，早就成了無話不說的好姐妹。
可即便她們三人心連心，常常並肩作戰，也遠不是程龍一人的對手。
等到五年之期過去，寧中則回華山，那麼就只剩下她和莫言，或許還能加上一個白老師，可白玲是女鬼，大部分時間都在養魂玉修行，以期修煉成鬼仙，成為一個真真正正的女人。
不過她倆勸說寧中則，感情好只是其一，另一方面其實是……想多個人分擔火力。
她們男人太強大了。
即便她們都吸食過120-130人份的精血能量，身體素質非常強悍，尋常刀槍都難以破防，常態力量在10-25噸，可是在程龍面前，依舊不夠看。
她們甚至想過給男人買十個八個侍女。
可惜，程龍看不上普通女人，還說什麼在這個世界，只對她們三人情有獨鍾……
「看來你們也失敗了！」
廳房內，見邱莫言、東方白耷拉著肩膀走出房，程龍眼中閃過一絲失落，這都快過去兩年半了，寧女俠竟然還不能下決心嫁給自己。
難不成他和阿寧真的只有五年情緣！
「程大哥，寧姐距離離開還有兩年多，時間還很長，我相信等到期限到來，姐姐一定會回心轉意，咱們先去拜堂吧！」
「嗯，我們走吧！」
程龍伸出兩隻手，分別握住邱莫言、東方白二女的柔荑玉手。
今日的成親儀式，一開始來的人並不多，只有兵部尚書楊宇軒、禁軍總教頭周淮安、以及劉正風、林震南、定逸師太、儀琳等人。
華山並沒有收到通知！
因為程龍擔心邀請華山的人前來觀禮會讓阿寧更加抗拒，哪怕拜堂時蓋著紅蓋頭，可是只要一想到師兄、女兒、弟子都在堂下觀看，寧中則就不可能參與進去。
然而很多時候，事總是那麼地不如人意。
程龍雖然通知的人少之又少，可是到了他的大喜之日，仍然有很多人不請自來，其中就有華山掌門岳不群，以及岳靈珊、令狐沖等一眾弟子。
發現岳不群攜門人前來祝賀，程龍表情相當尷尬。他忽然有些慶幸阿寧沒有穿上嫁衣，不然真不好跟人解釋……
「程大哥，伱真不夠意思，結婚這麼大的喜事，竟然都不通知我們，還要我們收到消息，匆匆趕過來祝賀，害得我趕了幾天路，累死我了。」
岳靈珊說話時眼中帶著幾分幽怨，似在責怪對方『倆個都娶了，為何不多加她一個』。
程龍讀懂了靈珊妹紙的哀怨，可他卻視若無睹，笑著轉話道：「珊兒，今天是你哥的大喜日子，一會可得好好敬我一杯。」
「想得美，我才不給你敬酒！我娘呢，你把她拐哪去了？」岳靈珊雙手抱胸，一副傲嬌模樣。
程龍微微一笑，道：「在後堂休息，一會婚慶儀式完成後，我就帶你去見她。」
令狐沖忍不住插話道：「程公子，我師娘的隱疾還沒治好嗎？」
「對，她還要跟著我接受十幾個療程，預計兩年半才能痊癒……」
「沖兒、珊兒，入座了。」
岳不群很有眼力勁的將令狐沖、岳靈珊帶上桌，防止兩人盤根問底。
有些事根本不經問，要不是擔心程龍成親新娘子可能會有自己師妹，他根本不會大老遠跑來祝賀對方。
「裕王到……」
隨著門房先生的喊聲突然響起，堂內已經入座的各路來賓紛紛起身，恭迎遠道而來的皇子殿下。
本想低調成親的程龍，也不得不出門迎接。
來的人越來越多，準備不足這個缺點，赫然暴露在眾人眼帘。
禮堂內的六張桌子，擠滿了人。
好在結果很完美。
婚禮並沒有出什麼岔子。
……
翌日。
程府內院。
從昨日就開始好奇的岳靈珊，一早便起床找到許久未見的娘親，抱著對方的手臂撒嬌道：「娘，你現在變得好漂亮，又高又美，我要不是你女兒，見到你就有種天然的熟悉感，都不敢認。」
「珊兒，娘變年輕了，你不開心嗎？」
寧中則笑吟吟的說道。
見到兩年多未見的女兒，她也很開心，但心底又怕女兒問東問西，內心很是矛盾。
