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鹹甜各一半
「小友，這酒好香啊！」
程龍揭開瓶口的剎那，混合著醬香、窖底香、醇香等多種香味的茅台酒香，瞬間勾動了燕赤霞肚子裡的饞蟲。
「能嘗一口嗎？」
「當然。」
程龍將酒遞給了迫不及待的燕赤霞。
燕大俠小抿一口，入口綿甜醇和，回味時仍散發出迷人的氣息。
他喜歡這種口感，特別爽。
嘗到茅台，只覺得以往喝過的酒都不堪入喉，宛如豬槽中泔水，這才是人間美味，真正的美酒。
「小友，這酒哪買的？」
燕赤霞提出了一個關鍵性問題。
貴不貴另說，必須知道出處，不然手上這瓶喝完了，今後在想喝可就難了。
「呃……這酒只有我有，外面沒得賣。」程龍準備的物資很多，但酒這玩意，還真就沒多少，999個物資箱，僅有五個裝著各類美酒，燕赤霞手中的茅台，也就兩三箱的樣子，喝了一瓶少一瓶。
「自家釀的？那配方……」說到這，燕赤霞意識到不妥，訕訕地轉話道：「那我以後想喝了，需要準備多少錢？太貴了，我可能買不起。」
「放心，不貴。」
程龍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不易被人察覺的奸笑。
儲物欄里裝著八千多噸黃金，錢不錢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燕赤霞的傳承，比如劍匣內的軒轅劍，他就很想要過來耍耍。
當然，他肯定沒想過憑藉幾瓶酒，就要走老燕的大寶貝，但是燕赤霞法術、金剛經等傳承，還是可以商量的。
畢竟都是散修，得報團取暖。
他的水箭術和火球術，同樣可以傳授給對方。
「不貴是多少？」
別看燕赤霞住的大房子，可他平日裡也不事生產，想要賺錢，得有人上門請他們抓鬼除妖，就和殭屍世界的九叔一樣，表面風光。
不，燕赤霞甚至連表面風光都做不到，定居在任家鎮的九叔，人人見了都得喊聲『九叔』，可是住在無門居的燕赤霞出現在雲琅鎮，大人小孩都得跑，生怕和他們師徒相處久了，就會招惹上髒東西。
「不要錢，到時您稍微指點我一下就行，又或者授予我幾門法術。」程龍雖然有能力專研法術，可他專研出來的法術，主要都是通過物理學，開發出來的魔力新應用，和佛道二教各式各樣的神通術法，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魔道系統，又只會發放魔道的神通術法。
現在有機會獲取正道法門，自然不能錯過。
「你想要學我的看家本領，一瓶兩瓶可不夠。」燕赤霞並未一口回絕，甚至沒有絲毫排斥心理。
因為程龍的散修身份，相當對他胃口，哪怕沒有手上的美酒，他也願意指點後輩，傳授幾門看家本事。
「哈哈，到時美酒管夠……」
「好好好。」
程龍走後。
拾兒領著崔鴻漸，賤兮兮的走了過來。
「師父，這是什麼酒？這麼香！能給我們嘗嘗嗎？」
「嘗什麼嘗？小孩子不許喝酒！」
不給拾兒胡攪蠻纏的機會，燕赤霞一手抓著茅台，一手提著袋子，麻溜地跑進自己屋子。
留下倆個年輕人乾瞪眼。
……
晚上。
莫府，客房。
程龍摟著嬌滴滴的莫愁，附耳道：「祖兒，一會別走了，留下來陪我。」
「不行的，娘親說一定要辦完婚禮，我們晚上才能睡在一起。」莫愁霞飛雙頰，清澈的眼睛裡滿是憧憬之色。
她並不排斥和救命恩人親近，甚至很喜歡依偎在龍哥懷中。
可她同時也是一個相當傳統的女性。
沒有明媒正娶，就想入洞房，想都別去想。
「可我居無定所，小霜又代替你嫁給了馬公子，我們在這邊繼續辦婚禮合適嗎？」程龍一面把玩莫愁白嫩玉手一面說道。
「不合適。」
莫愁搖了搖頭，說道：「不過娘親說了，緩個一兩年，我就能以父親的乾女兒身份嫁給你。龍哥，一年很快的，伱如果忍不住想要，可以去教坊司、青樓等地逛逛，我不介意的。」
「那些地方就算了，我怕染病。」
程龍怕染病是假，主要是看不上青樓里的小姐姐，教坊司還好，主要從業人員都是罪臣親屬，個個嬌生慣養，說不定還能遇到才女。
