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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銳的聲音瞬間響起，默默然在一瞬間擴張開來，將距離唐森最近的，剛才的那個小頭目波及進去，小頭目甚至來不及發出一絲的慘叫，便被撕裂成了碎片。
「是惡魔果實能力者啊！」
有海賊尖叫了一聲，直接丟下了手中的武器，瘋狂的朝著船舷跑去。
但是黛絲怎麼可能放任海賊們逃竄，她可是從本質上熱衷於毀滅和殺戮的存在，於是她直接沖天而起，下一刻，她的體型便舒張到了極限，徹底的籠罩住了整條海賊船。
然後，她直接朝著整個海盜船壓了下來，高聳的桅杆接觸到她的身體，撕裂成四散的木屑。
那些想要棄船而逃的海賊們首先糟了難，默默然宛若一個海碗一般蓋了下來，他們的血液頓時撒入了海水之中。
其他的海賊頓時不敢再亂動，臉色蒼白的看著頭頂那個發出尖銳的聲音，無數的黑色魔力線條交織的詭異生物。
但是默默然可不會停下來，既然唐森說殺掉一半，那麼她就會忠實的執行下去，很快，海賊們便被默默然的身軀驅趕和擠壓，最後只剩下一半的人殘留在甲板的前端。
「好了，回來吧。」
唐森沒有說話，但是他的聲音通過黑魔王印記傳達到了黛絲的意識之中——
沒錯，黛絲是有黑魔王印記的，唐森在獲得這個特性的時候就已經確認了這一點，當然還包括了史矛革。
它們顯然都符合發自內心的向唐森獻出忠誠這個特性。
黛絲重新收攏了身體，變回了半人高的黑色霧氣，漂浮在唐森的身旁。
似乎海盜船早已經面目全非，任何超出甲板的建築和設施，包括桅杆和帆布都已經消失不見，整個甲板上全都是木頭，布片和血肉的殘渣。
「抱歉，場面稍微有點兒血腥，不過我想你們肯定習慣了。」
唐森踩踏著滑膩膩的甲板，緩緩走到了擠在一起，瑟瑟發抖的海賊們面前。
習慣？鬼才會習慣！
剛才是什麼鬼東西！
這就是惡魔果實能力者的可怕之處嗎？
海賊們腦海之中念頭瘋狂的翻騰，但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卻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這是一片弱肉強食的海洋，每一個決定踏入大海的人都不會質疑這一點。
「你們都是死有餘辜之人，你們每個人的手中，都沾滿了鮮血。」
唐森緩緩的說道「當然，我剛才的殺戮並非因為你們死有餘辜，我對於懲惡揚善並不感興趣，實際上，我對於你們的性命也不感興趣。」
「我只是想展現一下我的力量罷了。」
「這樣我才好問一個問題——臣服，還是死亡？」
「臣臣服！我們臣服！」一名海賊大喊道。
「別急，一個一個來。」唐森示意海賊們排成一列，然後站在了第一個人面前。
「我要的不是嘴上的臣服，而是發自內心的忠誠。」唐森盯著他的眼睛，緩緩的說道「所以，告訴我你的選擇。」
「我我」這位海賊嚇得嘴唇瘋狂顫抖「我真的願意臣服，別別殺我！」
唐森凝視了他幾秒鐘，然後遺憾的嘆了一口氣「不，你不是真的願意。」
默默然呼嘯而過，揚起一片血雨。
唐森能夠感受到對方並沒有被賦予黑魔王印記。
但是他並不著急，很快望向下一個人。
「那麼，你呢？是否發自內心的忠誠於我？」
海賊張了張口，因為恐懼而直接癱軟在地上。
唐森認出這是自己剛剛上船的時候，討論今天殺了幾個的那名海賊。
他面色不變，黛絲愉悅的從他的身體碾了過去。
「我！我受不了了！」
隊伍之中有人承受不住如此恐怖而壓抑的氛圍，瘋了一般舉起手中的槍，朝著唐森扣動了扳機。
黛絲呼的一聲擋在了唐森的面前，那枚子彈被默默然的身體所撕裂，下一刻，黛絲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撲了上去，將對方撕裂開來，似乎是因為這樣並沒有發泄完她心中的怒火，她在對方的殘骸之上瘋狂碾壓，直至對方的痕跡，以及那把燧發槍的痕跡都徹底消失這才作罷。
有夜風吹過來，捲動著甲板上濃郁的血腥味，讓站在唐森面前的那名海賊情不自禁想要嘔吐，但是他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艱難的將嘔吐物咽了回去，瞪大了雙眼望著唐森。
「我發誓忠誠於你！求求你了！哪怕讓我自己跳進海里淹死也行！」
他鼻涕和眼淚混合在了一起，雙腿抖成了篩子。
唐森卻微微挑了挑眉頭，低下頭，看到一個黑色的印記出現在了海賊的胳膊之上。
這個印記極為簡單，只是一枚沒有任何文字和圖案的，天圓地方的銅錢。
「對方顯然只是因為對死亡的恐懼而說出這句話，而且，甚至可能只是在一瞬間有這個想法，但是，黑魔王印記依舊生成了。」
「所以，發自內心的忠誠這個條件並不需要全然的忠誠，哪怕只是一瞬間，只是因為其他的原因，只要有這個念頭，能夠被判斷確實是發自內心的，那麼也可以達成賦予印記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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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對方根本就不知道我的身份，卻依舊被賦予了黑魔王印記——」
唐森心中一動，身形突然開始變化，東方人的五官變得深邃起來。
這個上個世界所用的，瑞德先生的臉，當然，上個世界的人應該更熟悉這張臉的綽號——魔術師。
海賊們麻木的望著這一幕，變化面容這種事情，相比起默默然帶來的驚駭根本無關輕重。
「到一邊去等著吧。」唐森示意這位生成了黑魔王印記的海賊離開隊伍，然後望向下一個人「到你了。」
看到居然有人逃過了默默然的屠戮，海賊們眼中頓時燃起希望的目光，還沒有等下一名海賊說話，唐森突兀的發現海賊的群體之中多了兩個被賦予黑魔王印記的人。
「有意思。」
唐森飛快的分析「不需要有什麼交流，甚至不需要對我宣誓就直接被賦予了黑魔王印記，看來我之前的猜測沒錯，黑魔王印記的賦予只和當事人是否滿足條件有關。」
「而且，我的面容有所變化，但是黑魔王印記依舊生成了。」
「所以，無論我是什麼面容和身份，都不會影響黑魔王印記的生成。」
唐森想了想，打了個響指，一塊木屑瞬間變化成為一頂草帽。
他緩緩將草帽戴在頭上，腦海之中回憶起剛才在懸賞令上面所看到的路飛的照片，面容再次變化。
然後，他望著眾海賊，開口道
「請容我自我介紹一下。」
「我叫路飛，蒙奇·d·路飛。」
今天三章，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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