「開心啊！」
岳靈珊甜甜一笑，道：「娘，你是因為接受了程大哥的治療才變美的嗎？我能不能留下來接受幾個療程？變得和您一樣漂亮迷人？」
「不行！」
寧中則脫口而出。
她變美，那是辛勤勞作換來的。
要是珊兒也跟公子發生關係，那豈不是亂套了？
「娘，你怎麼能這樣自私，自己為了變美，可以拋棄爹爹，留在程大哥身邊兩三年，怎麼我留下來接受幾個療程就不行？」
岳靈珊越說越委屈，才分開兩年多，她就感覺娘親變了，沒以前那麼寵溺自己，連請程大哥醫治幾個療程都不行。
「唉~~真拿你沒辦法！」
寧中則幽幽一嘆，捏了捏女兒的臉頰，無奈道：「回頭我問問阿龍，如果他同意，你就留下來多住幾天，要是他不同意，那你就和你爹一起回華山。」
「程大哥對我那麼好，他一定會同意的。」岳靈珊自信滿滿的回了句。
寧中則：「……」
要不是怕打擊女兒的自信，她都想告訴珊兒事情真相了。
當初要不是公子看不上你這丫頭，哪有娘親現在的貌美如花？
……
婚後第三天。
程龍將岳靈珊叫到一旁，當著寧中則的面，正兒八經地給了對方一團血氣。
約莫十三人份的量，出手相當大方。
若非灌輸血氣時，他對岳靈珊施展了安眠術，這丫頭一定會叫的非常大聲，引發不必要的麻煩……
「娘，我怎麼感覺力氣變大了？」
一刻鐘後，從昏睡中醒來的岳靈珊，忽然發現自己的力氣增強了好幾倍，頭腦也變得異常清晰，感覺整個人都不一樣了，心裡不免有些疑惑。
「這是療傷的附加效果，別擔心。」
寧中則揉了揉女兒的頭，溫柔道：「一會吃完午飯，就跟你爹回去吧！」
「娘，我想留下來陪你。」
「乖，娘過兩年就會回去，很快的。」
「……」
岳靈珊其實很想留下來，奈何爹娘都不同意，不得不委屈巴巴的離開。
寧中則送走華山一行人，如釋重負。
過去幾天，她一直都在擔心女兒、又或者以令狐沖為首的華山弟子發現什麼，所以始終都和程龍保持著距離。
好在一切的擔憂都沒有發生。
變得不男不女的師兄，也只是單獨找過自己兩次，詢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罷了。
隨著最後一批客人離開府邸，程龍便於兩位嬌妻、侍女『阿寧』過起了沒羞沒臊的幸福生活。
期間，東方白主動放出任我行，並將日月神教教主尊位交還給了對方。
被關了十幾年的任我行，恢復自由後，當然不肯罷休。
可是當他被東方白輕飄飄的一巴掌，從原地扇飛到幾十米開外，丟了大半命條後，終於意識到自身與對方的差距懸殊，再三確認東方白無心主持魔教，適才滿臉不甘的回到黑木崖，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
而沉寂多年的華山，亦在同一時間打出廣開山門，欲招收數十位親傳弟子的旗號，面向整個大明進行招生。
復興華山，乃是老岳的畢生信念。
以前不敢大張旗鼓的招收門人弟子，是因為實力不夠，害怕弟子招多了被人忌憚，引發滅門危機。
如今老岳已經憑藉葵花寶典將修為提升至先天境，成為世間鮮有的先天武者，自然無需擔心正魔兩道的覬覦。
……
程龍降臨笑傲的第五年。
春分時節。
隨著五年之期越來越近，開朗大氣的寧中則，逐漸變得沉默寡言，時常獨自一人坐在某處，兩眼發怔的看著前方。
程龍知道，阿寧這是犯難了。
接下來，他只需要說些甜言蜜語，又或者將對方強行留下，那麼左右為難的岳夫人，準會借坡下驢留下來。
可這不是他的性格。
更何況，他從一開始就說過了，選擇權在岳夫人身上。