有機會，他倒是不介意過去逛逛。
但是當著莫愁的面，心裡有想法也不能說出去。
「公子，您不是驅魔人嗎？還會染病？」莫愁眨巴著大眼睛，一副充滿純真的樣子。
「我當然不會……」程龍笑了笑，轉話道：「別說這麼多了，我明日要去趟鄠縣，可能要在那邊住幾日。你身體那麼弱，我擔心我走後，你可能遇到危險。」
「公子，我在雲琅鎮住了這麼久，怎麼可能會有危險？更何況我平時又不怎麼出門！」在外面不敢說，不過在家裡，莫愁真就一點都不擔心自身的安危。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乖，閉上眼睛。」
「哦~~」
莫愁乖乖閉上雙眼。
下個瞬間，她便感受到一股暖流，從頭頂灌入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身體強化時帶來的暢爽，使其情不禁發出了誘人的聲音。
幸好這姑娘十分內斂，叫的不是很大聲，除了程龍，外人即便從門口路過，也聽不到一絲動靜。
約莫一刻鐘後。
得到十人份精血能量強化的莫愁，難以置信握了握雙手，驚訝道：「公子，您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我擁有使不完的力量？您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這才哪到哪，只是讓你先適應適應，下次我能讓你一飛沖天。」
程龍對自己的女人向來都不會吝嗇，一次性不給太多，主要是莫愁之前體質太弱，需要一點點適應。
一下子就給強化到美隊那個層次，對生活影響太大了。
聊了一會。
程龍用系統傳輸功能，將《修羅寶典》傳授給了莫愁，叮囑道：「莫愁，修羅寶典可以吞噬靈魂增強法力，但你境界不夠，最好還是按部就班的來，千萬不要想著走捷徑。」
「公子，我能不能不練？」
莫愁一臉糾結，修羅寶典不是殺人，就是吞噬靈魂，這和她從小接受到的教育，存在理念上的衝突。
「不練？」
「怎麼，你不想青春永駐，修煉成仙嗎？」
「我……」
莫愁欲言又止。
「你不想越來越美麗，皮膚越來越白嗎？」
「……」
莫愁根本就抗拒不了這樣的誘惑。
「你不想……」
「公子別說了。我練，我練還不行嘛！」
莫愁徹底放棄了抵抗的念頭，修煉修羅寶典，也不是非得殺人奪魄，正常修行也是可以的。
畢竟這是一門直通大羅的阿修羅道仙法，女的越練越美，男的越練越丑，想到這，莫愁下意識看向程龍，疑惑道：「公子，修羅寶典不是說，男的越練越丑嗎？怎麼你還長得這麼好看？」
「我又沒練！」
「呼~~那就好，那就好。」
莫愁拍了拍不大的營養艙，長舒一口氣。
沒練就好，沒練就好。
她可不想將來抱著一個面容猙獰、體態醜陋的阿修羅過日子！
……
第二天，程龍告別依依不捨的莫愁，獨自離開了雲琅鎮，出門時，正好撞見擺攤賣豆花的崔鴻漸。
《畫中仙》的劇情經他橫插一手，早已經變得面目全非，莫愁沒有死，小霜代她嫁給了鄠縣馬公子，鬼王九尾狐這個反派大boss，更是出場就領了盒飯。
現在的莫愁，又恢復到出嫁前的狀態，待字閨中，沒事從不出門，眼前這個書生，在想和莫愁產生情感糾葛，簡直難如登天。
程龍可不信經過自己強化，又得到《修羅寶典》的莫愁，還會看上崔鴻漸。
「這位公子，原來您住在莫府啊？難道您就是莫金峰莫老爺家的二公子？」崔鴻漸對本地的名流鄉紳都很熟。
當然了，像他們這些無權無勢之人，想不了解都難。
畢竟，他們想要安穩過日子，就得知道誰不能惹，誰家小姐心善，誰家公子性格乖戾等等。
「不，我是莫家的客人。來碗豆花，讓我嘗嘗你的手藝。」
「甜的還是鹹的。」
「鹹甜各一半。」
「啊……」
崔鴻漸瞪大雙眼。
「哈哈，逗你玩呢！甜的，我喜歡吃甜的。」
程龍鹹甜都能吃，不過味蕾上，他感覺甜豆花要比鹹的好吃一些。
「公子，您的豆花。」
程龍嘗了嘗，味道相當一般，糖放少了。