他不會因為自己在對方身上花了一百二三十人份的血氣，就要對方留下來。
這天上午，身姿越發婀娜的東方白，找到坐在樹下發呆的寧中則，笑吟吟的說道：「寧姐，如果你實在左右為難的話，我這裡有個不是很好的辦法，既能讓你保全名聲，又能讓你留在夫君身邊……」
「什麼辦法？」
寧中則眼前一亮。
與公子同床共枕五年，現在要她離開對方，打心底就捨不得，可她若是不回去，外界一定會有人說她寧中則不守婦道，指責她老牛吃嫩草。
現在只要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哪還管得上辦法是不是很好啊！
「辦法在玲姐身上……」
「阿玲？」
寧中則瞳孔猛然一縮，「小白，你意思是要我死在華山？」
「不錯，以夫君的能耐，只要你敢做出這個決定，他就能幫你變成鬼，到時你就能和玲姐那樣，時時刻刻陪著夫君了。」
東方白提的建議相當具有建設性，寧中則是岳不群的妻子，長時間留在她男人身邊，確實容易招人閒話。
可寧中則若是突然暴斃，便能恢復自由身，繼續以鬼侍的身份繼續陪伴她放不下的公子。
有白玲這樣的先例在，這就是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呃，或許不能說好，但絕對是一個沒辦法的辦法。
就看寧女俠舍不捨得為男人赴死了。
「小白，有這麼好的辦法，你怎麼不早說啊？」
從半年前就開始糾結的寧中則，幾乎沒有考慮，便接受了東方白的提議，跟程龍生活了五年，再讓她回去繼續過平淡如水的生活，還不如一刀殺了她。
「其實我也是剛剛才想起來。」
「小白，你們在聊什麼？」
一襲紅衣，英姿勃勃的邱莫言，從連廊走了過來。
「二姐，我替寧姐想了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東方白笑盈盈的將她的計謀說了出來。
邱莫言聽完，皺眉道：「寧姐，你確定要這麼做？夫君曾對我們說過，不同的世界有不同的運行規則，玲兒那個世界的人，死後會因為各種原因變成鬼，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死後靈魂很快就要消散。」
「寧姐，二姐說的沒錯，這件事的關鍵點在於夫君，我們必須將計劃告訴他，讓他保駕護航，你死後才有機會變成女鬼。」
東方白剛剛的確考慮不周，忘了不同世界有不同的運行規則，幸好她們沒有擅自行動，不然寧姐就要白死了。
「我去跟他說……」寧中則迫不及待跑去後院，將這個『倆全其美』的辦法，原原本本的告訴給了程龍。
「阿寧，坦白告訴你，我不僅能讓這個世界的任何一人變鬼，還能將他們的屍體練成殭屍，但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嗎？」
程龍一直都想給白老師找個伴，奈何過去經歷的幾個副本世界，都沒有遇到合適的目標。
現在岳夫人主動赴死，想要化作鬼侍陪伴自己，他自然是喜聞見樂的。
「公子，我已經考慮的非常清楚，但我有一個要求，我要你答應賜予珊兒百人份的精血能量，讓她的身體素質變得和我一樣強……」
「沒問題，還有沒有要求？」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您也能幫幫沖兒。」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