不過考慮到崔鴻漸書生的身份，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難得了。
畢竟古代的糖和鹽都屬於軍需品，特別貴。
「多少錢？」
「一個銅板就行。」
「給~~」
程龍隨手掏了一塊銅板遞過去，說道：「崔公子，你的豆花就算每天都能售空，也賺不了多少，考慮過轉行嗎？」
「我也想啊，但我除了做豆花，就剩下吟詩作對了。」
「也是，那不打擾你了。」
程龍本想資助對方，讓對方專心讀書考取功名，可他又擔心自己資助出一個貪官來，有損功德。
最後想想，還是順其自然吧！
崔鴻漸若有官運，不可能一直窮困潦倒下去。
沒有的話，那就更加強求不得了。
離開雲琅鎮，橫穿雲琅山脈，午時還未到，程龍便趕到了鄠縣。
走進縣城，他看到一家名為金刀酒坊的酒樓。
下個瞬間，磅礴神識，傾巢而出。
「玉殘花都被我抓了，竟然還能出來剁肉餡？」
查探到臉蛋有道傷口，帶面巾遮掩的玉殘花，拿著屠刀呆在金刀酒坊後廚剁肉餡，程龍不由得皺了皺眉。
原劇中，玉殘花被劊子手袁德泰收留，那是因為沒人看到過她，除了見色起意的趙雄，其他人都沒有見過她的樣子。
程龍沒想到自己橫插一腳，將人送進監牢，被打亂的劇情線，竟然還能強行掰扯回來。
「……是因為鬼八仙是袁德泰的劫難嗎？」
程龍依稀記得《千人斬》這部電影的主角，不是袁德泰的弟子二五，也不是姿色出眾的玉殘花，更不是出場過幾次的鐘馗，而是袁德泰這位劊子手。
一開始，鍾馗怎麼都不願意出手，還扯什么妹妹出嫁不宜動手，可是等到袁德泰自殺成仁，二話不說就變幻出法身，將鬼八仙一把薅進嘴裡給吃了。
單憑這一點，程龍就足以斷定，鬼八仙是袁德泰命中注定的劫難，唯有在鬼八仙的逼迫下自殺成仁，方能功德圓滿，成為鍾馗的同僚。
「那照這麼說，我也不能隨便出手咯？」
程龍本來還想幫助袁德泰斬殺鬼八仙，可是現在……連鍾馗都要等到袁德泰功德圓滿才能出手，他貿貿然插手，搞不好會惹來大麻煩。
早知道，就晚兩天過來了。
然而稍作沉默後。
程龍的眼神卻忽然變得堅定起來。
「老子修魔，殺人不敢隨心所欲，難道救人還要畏畏縮縮？」
袁德泰自殺成仁，他可以不插手。
但即將被玉殘花剁成肉餡的大媽不能死。
巧銀她娘，他保定了。
「客官，裡面請。」
走進酒坊，一名穿紅裙、梳雙垂鬢的清秀少女映入眼帘，姿色相當不錯，就是還有幾分青澀。
相比之下。
程龍更喜歡她成熟一點的扮相。
比如賭俠中的女督察龍九，前凸後翹、腰細臀肥，比現在古裝少女扮相迷人多了。
「客官，想吃些什麼？」
巧銀將程龍引到一張空桌前，笑吟吟的問道。
「隨便來點吃的。」
「那我給您上一盤包子，再來一壺茶怎樣？」
「行。」
程龍坐下後，抬頭看向廚房內寡婦打扮的玉殘花，這女人戴著面紗，遮住了半張臉，不過裸露在外的眼眸里卻透露著深深的哀愁和堅定，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許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玉殘花下意識抬頭。
二目相對，時間仿佛在這一刻發生停滯，眼中只有彼此。
「是他？」
玉殘花神色一滯。
按理說，程龍抓了她，還暴力地卸掉她的雙臂，她應該恨透了對方才對，可是再次見到對方，她心中不僅沒有恨，反而有幾分小竊喜。
不過玉殘花的竊喜，不同於仰慕，更多的還是欣賞。
欣賞對方的殺伐果斷，欣賞對方不為美色所動。
僅此而已。
「二姐，包子蒸好了沒有？」
就在玉殘花楞神時，巧銀快步走了過來。
「蒸好了。」
「我拿一盤端給客人。」
「等等~~」玉殘花叫停巧銀，微笑道：「外面來了好多捕快，你去招呼他們，這位客人我幫你招呼。」
「好哇，別忘了上茶。」
巧銀果斷將蒸籠放下，跑出去招呼父親的同僚，金刀酒坊剛開張，跑來捧場的人很多，她有點忙不過來，玉殘花願意幫忙，那是再好不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